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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你了,是她平日裡穿的,你不嫌棄就好。”

說著便將那披帛收了道:“我卻還有事,先回去了,路蔣姑娘是認得的,快快兒去松香院吧,宴席怕是馬上就要開始了。”

蔣儀聽了,也是應了,便見雲碧先行一步,她呆在竹林中,站了半晌,又摸了摸身上這條石榴裙,確實覺得布料柔軟綿密,怕是有那北邊來的細羊絨纏裹在裡頭,才會如此垂感而又不失飄逸,確實是好東西。她正要抬腳走,就聽後面有人道:“蔣姑娘若是無事,與我一起走一走吧。”

蔣儀回頭,見是方才的陸欽州,身後跟著李德立與一群便裝的年輕侍衛,便忙斂衽回禮。

陸欽州並不等她,轉身便向池塘邊上走去。他從裡間出來,便又披了一身純黑色的羅漢衣在外間,蔣儀兩次見他都是坐著,沒想到他站起來竟有這樣高大,此時走在前面,身形修長,羅衣當風。

許是見蔣儀趕不上來,陸欽州便慢了幾步,在前問道:“你家下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蔣儀道:“縣公判小女入了外家。”

“本朝律例,女子年過十五便不得入外家,那宋縣公在歷縣做了二十多年,不會不知道這一條。”陸欽州督官做慣了,下意識便要挑別人的刺,一時醒悟過來,便不往下說了,見前邊一座蜂腰橋,過了便是幾塊打磨光滑的巨石在水中若隱若現,從這個角度望過去,整個花園盡收眼底,這池水便是一個天然的太極八卦圖,一邊水清可見底,一邊卻是濁水,種著睡蓮滿塘。

陸欽州今日下了朝,想起清王幾次三番邀他來家與自己論道,便輕車簡叢而來,下了車正走到那花壁下,覺得這花壁有些小意趣,值得一看,多看了一眼,恰巧又見蔣儀從那花壁另一端而過。他當日初見蔣儀,不過一身粗藍布大衫,頭髮總打著一條大辯子,面容清瘦,眼睛份外的大,暗道這女子倒有些靈氣,這樣簡單的衣服也能穿出樣子來。及至後來送她到了孟府,自然就將這件事情撇過了,方才見她,也不曾多想便要走的,豈知走過花壁,便聽得前面有一女子言道:“陸欽州……”

他因見蔣儀已去,兩個婦人在那亭中閒聊,雖隔著一壁,卻是聲音分外真切,便不由站住了腳。

徐氏此時一心要壞蔣儀名聲,那想到隔牆有耳,陸欽州卻是將她所言無鉅細全聽了去,前番聽蔣儀與孃舅有染,還有些皺眉,及至後面聽了他也成蔣儀裙下之臣,氣的鬍子都要白了,李德立不忍主人被侮,欲要過牆問個究竟,卻叫陸欽州輕輕擋了。

徐氏汙衊蔣儀這番話,若說前面關於繼母兄弟那一則他還不能作準的話,那後面那兩句,就叫他完全相信,這女人是在潑蔣儀的髒水。

而後聽到她說蔣儀如今到了自己手上,陸欽州在腦中細細推斷思索,回憶當年還曾熟悉時,所知孟府的一些境況,將幾房男子與內婦性情推論一番,便推斷這女子當是孟家四房的夫人。

如此一個舅母在家裡,想必蔣儀的日子不會十分好過,陸欽州有心要替自己澄清,便差人喚了蔣儀前來,也是想在清王面前將此事正一正,好叫元秋知道了震懾家中言論。

是以聽到此處,他便對李德立耳語道:“找人將這兩個女人的底細給我查一查……”

及至後來蔣儀到了流風院,卻又不是方才在那花壁時的穿著,陸欽州看在眼裡,卻不多話,待蔣儀告退了,自己便也道聲乏要告退,清王見他興致缺缺,也便送到院門口,自回屋去了。

陸欽州帶著隨從走來,恰在蔣儀身後不遠,將那雲碧取釵拿披帛的舉動皆看在眼裡,當下也不做聲,只邀了蔣儀往池塘邊來。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請多多點選,多多收藏,感謝感謝。

☆、澄名

蔣儀站在陸欽州身後,亦是瞧著這一池秋水,蓮蓬已結子,秋陽落西山,碧波鱗鱗處,卻是天際高遠。

陸欽州忽而道:“我昔年曾在你大舅父手下參軍,他經常言自己有一妹妹,性子嬌喜可人。”

其實還有一句是,你若年級再長些,我必將她許配於你,她是最愛男子生的好看。

這話他卻不能說出來,只是回憶著往昔的戰場殺敵,鼓聲擂動,蔣儀側身仰首瞧他臉頰,鬍鬚未曾蓋住的地方,眼中落寞的神色,知他比自己年長許多,人到中年,便有少年人所不能理解的愁緒,是以便也只是聽著。

“後來,你大舅父言他妹妹生了小女兒,生的京城無二,我們便覺得十分可笑……”他又不能再說下去了,人總是覺得自己家的孩子生的好看,其實那不過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