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盡顯,鋒利的刀鋒在戰馬的衝擊力下,變得更具鋒芒,一顆顆叛軍的人頭被斬馬刀輕易砍斷,混雜著噴濺的鮮血飛上了半空,天歸營所過之處,留下了無數具失去頭顱的叛軍身體。
天歸的鋒銳剛剛過去,地歸的狂暴接踵而至!在馬越的統率下,三千地歸精銳雙手握住斬馬刀三尺長的刀柄,把元起傳授到軍中的天歸刀法施展的淋漓盡致,斬馬刀四尺刀鋒,劈砍之下,如人形坦克,開進了羊群之中,所過之處,殘肢斷臂,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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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再升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魏攸昏倒之後,數萬叛軍在官軍四面合圍下,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被殺的被殺,當烽火偃息,一度圍困肥如城下,兵鋒正勁的叛軍,已經不復存在了,只剩下無數具死去的屍骨和密密麻麻蹲在地上等著投降的叛軍。
戰後,公孫入雲喜笑顏開地把元起請入肥如城中,待為上賓,設酒宴款待元起及其麾下眾將。酒宴正酣之時,公孫入雲派人把魏攸押了上來,然後當著眾人的面,親自用鎮嶽寶劍斬下了魏攸的頭顱。至此,張舉之叛亂,算是平定了。
三日後,元起提出告辭,準備返回薊城向元鷹交割人馬。在公孫入雲的一再挽留之下,元起已經在肥如逗留了三天了,再不回去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公孫入雲也知道不能強留元起,畢竟,私人的關係再怎麼好,也不能耽誤了公事。元鷹的幽州軍只是暫時歸元起統一排程,現在戰事已經結束,理應向元鷹交割人馬了。
公孫入雲帶著親衛一直送出肥如城二十里,這才依依不捨的和元起道別。告別公孫入雲之後,元起率軍一路疾行,數日之後就回到了薊城。進城後,元起讓史甲和趙虎等人分頭去整頓人馬,自己獨自一個人進入州牧府去探望養傷的父親。
經過這些天的修養,元鷹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大半,但是還不能做一些操勞的事,依舊是以靜養為主。當元起進入父親房中的時候,看到母親正端著一碗參湯,用湯匙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著父親。
“父親,母親,孩兒回來了。”元起輕輕地說道。
咣噹一聲,易月手中的湯匙落在了地上,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陷入了遲滯之中。看到妻子的異常,元鷹失笑道:“大驚小怪的做什麼,元起又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這是得勝歸來嘛。”
不理元鷹的話,易月霍然轉身,玉面上已經掛滿了淚痕,定定的看著元起,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感受著元鷹如山般的父愛和易月如大海般的母愛,元起的眼角也溼潤了。父親和母親,對子女們的愛,總是有不同的表達方式。父愛深沉內斂,習慣把關愛藏在心裡,默默地祝福自己的孩子;而母愛柔和貼切,對子女的關愛總是那麼的無微不至,恨不得時時刻刻陪在子女的身邊。
元起上前兩步,跪倒在易月的面前,聲音中帶著些哽咽:“母親,孩兒不肖,讓您擔心了。”
易月輕輕搖了搖頭,伸手撫摸向元起的髮梢,一邊說道:“我兒功勳顯赫,幾次三番力挽狂瀾於即倒,哪裡有不肖的地方?只是,孃的心裡總是放心不下你,這幾年來,娘每天都要燒三炷香,祈求蒼天能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娘……”元起伸手抱住易月,忍不住哭出聲來。在外人面前,元起是戰無不勝的小霸王,是不可打敗的神話,雖然他實際的經歷可能是普通人的數倍,但是每一次踏上戰場,誰也不能保證完好無損的回來,更何況還要勞心勞力,儘量保護麾下將士的生命安全,減少戰損,每次作戰之前,還要和賈願等人制定詳盡的作戰計劃,最近這三四年,除了和錦衣大婚時在京城休息了半年,其餘的時間幾乎都是在馬背上度過的。即便再堅強的人,接二連三的經歷這麼多的事,也會身心俱疲。
在外人面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軟弱,在母親面前毫無保留的宣洩了出來,儘管元起沒有多說什麼訴苦的話,但是眼淚卻無可阻擋的流了下來。易月伸手抱住元起的頭,輕輕地拍著元起的後腦,似是安慰又似是讚賞的說道:“兒啊,你心裡的苦,娘都知道,為了萬萬的黎民子民,你辛苦了……”
砰砰砰,幾下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元起連忙從母親的懷裡站了起來,迅速擦去了臉上的淚痕,然後站到了一邊。看著元起一連串的動作,易月失笑道:“小小年紀還挺顧全面子,你開門,每天的這個時候,衣兒都會過來給你父親和我請安的。”
聽到衣兒這兩個字,元起那被戰事弄的麻木的大腦,瞬間清醒了過來,一切都被丟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