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東拼西湊地去借了還。”
阿妹哽咽了一下“那麼多錢呢……”
“誰說不是呢……”杏兒悠長一嘆,神情蕭索:“足夠一家子吃得好喝得好好幾年了……過得節省點兒,一個人拿這些錢過一輩子也夠了……”
屋裡,關文和李欣坐在圓凳上,關文低垂著頭,李欣平視著前方,前方正好是插上的門栓。
做了一個深呼吸,李欣看向關文問道:“阿文,這下要怎麼辦?”
關文緩緩抬頭,眼睛裡已經佈滿了血絲。
“只能還錢。”
關文和李欣心裡都清楚,這樣的境況下,他們也只能還錢。
一則,關明和關止承不見蹤影,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正如那精瘦漢子說的,利滾利,這與高利貸雷同,時間拖得越長,可能要還的利息都要遠比本來借的錢要多。二則,真的拖到了期限截止,賭場裡的人會做出什麼來也說不一定。若是傷害了家人,那遠比丟掉錢要來得痛心。
可是真的到了要就這樣拱手將一百多兩銀子給出來,李欣自然是不甘心的。
這一刻,她是恨毒了關明。或許,還有等在幕後享用這一百多兩銀子的關止承。
他們的這一舉動,無疑是將與關文的父子情、兄弟情從此斷得一乾二淨。
關文沉默下來,李欣也無言以對,兩個人靜坐了會兒,關文才沙啞著聲音道:“欣兒,錢……你那兒還剩多少?能不能……”
關文似乎覺得十分難以啟齒,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能不能先墊上,我……”
關文捂住了頭。
他要是仍舊在走鏢,攢下百八十兩銀子也並不算很困難,只要鏢局生意好,且他做得也不錯,一兩年的,這百八十兩銀子總能賺回來。可他如今根本就不可能再回鏢局去做事,自然是掙不了這麼多錢的。
他想說他以後想辦法掙了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