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
命令江狼抬擔架那人看到江狼扶著人,不由的問道。
江狼立即垂頭,恭敬道:“對不起,他喝醉了,我像我不能抬擔架了,請多原諒!”
還沒有走進,就聞到了一股酒味,那人皺皺眉頭,不悅道:“算了,你就扶他,真是的,一天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那想什麼武士。”
說完,安排另外一人代替了江狼的位置。
而江狼則再次垂頭道:“對不起!”
那人不耐煩的揮揮手,也不理會將蘭,朝船頭走去。
大概因為到了小島,而且上船之後這些人說累了也休息了一會,現在正值黎明,這人最疲倦的時候,船上的倭寇在得到準備下船的命令後,都是睡眼惺忪,昏昏沉沉,根本就沒有人注意江狼扶著的人和平時有什麼不一樣。
兩艘小船分別慢慢的靠近了小島邊上的簡易碼頭,等船伕繫好纜繩之後,從船上放出了一塊跳板,然後船上的人開始慢慢的下船。
下了船之後,這些人也沒有在集合到一起,而是各自散去,江狼雖然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但心中則慶幸不已,攙扶著已經死了的倭寇,朝小島裡面走去。
島上現在很安靜,幾乎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也沒有什麼人巡邏,這無疑給江狼提供了最好機會,在確認自己沒有被人跟蹤之後,江狼把死去的倭寇放在了一間房子的背後,然後以他為藍本,在整理了一下自己,等他走出角落之後,已經徹底的變成了一個流浪的武士:一身亂七八糟的衣服,歪歪斜斜彆著的長刀,雜亂的頭髮用一根破布條栓住,同時還垂下一些擋住了自己的臉,嘴上還叼著一根草莖,有些消瘦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的,或者是酷酷的表情。
至於自己的名字,江狼也想了個一個,叫渡邊野,京都人氏,年紀二十五,職業浪人。
而那個連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的傢伙的屍體,江狼也沒有去掩埋,整個小島這麼多人,要找出一個會日語的,卻不是倭寇的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估計等他們查出來了,他們的好日子估計也到頭了。
天已經漸漸大亮,江狼沿著島上的簡易的道路也慢慢的瞎溜達,同時開始打量整個小島的環境,當然,還有他最關心的,也就是在船上聽到的關於訓練的資訊。
要運送軍隊,那就得需要船隻,而要訓練軍隊,則需要場地,判斷倭寇的船隻的數量和訓練的場地這已經是江狼首先要做的。同時還有一個,那就是江成志安排的接頭人,要把打聽到的情報傳出去,這也是最重要的一環。
小島下大多數地方都被樹木和植被覆蓋,不過靠近碼頭的一些地方樹木已經被砍伐一空,而在被砍伐的地方搭建起了一間間簡易的房屋,而有些地方則是一些簡單的帳篷,勉強能遮擋風雨,正是這些帳篷和木屋,形成了一個類似貧民區的集中地。一條能過馬車的亂石小路穿過在這裡,通往小島背後。
等這天亮的時候,不少倭寇提著褲子,一臉滿足的從這些房子裡面走了出來,看他們的樣子,江狼便知道到這些人房屋定是那些出賣自己的身體養活自己的妓女的房子,至於小島半山坡平地上最大的帳篷最引人注意,但具體的作用是是什麼,江狼則不知道。
當然,這樣的佈置也有讓江狼起疑的地方,那就是整個小鎮簡直就是不設防,至少在自己眼前的這一片地區,看不到任何防禦工事。
“難道他們就不怕朝廷的水師打過來?”
江狼看著眼前這一片破破爛爛的地方,心中不由的奇道,:“難道說倭寇的主力不是這個島上?”
江狼再次打量這片地區,的確,他看不到任何的防禦工事,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些和自己差不多打扮的浪人。
其實江狼有一點不知道,倭寇對於朝廷來說不過是個小角色,而朝廷現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北方,那裡的鄰居這一兩年特別的不安分,而且自從鄭和下西洋的任務終結之後,明朝的水師的發展停滯不前,根本就無力出海作戰。而倭寇的船小速度快,水師根本就追不上,更不用說在茫茫大海中找尋倭寇的蹤跡了,至於江成志能安排人手進來,那也是損失了不少的人手,而且就這樣把功勞送給水師,這多少也不甘心,於是這倭寇便成了大明皇上身上的瘤子,不大,但是時不時要疼上那麼一兩回。
無奈中江狼也只有把周圍的地形記在心裡,然後坐在了一塊大石頭前,看著小島下那個小小的港口,稀稀落落的大概就十多隻傳停靠在那裡,隨著起伏的海浪輕輕的上下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