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麼'晚上你一個女人也不安全,我還是送你吧。”
“得了罷,你送我我送你,一會你再送我,我又要擔心你了,這是哪一齣'十八相進'”她笑
著從門口一把把我塞回去,“你放心我記得,最多不記得我再折回來。”
“那好罷,找不著打我電話。”我聽到這話,心裡有點說不出的毛,總覺得那裡不對,還是
出門進她進了電梯,她便強硬著不肯讓我多走一步略了。
約莫大半個小時以後,我的門被敲響了。
我故意高聲用法語問是誰。
門外不回答。
我又問了聲“哪位”。
對方還是不回答,我的門又沒有貓眼,反倒有點慌了。我住得這一帶雖然還算安全,可是還
是需要小心些。我說過世上沒幾個壞人,其實壞人早就跑遍全世界了。
剛打算操起桌子上前丟買回來還未不及吃就已經硬得能插刀刀的法棍麵包,桌子上的手機響
“你倒是開門啊。”曼達姑奶奶的聲音。
“我問了你,怎得不說話'”我安下心,笑著一邊舉著手機一邊開了門。
門外確實站了一個人。
也確實不是曼達。
“ 賽拉。”那個人,淡淡笑著。
因為有地暖,所以從沒習慣穿拖鞋,就聽見啪喏一聲,手機砸在腳趾上了,還沒覺得疼。
他替我從地上把手機揀起來,“怎麼還喜歡用磚頭這麼重的手機'”還一邊把手機塞回我手
裡徑直掠過我,一邊就管自己進了門。
我嘆一嘆,才帶上門,燈就熄了。
互到被人重重一帶,拽進懷裡,手機又砸在腳趾上了,這次可疼可疼了,虐心得疼。
就聽見他那種一塵不變低低磁磁的聲音在我耳後熱呵地說,“賽拉,我想死你了,你想我嗎?”
後來發生什麼事,這個,那個,畫個圈,我也不太情楚
只覺得腦袋裡衝了一腦殼闊別己久的漿糊。
一腦殼我懷念了兩年,不曾有一丟放下過的漿糊。
很親切,很親切。
第二天清晨,當我被從窗簾縫裡鑽出來的陽光刺開了眼,頭一件便很是敬佩自己。
昨天那麼匆忙還沒忘記拉窗簾,厲害,厲害。
再轉過頭,看到身邊的人還在。
床本就太小還兩個人擠在一塊,我只得半個人趴在他一條手臂上,是以我要看他一眼得將脖子扭個一百二十度先。
可待我看情楚那張臉,彷彿跟那一年多里日日清晨醒來的時候,我都會看上一遍的那張,確實一般無二,完完全全就是記憶裡的樣子。
我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走一張他的相片,甚至沒有帶上一件與他有關的東西,可是的的確確,
現在就在我身邊的人,就是晁文博,如假包換。
他明明微瞑著眼,忽又被撈到他強實而溫暖的懷裡,“看夠了沒'看夠了再讓我抱會,我還
沒抱夠。”
我的臉抵在他的鎖骨上,耳棍子燒燙,“你跟曼達聯合起來作弄我 ”
“意外麼'我以為你還會一腳把我踢出去,沒想到還真挺熱情地迎接我,就這麼想我?”他
真是不知恥得沒邊:“嗯,得告訴你,還有陸彬的份。對付你這個小壞蛋,我們也算戰線統
一。”
“陸彬'”我失笑,“你什麼時候開始跟他勾勾搭搭了'”
也是,如果不是陸彬,那件事大約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可若是他什麼也不知道,我會不會又覺得遺隧?
這便一直對陸彬有一點愛恨交錯。
可是,一個不小心溜出那句又經典又出挑的話的,實乃本人也。
“也許,你走了以後我傷心地轉性了。”他的手舉著,他的手指交錯地插到我的手指裡,用
力一臺,兩隻手掌在被子就硬是悶地一聲吸在一起,他笑說:“他的確常跟我見面,我和他還有潤之會一起打撞球,否則跟潤之打了十幾年了,他又不是我的對手,無趣得要命。陸彬說很後悔自己沒能留住曼達,以致造成後來更多的後悔。又勸曼達讓我知道你在哪裡。賽拉,你太狠了,莫名其妙消失了兩年,連芳華也不確定你在什么地方。”
他鎖在我腰上的手重重一揉,我本來就腰疼,他還亂揉,這個變態。
他說:”我猜你大概回了法國,我問過你媽,她心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