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的李燁並沒有嗅到那股帶有奇異的香氣,靜待了會,他再次開啟窗戶,讓屋內的迷香散開。
隨後,他就從窗戶躍入屋內。
沒有亂動,他的手放在腰間,隨時準備抽出匕首,以防出現意外。
在看到躺在床上,起伏不平的被褥,看形狀是躺了兩個人,仔細觀察了會確認昏過去,他就開始在屋內搜尋。
花了點時間,他在床底的尿壺下方的木板發現了活動性機關。
‘靠,尿壺,還真是有想法,有尿壺壓住活動板。’
這一刻,他發現樑上君子這個行業並不如他想象那麼瀟灑,可為了系統財力,這苦果,他只能硬著頭皮吃了下去。
搬開木板,他取出來了一口木箱。
開啟一看,木箱內混雜了玉佩等玉石珠寶裝飾,其中還有些銀兩,地契之類。
李燁是個很有個性的人,什麼銀兩,地契這種東西象徵不同屬性的物品,他一應取出來。
混雜了這些,木箱是無法在儲物格子重疊,這種蛋疼的設定,他也很無奈。
同時為了更好掩藏自己,他從來沒有想過藉助暑院的途徑散貨,這種收益不大的物品,還不如用來彰顯個性,讓其他人知道,他這個盜帥既有帥氣,又有個性。
以此形成他這個別具一格的風采,令追查他的人摸不著頭腦。
他這人就是這麼簡單真誠。
收好一木箱,李燁再次在房間找尋了會,三五下,他在剩餘地方再次兩處找到了活動機石磚,看著椅子下方石磚,他取了出來,又得了口木箱。
‘有錢人就是狡猾,可惜,你這罪惡難以逃出我的掌心。’
他樂呵呵的想著,有些按耐不住騷動且帶點調皮的心,反正沒人知道他想什麼。
把一些價效比低的書法品之類的惡物品取了出來,他看著放到黃金條最底下躺著一本賬簿,略微翻開一看,藉著月光,他見到了偶爾從香玉口中說起的幾個名字。
‘有意思,他人竟還偷偷記錄了太子他們的對話,還有做過的事,這是藏了手,可惜,這些都是些不足以釘死太子的證據。’
略微惋惜,他把賬簿收在懷裡,價值不大,但日後未嘗用不上。
留下獨屬的名片,他看著卡片上別緻的筆畫,身形從視窗竄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慢慢長夜。
看著天色,時間有有些充裕,他又來到了一處屋舍的拐角,看著不遠處宅邸仍舊響起細微的腳步聲,心裡不由狐疑。
這麼晚,竟還有這麼多人在巡邏,奇怪。
他之前選定的地方都是虞京中不起眼的太子一黨的官員,以及眼前這個攀附太子的尋常商賈住宅,今晚的守備加強了這麼多。
前一天觀察的時候,宅邸還是很正常。
在這種情況下,李燁明知不適合潛入,可他實在忍不住好奇,默默在心裡勸說一句。
‘就在圍牆上看看,一有風吹草動立馬逃走,而且在外圍,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我。’
再次吞服了粒回氣丹,他悄悄潛到牆腳,確認屋內沒人發現他,雙腿微曲,人躍上到圍牆,雙手撐起身子,雙眼高過圍牆頂部。
入目是一眾拿著刀來回走動的護衛,隔著院子,遠處是光線湧動,好似火把在燃燒並走動,隱隱有股壓抑的聲響在催促。
“動作快點,麻利點。”
正當李燁要仔細聽得更清楚,隔著院子中的一直閉著雙目的男子,穿著有些花綠服飾,聽到豢養多年的諦聽貓齜牙咧嘴,咋呼起來。
‘有人?’
他十分信任他豢養的諦聽貓,單腳一蹬,身體就像是大雁飛起,看到了牆上那雙帶著好奇且有一絲窺竊的眼睛,兩眼對望,瞬間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被發現了。’
李燁心裡一驚,雙腳撐在圍牆,人就像是脫弦弓箭,嗖的一聲,人已經沒入了陰暗的巷道,快速融入夜色之中。
等男子來到了圍牆上,立足其中,看著陷入一片昏暗的街道,靜靜聆聽和感知,沒有察覺到一點異動。
“怎麼樣?人呢?”
稍慢發現異常的人臉色有些難看,來到圍牆上方,環顧四周。
“逃了,好快的速度,瞬息就逃出了我的感知範圍,是個高手,不,大高手,除了皇宮,虞京內各家有這等身手的高手可不多。
這等高手既然窺視我們,那他為何要逃,想要解決我們不是難事,他是誰?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