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處莊園,那裡,是袁家的私產。”
“果然是袁家,正和某心中想的一樣。”元起冷聲說道。
馬越猛的站起身來,拍著桌子大叫:“二哥,現今確切知道仇人是誰了,咱們殺上門去,滅了袁氏滿門!”
龐德連忙拉住了馬越:“不可造次,且先聽元虎威怎麼說。”
元起暗中點了點頭,心裡很欣賞龐德能夠隨時保持冷靜這份定力,開口說道:“其實沒什麼難猜的,主謀這件事情的,非袁白莫屬。但是袁氏四世三公,而且沒有明顯的過失,我們不能貿然到袁家去問罪,但是被袁白當槍用的那個傢伙,我們倒是可以去敲打敲打。”
剛剛安靜下來的馬越再次站起身來,憤怒的說道:“那還等什麼,走,咱們這就去燒了他的府邸,讓他們無處容身。”
元起說道:“不急,等會拜見師叔之後,問問師叔的看法再做定奪,咱們初來京城,很多事都摸不清門路,師叔久在京城,想必會有些辦法。”
之後,元起讓趙虎和三名天歸營精銳護送錦衣回府,然後再召集其餘的七名天歸營精銳,一起到紫香閣聽令。趙虎領命而去,臨別時,錦衣低聲叮囑元起千萬要小心,元起面帶著微笑答應了下來。
晚飯的時候,王密回來了,來到房間內和元起見面。王密年過四旬,身形修長,尤其是他的雙手,幾乎跟泰山的雙臂一樣,都要垂到膝蓋處了。
看到王密走進了房間,步曲彎腰行禮:“拜見師父。”聽到步曲的話,元起和趙虎也連忙跟著彎腰行禮:“弟子元起、趙虎,拜見師叔。”
王密笑著招呼三人起身,然後在元起和趙虎的臉上掃過,笑著說道:“大哥有你們這樣的得意弟子,足慰平生了。”
元起和趙虎連忙謙虛答禮。等到大家都重新坐好了之後,步曲把先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王密皺緊了眉頭。
半晌,王密緩緩說道:“此人姓衛,衛家倒也算不上什麼名門世家,但是當代家主衛茲意欲藉助大將軍范進之力,把觸手伸進朝廷,所以讓長子衛臻攜帶巨資來到京城,幫范進私下裡招兵買馬,整頓軍備。所以這件事,如果元起你一定要追究下去,必然會得罪范進。”
元起寒聲說道:“小侄妻子險些受辱,此事斷然不能就此罷休,就算是得罪了何大將軍,也在所不惜。”
王密聞言,皺著的眉毛縮的更緊了。在王密心中,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獲得一官半職,所以對於元起的有仇必報的作風,心中很是不喜。
元起暗暗觀察,又在心中總結了一下扶搖子對王密的評價,知道王密是個官迷,一心只想當官,所以才在京城城中眷戀了十幾年,現在自己如果打擊衛家,勢必和范進翻臉,連帶著會對王密造成影響,讓他本就不順的仕途,變得更加渺茫。
王密這人,什麼都好,為人仗義而且劍術超群,唯一的弱點,就是對當官太入迷了,甚至到了今生不當官,就會抱憾終生的程度。
元起看著王密的臉色,斟酌著說道:“師叔,小侄斷然不會就這麼嚥下這口氣,但是也絕對不會牽連到師叔,這樣,師叔他日若是覺得在京城不如意,就到北平來,小侄好歹也是一郡太守,治下空缺的官職還有很多,若是師叔過來,小侄無有不允。”
聽著元起真誠的話語,王密心中一陣激盪!一郡太守已經是三品大員了,雖然不能像天子那樣隨意冊封封疆大吏,但是縣級以下的官職,還是自己說了算的,自己在京城逗留了十幾年,依然是一介布衣,元起的這句話,簡直就是對王密放了個大招啊!但是王密畢竟是長輩,如果依靠子侄輩的元起才能當上縣令一級的官,未免有些面子上掛不住。
雖然元起沒能徹底說動王密,但是卻給王密心中留下了一絲希望的種子,這就讓王密對元起報復衛家的行為,不是那麼反對了。沉思了一會兒,王密說道:“去北平的事,以後再說。等下我給你畫一幅衛府的地圖,方便你行事。”原來王密第一劍客的名聲響遍京城城,很多世家都會請王密去傳授家族子弟一招半式,所以王密對一些世家的地形,熟悉的很。
得到了王密的首肯,並且願意畫出地圖幫助自己,元起心中大喜,彎腰行了一禮道:“多謝師叔!”
王密笑呵呵的點了點頭,越發喜歡自己這個師侄了。
之後,王密一邊思索,一邊緩緩畫出了衛府的地圖,甚至連守衛換班的時間,都標註的一清二楚。等到畫完地圖之後,王密就找了個理由帶著步曲先行離開了,對於殺人越貨這種事,他是真心的不熱衷,他熱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