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琦這樣根本就不明白戰爭為何物的輕狂書生。在蔡瑁的指揮下,五萬大軍進退有據,逐漸把元琦的兩萬江夏軍給壓制住了,這個時候,明眼人已經能夠判斷出這場戰鬥的勝負了,但元琦顯然不在此列。看到自己部下被壓制,元琦的輕狂脾氣又發作了,伸手拔出佩劍,高聲呼喊:“將士們!奮勇向前,為我父報仇!”
聽到元琦的呼喊,元磐心中咯噔一下,頓感大事不妙。自己一方本來就趨於劣勢,你身為統帥不但不根據戰場形勢做出準確的判斷,反而憑藉一股熱血,硬要往前衝,這不是找死嗎?
果然,蔡瑁也透過元琦的呼喊,判斷出了元琦所在的位置,舉槍向元琦這邊一指,大喝道:“衝!向這個方向衝,一定要抓住元琦這個叛逆,死活不論!”五萬大軍在蔡瑁的指揮下,向著元琦的方向猛衝了過去,很快就衝破了元磐佈置的防線,殺到了元琦的眼前,直到這一刻,元琦才產生了害怕的感覺,他清晰地看到了蔡瑁臉上的殺意,恐懼,迫使元琦調轉馬頭,向後跑去。剛剛跑出兩步,兩支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利箭,刺穿了元琦的前胸,把元琦射落馬下。
暗處,幾名泰山豢養的死士丟掉弓箭,裝作敗退的樣子,向大營方向跑去,殊不知,他們已經被泰山無情的宣判了死刑,等待他們的,將是糜竺早已準備好的毒酒。
隨著元琦中箭身亡,蔡瑁精神大震,以為是部下射殺了元琦,率軍又趕殺了一陣,一直追殺到元琦大營外,才被泰山率軍擋了回去。此戰過後,泰山在元琦身死之後,率軍抵擋蔡瑁的舉動,贏得了元琦舊部的好感,在元磐的帶領下,原本是元琦所屬的兩萬多軍士,全部投效到了泰山的麾下。
襄陽城頭,元表派出來的親信。目瞪口呆的看到了元琦中箭身亡的一幕,驚慌之下,他連忙跑回了城中州牧府。把所見到的一切事情,都告訴了元表。元表本就患病未愈,聽到親信的回報之後,氣的怒火中燒,張口噴出兩大口鮮血,氣惱的說道:“把蔡瑁叫來,本府要問問他究竟是何居心!琦兒啊。我的孩兒……”
當蔡瑁帶著麾下眾將,不卸衣甲的來到元表的臥室中,他們盔甲上的血跡。更是讓元表一陣目眩,顫顫巍巍的指著蔡瑁,元表怒道:“你們身上的血,是誰的?”
在解決元琦之後。蔡瑁已經沒有任何顧忌了。元表一共就兩個兒子,元琦一死,就算元表心中再怎麼怨恨,也依舊會把荊州牧的職位傳給元琮的,到了那個時候,蔡瑁就是荊州牧的親舅舅,還用怕什麼嗎?面對元表的責問,蔡瑁沒有絲毫遮掩的意思:“回主公。這血,是長公子元琦的。元琦率兵造反。論罪當誅!末將已經為主公清理門戶了。”
沒想到蔡瑁竟然如此猖狂,全然不把殺死元琦當做一回事,元表指向蔡瑁的手顫抖的更加劇烈了,良久,元表忽然張口噴出大量的血液,隨即倒在床榻上昏迷了過去。蔡瑁心知元表是受到了喪子之痛的刺激而昏迷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袁丁為了給袁熙報仇,不惜勾結李傕、郭汜,可見中道喪子,是一件多麼讓人悲痛的事情了。嘆了一口氣,蔡瑁轉頭對兩個兄弟蔡中、蔡和說道:“你們守在房外,照顧好主公。”除了不滿意元表準備立元琦為世子之外,蔡瑁對元表可以說是忠心耿耿的,自然也不希望看到元表出現什麼意外,再說,元琮的世子之位,還要讓元表當眾宣佈一下,那才算是名真言順呢,在此之前,蔡瑁不能讓元表便這麼死去。
可是蔡瑁畢竟智短,他只想到了照顧好元表,卻全然沒想到城外狼子野心的泰山。泰山這個梟雄,抓住蔡瑁殺死元琦這個機會,和元磐一道呼籲荊州的有識之士一起來“清君側”,一時之間,荊州各郡縣改旗易幟,投到泰山麾下的人,不在少數。
在龐統的運籌帷幄之下,泰山調回了派往兗州的關威,轉而攻取荊州西南部的武陵郡;派張武攻取武陵東邊的零陵郡;派陳到攻取在東邊的桂陽郡;泰山自己則是打著為元琦伸冤報仇的旗號,帶著關平、元封等人繼續駐紮在襄陽城外,密切關注著襄陽城中的動靜。泰山清楚,在得到元琦身死的噩耗之後,元表的病情勢必會雪上加霜,變得更加嚴重,如果元表就此一命嗚呼,泰山就準備率軍攻克襄陽,把荊州南半部佔為己有,如果元表挺過這一關,沒有就此死去,那泰山就收拾軍馬,到南邊三郡去當個逍遙自在的土皇帝。
至於泰山命關威、張武和陳到攻打南部三郡,而不是錢糧豐足的江夏等地,是出於龐統的勸諫,龐統認為,荊州北邊比鄰宇宮照烈、孫權兩股勢力,是在夾縫中求生存,不利於發展自己的勢力,不如先拿下南部三郡,以南部三郡為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