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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到怎樣可憐的地步?除了房子,股票,基金,我跟她已經說不上任何一句話。”他亦頹唐,“我不明白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相信我,我比你更難過。”

曼達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她報喜不報憂,可我依舊覺得這理由哪裡夠充分,“所以,你就要跟另外一個女人說?還是你也看不起曼達沒給你生……”

他立刻打斷我,“當然不是!如果是我怎麼會跟她堅持到現在?”

“那你怎麼就這麼難以取捨!”我那口氣好像他背叛的是我,也不知道在亂撒什麼氣。

“曼達執意提出離婚,我比你更驚訝。但是,現在兩頭亂,我犯的錯我必須自己去填。賽拉,你不覺得我倆走到頭了?她從頭到尾一句重話也沒有跟我說過。也許我們都需要一點時間一點距離來重新審視這段婚姻。”他來還問我,跟我抱怨,多好笑。

“我懶得聽你說這種話,我只問你,你對喬秋瑾什麼意思?你多喜歡她才他媽的讓她懷了你的種。該死的你也不知道避一避!”我越說越激動。

“賽拉,你怎麼這麼多年一點也沒變斯文。”陸彬仍對我有耐心,“說沒有感覺,你也不會信,可我不想跟你談這個問題。你不會藏住不跟曼達說,我不想她再為了我傷心。”

走到這一步,還要兩頭顧,我服氣了。

他這樣一番話,我腦子裡翩翩然全是下午病房的門裡,蘇冬亦在晁文博懷裡,他的手,她的手,絞嬈在一起。

我真是耐不住冷笑一聲,“陸彬,告訴我,你們男人對新歡舊愛這種橋段,是不是都有種特殊的情懷?”

他沉默了許久,以至於我以為他那邊斷線了,正打算掛掉的時候,他說:“賽拉,你是不是懷孕了?”

“正如你們的事我不能管,我的事你也同樣管不著。”我按斷他追問的聲音。

我才不要這個人關心我。

可鬼使神差地,我又打了個電話給晁文博。

“喂?……賽拉?”他聲音不大卻有回聲,顯然還留在醫院裡。

後頭有隱隱約約的哭聲,像是敏之,她肯定恨死我。

可聽到文博和從前一樣溫溫地喊我“賽拉”,心底驀然一綿軟,一開口,自己也慌了神,我竟然說:“文博,我很想你。”

他沉默了一會,“你在哪裡?我來接你。”

我說:“文博,我對不起你,可你也叫我難過了。我們也算扯平。” 曼達說他們是翻版,我何嘗不也是個翻版。我真是個傻瓜,走到這一步,傻得足襯了。

“賽拉,聽話,告訴我你在哪裡,然後不要亂動,我馬上就來接你。”那邊,果真響起他匆忙行步的聲音。

我靠在運河的石欄上,小隻的石獅子觸手生涼,一點點蔓延到心髓裡。

我又伸手撥開眼前被涼風吹亂的髮絲,恬靜地問:“告訴我,你是不是要跟她走了?”

“你在哪裡?趕緊回來!我……”他沒有回答,只是吼我。

我不想再聽他吼我,再也不。

於是,我一揚手把手機丟進了河裡,就聽見撲通一聲,它沉沉入水。

我終於狠一狠心,攔車去了醫院。

然後像個乞丐一樣抱著自己的肩蹲在門口,蹲到天亮。

我希望天不要亮。

可它還是亮了。

正文 Chapter。 68

醫生說,你還有一針,不打了?

我說,不打了,沒有必要了。

是真的不必了。

她說,你早點想通了也好,再下去連你也出危險。

我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等,大笑,旁若無人地捧著腹大笑。

一個年輕小護士跑過來生氣地說:“喂,注意一點,這裡是醫院!”

我衝著她那張扭曲的臉更是收不住笑。

她沒辦法,嫌惡地走開,說:“跑來做這種手術還笑得出來,瘋了罷。”

我只是想這樣來送晁家小朋友最後一程。

從醫院出來,攔了輛計程車回家。

說句欠揍到極致的話,我精神挺好。除了有些麻醉過後的頭暈和鹽水掛完的手背腫脹,其他沒有什麼。沒有電視劇裡狗血一樣的昏倒,跟狗血一樣滲著血的褲腿。事實上,就是乾淨的什麼都沒有,似乎從來不曾有過一樣。

可車子開出以後很久,我才發現,這不是回我家的路。

“師父,您這是往哪兒開呢?繞路繞大發了罷。”我堅強得過分,還有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