各地的門徒。可惜的是,他偷偷在沿路做的聯絡暗號都被綠柳依照殘存的印象悄悄抹去。
於綠柳看來,不管有沒有對這個人的記憶,不管這個人是否欺騙自己,他都不願這個人離開自己。
二人表面和睦而處,暗地裡相互較量,不知不覺便到了湖州的邊境小城中。
畢竟是失了憶,綠柳早已忘了莫憐複雜的身份,路上只記得躲避景卿的人馬和與莫憐較勁,卻並不在意地將莫憐暴露在眾人面前。
當他押著莫憐來到一處飯館,與一名著黑色衣袍的少年擦肩而過時,只本能地覺得那人讓人非常討厭,卻沒有過多去在意那人,自然也沒有留心被他攙扶著上樓的莫憐臉上一閃而過的哀傷。
臨踏出飯館門外的黑衣少年回頭望著二樓閃身入雅閣的身影,心中笑道,我還在想著如何找人,卻在這裡碰上了熟人。只是,本該是莫憐的忠犬,現在卻是反咬主人的惡犬,見到我也是沒什麼反應。事情有趣得緊哪!
這黑衣少年正是莫彥。
當天晚上,客棧的廂房內。
“凝,我的魔症快要發作了,快點…快點幫我拿藥來……”莫憐一面痛苦呻吟,一面央求他,神志已有些混沌。
“好!你堅持住!”拿開莫憐的手,綠柳匆忙出門。
而莫憐卻在他關上門的剎那眼中一片清明。
“抱歉騙了你,綠柳。”歉意地低吟了一句,莫憐輕鬆掙開捆住手腳的繩索,掀開被子,走下床去。
在遇到莫彥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不該再陪綠柳玩下去了,必須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他承認前幾日乖乖被綠柳困著,不過是將計就計,想要見見綠柳的那位舅舅,順便親自了結與沈夫人的恩怨,暗中聯絡自己的門下也不過是想告知自己的近況,好讓他們適時接應。可是當見到莫彥時,他只想遠遠地逃走,逃到沒有這個男人的地方,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這個狠心至極的男人。
幸虧有綠柳莫名的獨佔欲,他不願二人同住的房內其他人,這倒是便利了莫憐從後窗逃走。
偏偏天意意最愛弄人,當莫憐確認門外之人不會被自己驚動,躡手躡腳地開啟窗戶時,卻對上了一雙戲謔的眼。
莫彥!
莫憐驚得差點便要叫出口。
“走吧。你想驚動其他人嗎?”莫彥壓低聲音,略帶調笑地說道。
“哦。”既然對上了,莫憐也只得硬著頭皮跟他一同離去了。
人才要躍上窗欞,卻聽身後的門被狠命撞開。
“莫憐~~~”
嘶吼聲伴隨著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
愧疚地回身望了眼飛奔而來的綠柳,莫憐縱身一躍,跳入拽著繩子的莫彥懷中。
本該此生再無交集的兩人,因緣際會下再次相會。
而這次莫憐是否能牽牢自己手中的那條紅線?
第二十九折 誰道閒情拋棄久
莫憐、莫彥二人攜手與綠柳的人馬周旋了一陣,終於教他們給逃脫了去。
當他們躲入一處荒廢的庭院時,已是月上柳梢頭,莫憐的忍耐力也已到了盡頭,他的魔症真正的發作了。
“喂!你怎麼了?莫憐!”眼見莫憐虛弱得快要倒下去,莫彥慌忙上前將他托住。
“魔症…懷裡…我沒力…”斷斷續續地應了句後,莫憐昏倒在莫彥的臂彎中,頭上的青絲寸寸見白。
將莫憐的身形固定住,莫彥手忙腳亂地從莫憐的懷中掏出被莫憐包裹了嚴嚴實實的“玉殘花”。
只是試了幾次把那乾癟的花塞到莫憐嘴裡都不成功,莫彥有些惱怒了起來。
明知道不是莫憐的錯,他還是埋怨了起來:“該死的!你就不能給我好好地呆在會稽,偏要死到這個地方來趟這趟渾水?”
埋怨歸埋怨,莫彥卻已把那枯花塞入自己的嘴裡,用力地咀嚼了起來。
當花被他嚼得出了汁水,他便將懷中莫憐放倒於荒院的石桌上,傾身將口中的花汁慢慢地渡到莫憐喉中,直到聽到清晰地吞嚥聲,這才放下了心。
心倒是放下了,另一種感覺卻是浮上了心頭,迫使著莫彥的舌追隨汁液滑向更為溫潤的地方,與另一條滑潤的舌纏繞嬉戲,本是固定在莫憐兩側的手不知何時已將莫憐腰間的玉帶抽走,向褻衣內伸去,一隻手搜尋著尖而翹的突起,反覆揉捏擠壓,一隻手順著腰際曼妙線條爬向身後的臀骨間,尋了那褶皺的菊門盤旋試探。
莫彥自己已被心中的邪火燒得渾渾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