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龍的帶領下。近五千名天歸軍精銳就像是下山的猛虎,衝進了一萬益州軍輕騎的陣營中。天歸軍精銳都是歷經了無數次血與火的考驗,才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百戰精銳,因此,同門以集體為單位,彼此攜手並肩,一起闖過了無數的難關,這就使得他們彼此之間的那份兄弟情義、戰友情誼,甚至比和自己的家人還要親密,每一名精銳的戰死。都會激起他們心中無窮的鬥志,剛才被益州軍射殺了近百名兄弟,這早已讓他們急紅了眼,手中斬馬刀揮砍的也就變得格外有力,每一次揮砍,都會收割走一個益州軍輕騎的人頭,他們要用敵人的鮮血,來祭奠剛剛那近百名戰死的戰友。
而益州軍輕騎們,無論是從精銳程度上。還是從裝備的精良程度上,甚至是在戰鬥意志方面,都被天歸軍狠狠地甩出了幾條街,根本就不是天歸軍的對手。更何況他們的主將嚴顏還被趙虎攔住廝殺,使得他們頓時變成了沒頭的蒼蠅,失去了統一的指揮,讓他們的戰鬥力變得更加低下。
相反。張龍卻起到了臨時統帥的作用,一邊廝殺,一邊指揮著天歸軍精銳們。根據戰場形勢的變化,及時做出相應的調整,始終保持著天歸軍們是一個整體在作戰。兩相比較之下,益州軍輕騎就像是一盤散沙,毫無組織,完全是被動的以小隊為單位,拼湊在一起作戰。打個比方,這些益州軍和鐵鏈差不多,每一個小隊組成的環節,都足夠堅硬,可惜的是,他們卻不能形成有效的呼應,在這條鐵鏈上,每個環節之間,都像是用麻繩串聯起來的一樣,脆弱不堪;而天歸軍精銳們則像是一柄堅實的鐵錘,在張龍的指揮下,專門挑益州軍那些串聯有問題的地方猛錘猛打,瞬間就將益州軍這條鐵鏈分散開來,變成上百個各自為戰的小團體,任憑天歸軍精銳們,用他們手中鋒銳又沉重的斬馬刀,帶起一蓬蓬鮮血,帶走一條條性命。
張龍經過短暫卻激烈的廝殺,已經渾身是血了,他的盔甲和鳳凰槍上,到處可見殷紅的血跡,這些血跡,全部都是益州軍們留下來的,是張龍奮勇當先的最好證明。一槍挑飛眼前最後一名益州軍輕騎,張龍頓時感到眼前一空,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殺透了重圍,對益州軍完成了一次鑿穿。兜轉戰馬,張龍向著後面的王密高聲呼喊道:“順著某鑿穿的通道快走!”
王密聞言,沒有絲毫的猶豫,左手反手摟住背上奄奄一息的元協,右手運劍如飛,當先向著張龍開闢出來的通道中奔去,偶爾有從天歸軍的截殺下漏過來的益州軍,王密手起劍落,輕易的便送他們歸西了。
在王密身後,皇甫初帶著一眾朝廷大員緊隨其後,這些人可都是朝廷的重臣,就這樣讓他們不明不白的死去,那就足夠讓元氏蒙羞的了,因此皇甫初在前進的過程中,不停地對這些人中的武將呼喊道:“王將軍,張將軍,守住左翼;魏將軍,步將軍,去右翼協防;宋習將軍,帶上你的人,去幫助燕軍擋住益州軍……”
在皇甫初的呼喊之下,四十餘名朝廷官員,緊密的協作著,武將們分別守在左右兩側,協同天歸軍精銳們保持著通道的暢通,而那些只會動腦子,卻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們,則是緊緊地站在中間,相互攙扶著,加快速度向張龍的方向跑去。
在戰場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儘管張龍、天歸軍精銳以及皇甫初等武將們,已經是盡全力保護那些被圍在中間的文官們了,可是在這樣紛亂的戰鬥中,誰也不能保證一點漏洞都沒有。一些極少數的益州軍,最終還是穿過層層防護,來到了這些文官們的面前,當益州軍們看到這些文官衣著光鮮的時候,心中殺意頓起,益州軍們在泰山的蠱惑下,一直堅定地認為眼前的這夥人是山匪,見到山匪們穿的衣服這樣光鮮、名貴,益州軍們自然是憤怒難平。這需要掠奪多少人家,才能集體穿得起這樣的衣物啊?於是,穿過防護的益州軍們,向這些朝中大員、他們眼中的山匪舉起了屠刀,劈頭蓋臉就是一陣亂砍,站在靠近外圍的文官們頓時被砍得滿身是血,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見到這一狀況,皇甫初怒喝一聲,拔劍奔了過來,奮力斬殺著那些漏過防護的益州軍。儘管皇甫初已經年過七旬。再也不復當初巔峰狀態之時的武勇,但畢竟他是一名久經沙場的老將,雖然沒有黃勇、嚴顏那樣越老越妖,可解決眼前這些無名小卒,倒也沒什麼難度。再加上附近的武將們趕過來幫忙,很快便將那些對著文官們揮劍的益州軍全部斬殺了,可惜的是,在剛才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依舊有十餘名文官倒在了血泊之中。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皇甫初咬著牙思量了一個眨眼的時間,當機立斷的喝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