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擋著。”
“公子在裡面發脾氣,殿主在哄他,你要去送死隨便你。”
少女賭氣一般把木勺丟回桶裡,不去理陸小天。
陸小天只好巴巴的退回來,朝她擠眉弄眼:“好妹妹,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好端端的又生什麼氣?”
少女嘆了口氣,“公子這兩天嗜睡,昏昏沉沉的倒還好,一清醒就發脾氣,也不肯吃東西。”
陸小天也蔫蔫道:“我看公子再這麼鬧騰下去,殿主遲早會受不了。”
兩人口中的公子不是別人,正是珍瓏臺主阮空綺。他全身武脈盡廢,溫初晴自覺有所虧欠,每日每夜殷勤照顧,與他同寢同食,希望能以此淡化過去的心結,奈何阮空綺並不怎麼領情,所幸也沒有全盤拒絕,日子雖然過得磕磕絆絆,總算還能過下去。
好不容易哄阮空綺睡下,溫初晴出來見到陸小天,得知有人擅闖入城,面色不由一變。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回殿主,有半個時辰了。”
“快隨我去看看。”
等溫初晴帶著陸小天急急忙忙趕到,城門不知何故大敞著,負責守城的侍衛俱都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有的昏迷過去了,有的在哀哀呼痛,好在沒有致命之傷。
“是誰開的城門?”
要知道雩夢城的防護屏障固若金湯,除非從內部開啟城門,否則一旦啟動防禦狀態,莫說活人了,連只鳥兒也飛不進來。溫初晴心中有怒,故而聲色俱厲。
幾個還清醒著的守衛面面相覷,顯然沒反應過來目前是什麼情形。
陸小天急了,一把揪住其中一個的領子,大聲叱問:“你們聾了還是啞了?快說,是誰開的城門??”
“師兄,是我讓他們開的。”
婉轉的聲音若黃鶯出谷,乍然聽聞,溫初晴仍有些不敢置信。直至回頭看見一抹再熟悉不過的紅妝麗影,一時間心中不知是喜是悲,“柳妹!你…你竟還活著?”
回想那日雩夢崖浴血奮戰,越是生死一線,越是恍如夢境,虛虛實實,教人分不清真假。原以為柳玄應落入中原正道手裡必定凶多吉少,想不到他師兄妹二人竟還有重逢之日,此情此景實教人五味陳雜,不知從何言說。反倒是柳玄應率先醒過神來,拉著甯懷殤快步向前,“師兄,這次我能平安無事,要好好謝謝呆瓜!”
溫初晴彷彿才注意到她身邊還有甯懷殤,神情一時僵冷,“為何甯大俠會出現在此?”
從山下通往崖底的密道是蟾宮最高機密,被中原正道得知絕非好事。想到接下來要應對接踵而來的麻煩,溫初晴看甯懷殤的眼神越來越冷。
甯懷殤像是看穿了他心中顧慮,忙道:“溫殿主不必多慮,此回冒昧拜訪實為私事,密道一事甯某人自當守口如瓶。”
溫初晴面色稍霽,口吻仍是不歡迎的,“怎麼,甯大俠莫不是嫌雩夢崖死的人不夠多,還想一網打盡?”
柳玄應不忍見甯懷殤為難,忙解釋道:“師兄你誤會了,上次在雩夢崖狙殺我們的人不是呆瓜他們,是那些主戰派的人。”
“有何區別?反正都是出爾反爾之輩。”
一句話嗆得甯懷殤尷尬不已,幾次想要張口辯解都忍下了,最後訕訕道:“臨陣變卦確是小人行徑,如今雙方損失慘重,中原各派都有悔意,同意按照協定以珍瓏臺為界,與貴派分佔靈山,今後望貴派不可為難上山修行的武林人士,萬事以和為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看你如何教我相信,這不是又一次騙局?”
溫初晴所言不無道理,柳玄應一時心疑,忍不住對甯懷殤埋怨道:“喂,你們不會是在利用我吧?假仁假義安頓我教門人,又對我使美男計,現在又說盡好話,真不是想騙我們上山再一網打盡?”
甯懷殤被她的話弄得哭笑不得,指天發誓道:“我甯某人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溫初晴見他如此,心裡信了幾分,只是視線掃過四周昏迷的侍衛,疑慮頓生:“柳妹,你們進來便罷,怎麼還要為難守衛?”
“啊,這可不關我的……唔唔,呆瓜你幹嘛?”
柳玄應話說到一半,猛地被甯懷殤捂住嘴,登時有些氣急敗壞。溫初晴看出端倪,目光不覺一凜:“除了你們,還有人闖進來了??”
“咦?這……”
柳玄應見溫初晴臉色不對,一時不知該不該把百里雲驍供出來,撓頭看向甯懷殤,他也是一臉無奈。
“你們……糟了,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