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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又神不知鬼不覺地貼到他身邊,冷冷地說道:“陳二雷,你喘得跟狗熊似的,你心跳的快要從口裡蹦出來了!這樣的槍手怎麼持槍?怎麼瞄準?怎麼作戰?我告訴你,優秀槍手在進入陣地的第一時間就要戰鬥,他必須心平氣和,從容不迫。否則,他不是發揚火力而是暴露自己,他每打一槍都是在浪費子彈!對不對?”

順溜咬牙切齒地說道:“對!”

三營長再次問道:“那與兄弟部隊動手,對不對?”

順溜梗著脖子看了三營長一眼,隨後說道:“對,我沒錯。”

早料到順溜不會承認錯誤,三營長再次說道:“哦?那現在怎麼辦?你耽誤了大家發動攻擊的時間?”

順溜恨聲站起身來,不服地說道:“我再來!”

三營長厲聲大喝道:“好。從山腳開始——我陪你!”

一天的訓練透支了所有人的體力,傍晚剛過,被疲憊侵襲的眾人就迫不及待地放下一切,如同死掉了一般一頭倒在床上,不一會兒整個營房就響起震天的呼嚕聲。

忙完一天工作的陳大雷,最後的一件事照例是查房,不過這次和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三營長。

緩慢地走在營房裡,時不時地替戰士們將伸出被子外的胳膊罩進棉被裡,此時的陳大雷竟顯現出與白天截然不同的另一面——看起來更像是一位慈父,而不是一名久經沙場的指揮官。

慢步走到住在最裡面鋪位的順溜身邊,陳大雷剛剛伸出的手,卻僵直在半空,過了良久才遲疑著收了回來。

“怎麼樣,這小子訓練刻苦不?”看著順溜裸露在棉被外,佈滿青紫色淤痕的胳膊,陳大雷壓低嗓音小聲詢問道。

“恩,是塊好鐵,不好好錘打一下,成不了鋼,唯一的缺點就是嘴巴硬,犟的像頭牛,說什麼也不肯承認自己有錯。”陳大雷的詢問,不禁勾起營長早上的回憶,在微微挑了挑嘴角後,他點頭說道。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可不是什麼胡話,這是血和淚凝聚的經驗,打仗也不是什麼扣一下扳機就能殺敵的事,二雷這人,難得!他有真本事,所以也有點小骨氣和小脾氣!我很想把他培養起來,但他能不能成氣候,能不能有大做為,我也沒把握,全看他自個兒的造化。咱們當幹部的,遇到這種兵,可以下重錘,千錘百煉嘛。你先給他來點厲害的。二雷的槍法雖然好,可是也不能讓他驕傲,槍法只是士兵兒基本功之一,如果依仗著這點放縱他,那麼我們就是對他的生命不負責任。”陳大雷滿意地點了點頭,嚴肅地說道。

“嗯,我知道,順溜這小子在上次的遭遇戰中打得很不錯,還得你獎賞了一把好槍,戰士們都以他為榜樣呢,可是,這小子壞毛病也不少,在部隊裡講義氣,和兄弟部隊的人爭槍打架。所以,我才優先‘關照’著他,也好給其他人提個醒。這次的遭遇戰說壞不壞,說好也不好,但是卻讓大家受到了一次教育,知道了敵人不是什麼稻草人,這對以後的訓練很有好處。”三營長點頭附和著說道。

“明天我可能要去軍區開個會,記得,明天的訓練繼續,雖然對他們苦了點,不過,熬過這陣以後就好了。”陳大雷贊同地點了點頭,輕輕地將順溜的胳膊小心地抬起來,塞進被子後,才悄悄地拉著三營長轉身離開營房。

第二天一大早,陳大雷藉著濃濃霧氣的掩護,悄悄地趕往軍區司令部,參加定期舉行的常委會議。

軍區常委擴大會議,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嚴肅,眾人仍以自己慣坐的舒服姿勢坐在周圍,凝視著正中上首的軍區大司令和政委,聆聽著他們傳達著新的戰鬥精神和指示。

“往年開黨委會的時候,不是這人被日偽軍纏住了,就是那人被擋在封鎖線外面。而這次黨委會,六個分割槽司令都到了,而且個個紅光滿面,神氣活現的,軍區大團圓哪!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力量大發展,說明你們個個可以來去自如,掌握著戰場主動權!”政委在巡視了坐在自己周圍的六位分割槽司令一眼後,笑著說道。

聽到這少有的讚揚,眾人興奮地對視了一眼,隨後笑著鼓起掌來。

“好了,先說說形勢啊。開年以來,世界反法西斯戰爭不斷取得勝利。在歐洲戰場上,蘇聯紅軍越戰越強,都已經打過波蘭了。美英軍隊也不差,諾曼底登陸後,現已攻入法國腹地,總之,聯盟軍正在從東西兩面進攻德國的柏林!太平洋戰場上,日軍在瓜、瓜,瓜達爾卡納爾島大敗,損失了六萬多精銳部隊,更重要的是,此役把日本的海外交通線斬斷了,太平洋戰爭正在逼近日本本土!我國戰場上形勢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