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的成分大多是來自日本的流浪武士以及因為戰爭的逃亡計程車兵,盔甲對於他們來說也算一種奢侈品,所以能穿盔甲的人,在倭寇中地位不低,而江狼殺了的那個倭寇也是一個小兵,一身的家當除了一把刀之外,就是一身破破爛爛,發著難聞氣味的衣服,以及一個還剩半瓶酒的酒壺。
“你,過來!”
江狼正在悄悄打量的時候,背後突然出來一句喊話聲。
江狼一驚,立即把手摸上了刀柄,但馬上鬆了下來,也用日語回答道:“是!”
然後跑到後面,恭恭敬敬道:“請您吩咐!”
聽到前面井上和川島的對話,江狼也大概清楚這個時期的日語和原來社會的日語相差不是很大,在聽到後面喊話時,便也用日語回答,而且還是原來社會標準的東京口音。
黑夜中也沒有人注意到江狼的口音問題,在他過去之後,喊話的人一指地上已經做好的簡易擔架,命令道:“抬上,走!”
“是!”
江狼狠狠的一點頭,然後低著頭,和另外一個倭寇抬起了擔架,擔架上的倭寇是剛才中了陷阱的,現在已經昏了過去。
江狼抬著擔架走在了最後面,心中不由自認倒黴,不過也因為這樣,他才放心不用被發現,而且心中大概已經有了計劃,到了倭寇的老巢之後,就立即閃人,現在黑夜中沒有人發現自己,但是一等到了白天定會有人發現自己不是他們的人,畢竟晚上這行動也算秘密行動,能參與的自然也算井上的心腹。
山路本來就不好走,更何況在晚上,而且還抬了一個人,為此江狼等人的落後了很大一截,好不容易到了海邊,已經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一到海邊,江狼就發現在海邊果然靠著兩艘船,同時還有些人站在船前,心中頓時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倭寇這次並沒有出動多少人。
等井上和川島等人登上了一艘船之後,剛才叫江狼抬擔架那人一指另外一艘船,道:“你們,上那船!”
江狼求之不得,連忙點頭,抬著擔架朝第二艘船走去,到了船邊,船上已經有人在等候,看他們過來,立即伸出了手,江狼見此也連忙把擔架遞了上去,等那人接過之後,又立即到了後面,幫著把傷員弄上船去,自始至終,江狼都沒有開口,而因為天黑的緣故,也沒有人注意道江狼。
直到其他所有人都上了船之後,江狼才爬上船,船不是很大,也有些破舊,上去之後,江狼便在船尾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與其他的人保持了一段距離
小船上豎起了風帆,慢慢的離開了漁村,駛向了茫茫大海,在離開之時,江狼不由的望向了漁村,黑暗中已經看不清漁村的樣子,只有背後的大山還能隱隱約約看見影子。
夏日的海風吹起十分的涼爽,這讓江狼不由清醒了些,黑暗中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這種感覺讓他很熟悉,對於充滿了威脅和未知的未來,他心中多少有些充滿了期待。
江狼心中多少也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一個習慣了戰場,習慣了在生死的人,真正的舞臺,就是戰場。
收回自己的目光之後,江狼便把手抱在了自己的胸前,然後把頭埋在了雙手之中,衣服上的氣味讓他很不習慣,但除了忍受也沒有辦法。
船上的倭寇門開始很安靜,但是隨著船的開動,這船上便熱鬧起來,倭寇們開啟了話匣子,開始吹起牛來。
江狼這是表面上看上去是在埋頭睡覺,實際上則聚精會神的聽這些倭寇的話,不過他們的話中大多數談論是那裡的妓女漂亮之類的,很少涉及有關的軍事情報。
所謂言多必失,其中一個倭寇在談得高興的時候,突然說了句島上正在組織人訓練。雖僅僅只有一句,但是卻被江狼注意到:此人說的島上,大概就是現在自己乘船去的地方,組織訓練,那豈不是說島上的倭寇正在打造一隻軍隊?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其意義就有本質的區別。如果論個人實力,這些倭寇甚至優於明軍,但也不過是一盤散沙。但是要是一旦成為了一支軍隊,在指揮下進退有序,那實力可就大大的增強,威脅也更大。
“小野,又在想什麼?是不是又在想姑娘了?”
正在思考中的江狼頓時被一個待著一絲醉意的話打斷,同時鼻子中傳來了一股很大的酒味,然後感到自己的身邊坐了一個人。
“熟人?”
江狼心中一驚,但沒有抬頭,而是假裝很疲倦的樣子,本來抱在胸前的手改用左手枕著自己的臉,而右手悄悄的垂下,拔出了小腿上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