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而一邊的楓血等人則是一臉苦色地望著眼前這功力通天的老者,他們在等待,等待箭神給予他們一個滿意地答覆,為什麼不讓他們去參與對天敵的戰鬥。
望了一下四周三百多人急切地目光,箭神才說道:“其實,就算是你們盡數前去,以你們現在這種境界,難道敵得過天敵那魔頭嗎?可能你們還沒有攻到天敵的面前的時候,你們已然被黑獄眾人盡數斬殺了,我現在的功力就算是對上天敵,也只餘逃的命,你們,只會徒增傷亡而已。境界上的差異想來你們比我更清楚,我可不想你們重蹈橫劍山莊的慘禍。或許,只有等他回來後才有機會與天敵公平的一戰吧!我已然可以感覺得到,他很快就要回來了。”想到刀無名那天狼兇星的星象,箭神心頭卻並不坦然,因為這段時間以來,他根本就看不透刀無名以後的運勢,自從從騰格口中得知刀無名向西域而去之後,只覺得事情好象起了什麼樣的變化,但變化在哪裡,卻又說不清楚。
眾皆不語,他們心頭雖然忌恨天敵,但是知道眼前的老者說的也是實情。但是當聽到箭神感覺到刀無名將要回來的時候,心頭又湧起莫大的希望了。
第十卷 橫行 第十六章 迴歸
平靜了,整個江湖都隨著天敵徹底的征服了不落皇朝與殺天而平靜了,本來還有一些剩餘的小門派也隨著不落皇朝與殺天的隕落而選擇了沉默與歸降。一時之間,整個江湖似是如原本沸騰了的開水冷了下來一般的變得寂靜無比。流血的事件竟然一下子減少了許多,這不得不說,在天敵的專制後面也有這麼一些的好處存在。
此時的天敵已然是整個江湖真正的帝皇。
自由是什麼?自由只是天敵的心意,可以這麼說,隨著陳苦等人的身死,那些所謂的高手都隨著那不落皇朝倒塌的建築而被人遺忘,那驚虹一現的箭神也在天敵的威壓之下漸漸地被人淡忘,隨著眾人從不落皇朝逃去的那一刻,他們的自由已然被他們拋棄在了不落皇朝那廢墟之中。
刀無名淡望著眼前鬱鬱蔥蔥的山谷,在回到中原的這幾日以來,他已然從人們私底下的描述已然知道當初發生在不落皇朝之上的一切,看到人們談論時驚慌失措的眼神不時地四處瞧望,刀無名知道,那是他們害怕被黑獄發現他們在談論有關那一戰時的擔憂。在失去自由的情況下,這或許是他們唯一的自由了,看到他們的眼神,刀無名突然想到了小的時候,曾看到一條狗被人打傷後那種驚恐萬狀的眼神,一如現在人們談話時的表情多麼的相似,想爬起來咬人,但是自己偏偏卻又心有餘而力不足,是以,只有在一邊躲藏著用憤恨的目光去仇視著那曾經帶給自己無限傷痛的敵人。
刀無名其實不用去細聽人們對於此戰的描述已然可以想象得出當日一戰的慘烈,不落皇朝與天敵的一戰,在事先他已經得到訊息,但是當等他想從遙遠的不動刀宗趕回來的時候,已是不及,在剛剛進入中原地時候,他的神識已然捕捉到那驚天動地的能量波動。其間,甚至,他可以感受到這能量中的霸道和悲傷,當時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現在他已然完全明瞭,這霸道的氣息想當然是天敵的,這悲傷卻是易水寒與梁一的了,甚至還參雜著一份陳苦的悲涼與不甘在內。
曾經的一方豪雄,如今只剩下了天敵一人,那唯我獨尊的天敵。
這些日子以來,隨著越來越走近箭神谷的方向,刀無名心境的波動也越來越大,想象中,鮮薊情,楓血,鮮易天等人的面孔已然不知道在他的腦海中迴轉了千百次,仇恨,在這個時候變得前所未有的淡漠,現在,望著眼前翠綠的山谷,刀無名那一直不安的心境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以掩飾自己心頭的激動,一步一步地朝著箭神谷內走去。
踩著腳下鬆軟的土地,跨過那清沏見底的溪流,看著四周的景色,一路行來,刀無名不斷地回味著與楓血等人相逢相知的一切種種,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好象也融化在了這無邊的綠意當中。
刀無名這一段時間以來,心境變化之大可謂前所未有,從當初的殺戮憤恨心境,到現在的平和,無意之中,刀無名的精神修為已然更上一層樓,與這四周的天地連線在一起,好象在這個時候,他就在天,他就是地,眼前一切,都只不過是自己欣喜的神識變幻而成的般,連空氣中的綠意都讓他有一種觸手可及的感覺。
轉過溪流,眼前陡地開闊起來,一排簡陋的竹屋映入他的眼簾,在屋前的空地上,幾百大漢正在用力地揮動著自己手中的刀,那刀鋒寒氣四溢,充滿著逼人的殺伐力量,好象他們每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