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青蓮將話說完,清雙道長就已經醒悟過來,他心中的那些得意和驕傲,瞬間就一掃而光,大片大片的冷汗,從他周身的毛孔中湧出來,瞬間就將他全身的衣衫都給打溼,彷彿是剛淋了一場大雨似的,‘你說的對,我差點犯了大錯’。
清雙道長感激的看了一眼青蓮,顧不上擦拭臉上流淌下來的冷汗,趕緊是分開擁簇在他身邊的人群,快步迎向七月兩人,笑呵呵的說道:‘黃先生,鬼鬼,你們總算是來了,大夥兒都已經是等你們許久了’。七月微微一笑,還沒有來得及答話,擁簇在貴賓包間裡面的這幾十個宗派掌門、長老卻紛紛是雙眼冒光,從清雙道長的這番話及表情態度中,猜出七月的身份來。
‘呼啦’的一聲,他們全部都湧上來,將七月兩人給團團的圍在中央,他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是因為他們知道,正主來了。正如青蓮所說,他們之前恭維討好清雙道長,都是衝著七月的面子去的,既然此刻正主已經到了,他們自然是不甘落後,紛紛上前來和七月寒暄。
就算是不能夠和七月就此成為朋友,好歹也得在他的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吧?瞧見眾人如群星捧月一般,擁簇圍繞在七月的身邊,一旁的清雙道長在長鬆一口氣的同時,心頭卻也是湧起絲絲的後怕感來,‘幸虧你提醒及時,要不然,我還真就忘乎所以’。
看了一眼跟隨在自己身旁的青蓮,清雙道長感慨的說道:‘哎,這名利二事,果然是害人不淺青蓮,我清霞觀上上下下,也就只有你是從始至終保持著冷靜。今後,若是瞧見我有什麼做錯的事情,你可得及時的提醒我,要不然,就如你方才所說的那般,我清霞觀非但是會喪失飛黃騰達的機會,還有可能會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青蓮沒有答話,只是表情冰冷的點了點頭,從始至終,她臉上的神情都沒有改變過,一直就是萬年寒冰的模樣,費了好大的一番功夫,七月方才將擠在這個貴賓包間裡面的幾十個地字號百強內宗派的掌門、長老給擺平,讓他們回到各自的座位上,沒有再瘋狂的擁簇著自己。
在此過程中,七月一直都在悄然的運轉著祝由術,雖然在場的這些百強內宗派的掌門、長老都是修為精深之輩,輕易間是不會被他的祝由術給催眠的,但卻仍然是受到一些影響,都覺得他是一個甚好相處的人,甚至有不少的人,更是從潛意識裡,生出一份對他的親近感來。
就在七月準備和鬼鬼一起,在清雙道長的引領下落座之時,又有人從鄰近的貴賓包間中跑了過來,又一次將七月兩人給擁簇圍繞起來,這些人,和坐在這個貴賓包間裡面的人一樣,都是地字號百強內宗派的掌門、長老。他們都是聽說殷墟派的那位由仙人親自教授的、名為七月的修真者來,所以就都迫不及待的跑了過來,想要和七月認識認識,要是能夠和七月成為朋友,和殷墟派成為盟友,那就是最好不過。
經過昨天的那場事件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殷墟派有成為天字號一等大派的潛質,更有人認為,身為仙人親傳弟子的七月,很有可能會飛昇成仙,如果七月真的飛昇成仙的話,那他就是最近這數百年來的唯一成仙者。這樣的宗派,這樣的人物,不趕在他們尚未一飛沖天之際,與他們打好感情、建立聯絡,還要等到何時?
難道說,非得等到他們飛黃騰達之後才行動嗎?只怕到那個時候,人家根本就看不起己方這些人,豈不是追悔莫及了嗎?在這些人裡面,就有陸生槐四人所屬宗派的掌門,在此之前,他們雖然是從陸生槐四人的口中,得知一些有關殷墟派和七月的訊息,也都對殷墟派和七月有了重視。
但他們畢竟是屹立數百年的地字號五十強內的大宗派,對殷墟派這個新近成立的宗派雖然重視,卻並不認為殷墟派就擁有和自己對等的地位。甚至在他們的心中,還認為這突然崛起的殷墟派,就是一個沒有底蘊的暴發戶,和他們這種屹立數百年的宗派,是無法可比的。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這幾位掌門從始至終都沒有來過河南市,只是派了陸生槐四人負責與殷墟派進行接洽、聯絡。然而,當他們在聽說殷墟派的背後有著不止一個的仙人給撐腰,並且七月的授業恩師更是一位地位崇高的仙人之後,心中原本存在著的、對殷墟派的那點鄙夷和輕視,頓時是一掃而光。
在確定陸生槐四人所言非虛之後,他們顧不上震驚,趕緊是連夜從各自宗派所在地趕到河南市來,畢竟,一個暴發戶式的宗派,和一個有仙人撐腰、教導的宗派,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前者,或許是能夠輝煌過百十來年,但很快就會破敗衰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