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事情,泰山就會毫不猶豫的去實施。再次壓低了聲音,泰山悄悄對元表說道:“景升兄,備在發現這批寶藏的時候,發現了有人翻動過的痕跡,應該是在數年前,又來進入過藏寶之地,並且帶走了大量的寶藏。”泰山並沒有明說是元起拿走了其中三分之二的寶藏,但是泰山相信以元表的勢力,很快就可以確認,先泰山一步,進入過秘寶中的人,就是元起。
元表的眉頭皺到了一起,疑聲問道:“泰山,你可曾在寶藏中發現什麼非常規的武器嗎?”面對元表的疑問,泰山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有!斬馬刀的殘骸!備還名工匠依照殘骸複製出了數把斬馬刀,竟然和……唉。”話說到這裡,泰山故意停住了話頭,然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見到泰山欲言又止的樣子,元表心中瞭然,追問道:“可是和元起部下使用的斬馬刀一模一樣?”
“嗯,啊?咦,景升兄是怎麼知道的?”泰山裝作吃驚的樣子,疑惑的問道。心中卻在暗自竊喜,沒花費自己多少口舌,元表就已經主動把矛頭對向元起了。這樣看來,元表對秘寶的事情,也不是一無所知,還好自己今天主動把秘寶送來了,否則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啊。
“哼!果然是他!這個元起,在某的地盤上發現寶物,竟然私吞,眼中可還有本府這樣一個長輩麼!”元表有些氣憤的哼道。按照輩分,元表和元鷹是同一輩的元氏宗親,因此元起還要稱元表一聲皇伯。更何況當初,元起的職位是南陽太守,是歸元表這個荊州牧節制的,元起卻並沒有把這件事透露一絲風聲給元表知道,這讓元表認為,元起是在輕視自己,於是他對元起的不滿,瞬間到達了頂峰。這也是泰山的算計之一,引起元表對元起的仇恨,可比得到那批寶藏更令泰山開心。
就這樣,泰山用自己的口才和偽裝,順利的度過了這次的難關,還成功的挑撥了元表和元起之間的敵對關係,把一場災難,轉化成了最為有利的形勢。接下來的三天,泰山就住在襄陽的驛館中,等待著關平率軍把那批寶藏運送過來。在等待的過程中,元表每日都宴請泰山,對泰山的態度明顯比以前親厚了許多,用一批寶藏換得元表的信任,對於泰山來說,這可是個意外之喜了。
三日後,關平押送著三十幾輛大車來到了襄陽,把寶藏呈獻給了元表。元表在看過清單和實物之後,心中喜不自勝,當即拿出兩車財寶送給了泰山,同時准許泰山可以再擴軍五千,至於那些已經裝備到泰山軍中的魚鱗甲和斬馬刀,元表也不再追回,任憑泰山使用。由此,也可以看出元表的胸無大志。當然,泰山是不會把這句話明著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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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得鳳雛
在襄陽逗留三天之後,泰山決定向元表辭行。可元表此刻對泰山是倍感親切,一時捨不得泰山離去,於是出言挽留,在元表的堅持下,泰山只好暫時延緩了返回新野的行程,和陳到一起帶著五十名白毦精兵,繼續滯留在襄陽城中,讓關平率部先行返回新野。
這一日正午,泰山照例來到元表的州牧府中,和元表共進午餐。推杯換盞之際,泰山忽然心生感慨,忍不住潸然淚下。這一次和以往不同,泰山這次沒有新增任何的表演成分,而是發自內心的感到傷懷。
元表驚奇的問道:“泰山賢弟,這酒喝的好好的,你怎麼忽然落淚了呢?”泰山嘆息著答道:“不瞞景升兄,某往日裡身不離鞍,劍不離手,髀肉皆散;今久不騎馬,髀肉復生。而今某已年近四旬,卻每日蹉跎日月,眼看就要老了,還沒有建功立業,所以心中有些悲傷。”
元表聞言,被勾起了心中長久以來難以決斷的煩憂,忍不住也是一聲長嘆:“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賢弟煩憂髀肉復生,愚兄卻煩憂家事難斷啊。”
泰山安慰元表道:“景升兄也不必太過煩憂,若有事用得著泰山,泰山萬死不辭。”元表揮手斥退了侍者,壓低聲音說道:“賢弟,愚兄有兩個兒子,長子元琦是前妻陳氏所生,為人雖然賢明,卻柔弱而不足以成大事;次子元琮,乃是蔡氏所生,頗為聰明。愚兄欲廢長立幼,卻又於禮法不合;欲立長子元琦為世子,又擔憂蔡氏族人不服,久後必生禍亂。因此委決不下。”元表口中的蔡氏族人,就是次子元琮生母的族人,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就是荊州的水軍都督蔡瑁了,荊州的水軍盡數被蔡瑁掌控在手中,若是蔡瑁發動叛亂,那可是相當致命的威脅。
其實在荊州,表面上看去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湧。當初元表被上一任天子元宏派往荊州的時候,那可是單人獨騎進的襄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