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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青吟搖頭笑笑卻不說話,陶如軒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來,她還是不想離。女人的心思是很難捉摸的,有時候寧願互相折磨,也不願意重新開啟一扇門。或許她們這是在向男人討還自己的青春債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明月當空,清清涼涼的,老馮從外面回來了,哼著小曲,見陶如軒和刁青吟也不說話,卻是一臉難以掩飾的笑容。陶如軒就問他:“中獎了?”
老馮就是笑,陶如軒見他手裡還拿著彩票,順手就要去搶,老馮急忙躲開了道:“陶鎮長,可不敢,撕爛了三千元就沒了。”還是不經意間說了,又小心翼翼地揣進了口袋。
陶如軒問道:“怎麼不領了?”
老馮道:“人家說要身份證,我身份證在家裡,等明天取了身份證就去領。”說著一臉的興奮。
刁青吟就在一旁掩嘴笑問道:“老馮,你這些年買彩票花了多少錢?”
老馮顯然並沒有算過這筆賬,就低頭思謀了半天,一拍大腿道:“差不多四五千了,高興了半天還是賠了。”
陶如軒覺得刁青吟太過刁鑽了,不該讓老頭不高興,就勸慰道:“要是不中這三千不是賠的更多嗎?說不定這三千元只是個開門紅,以後中個五百萬也說不定。”
老馮就又高興了起來道:“對對對,借你吉言,要是真中了五百萬,一定分你一萬。”說一萬的時候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真的要把一萬元給了陶如軒一樣。
陶如軒不禁覺得老馮小氣的有些可愛,連空頭支票都不願意多開。刁青吟也看出了老馮的促狹心胸,就暗諷道:“老馮,你怎麼這麼小氣,中五百萬才給陶鎮長分一萬,要是哪天我中了五百萬就全給了你。”
老馮嘿嘿笑道:“那我先謝謝刁鎮長,就是你刁鎮長從來不買彩票,要是買的話,說不定我還真能沾上光哩。”說著歡天喜地地回門房去了。
看著老馮回了門房,刁青吟就抱著雙臂在光胳膊上搓了搓道:“咱們也回辦公室吧,外面怪涼的。”
陶如軒怕她又出什麼么蛾子,不想去辦公室,也不能老在外面待著,忽然想起了招待所老闆的女人,就故意問道:“這幾天怎麼不見芊芊?”
刁青吟的臉上果然一陣訕然,在陶如軒臉上挖了一眼道:“你要是想她了,我這就給你打電話叫過來。”說著就要掏手機撥號。
陶如軒也不阻止道:“我想她幹什麼,就是上次見她跟你挺投緣的,以為你不回去了,肯定會叫她過來陪你。”邏輯上多少有些生硬。
刁青吟就嗤嗤地笑道:“想人家小姑娘了就想人家小姑娘了,幹嘛往我身上賴。”說著真撥了過去,嘰嘰咕咕地說了兩句,便掛了。
兩個人去了刁青吟的房間,卻無話可說,陶如軒忽然想起了姚東山,心想刁青吟或許會給說說,就試探著問道:“你認識姚東山嗎?”
刁青吟愣了一下道:“當然認識了,我說你興許也認識。姚東山整天在鎮政府轉悠,誰不認識。你問他幹什麼?”
陶如軒便把打算整頓集鎮環境的想法給刁青吟說了一下接著道:“這事我給張書記和關鎮長都說了,他們都表示支援,沒想到城建辦的史建忠竟有些推三推四的。後來才知道是因為姚東山。這個姚東山是個什麼人物,好像大家對他都諱莫如深似得。”
刁青吟哼笑了一聲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姚東山是縣政協主席姚繼海的侄子,其實就是閒漢,因為沒事做,經常在街上打架鬧事。不看僧面看佛面,派出所不好抓,大家也拿他沒辦法。後來上屆鎮黨委就讓他承包了集鎮上的垃圾清運,順便可以向沿街的門店收取垃圾清運費,一年下來也有個兩三萬元的收入。其實上屆鎮黨委也是一片好意,總算是給他找了個事情做。不想這傢伙卻混賴的厲害,收垃圾清運費積極的很,卻不肯按時清運垃圾,鎮黨委催一次就清一次,要是不催的話,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能清運一次,長期下來,集鎮衛生就變得越來越差了。可大家都知道他是姚繼海的侄子,也沒人招惹他。遇到上面檢查了,就催他清運清運,平時也沒人理他。其實,張書記和關鎮長也見他頭疼的很。”
陶如軒這才明白,張桂樹和關秦明為什麼會答應的那麼痛快了。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本身就是個棘手而且沒辦法做的事情。如果非要整頓勢必要把換掉姚東山,而換掉姚東山又會讓姚繼海不痛快。姚繼海雖說只是個政協主席,對縣裡的人事不會有多大的影響,但要壓制你一個鄉鎮幹部也不是什麼難事。
見陶如軒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