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地講道:「在這個熙熙攘攘、忙忙碌碌、充滿著慾望的社會里,每一個人,包括你我,都活得那樣的真實。想做什麼,又不想做什麼,都存在於我們心中的抉擇。不同的人會對他們自身的境遇作出他們自認為正確的選擇,當然不同的人也對他們自認為正確的選擇作出不同的評價。我無法說他們到底是對抑或不對。所以,媽,你所說的你是不是好女人,這問題我不能評判,因為無論怎樣,你永遠是我的母親。這一點就能說明我的態度。」
我的這番言論使她十分感動。隨即仰起秀臉,聲音顫抖地說道:「謝謝你兒子。謝謝你這麼理解媽媽。我做了那些事,可我自己始終無法原諒自己。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但你的話讓我醍醐灌頂,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放心,我明天就處理好雜事,我們一起回去!」
「真是意外之喜啊!」
我心裡這麼感慨了一句。接著和她討論起回去後的事宜。也許她果真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想通了,和我說話時臉色神態都恢復到以往的狀態。講了一會兒,我喝下的大半花雕酒的酒精開始上頭,人也暈暈忽忽的。
見此她就催促我去睡覺,我答應之後也就出了臥室,到隔壁休息去了。躺倒在沙發床後,我心裡泛起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嗨!還好沒做禽獸不如的事。」
接著便進入了夢鄉,熟睡過去————第二天早上,我媽果然如她昨晚保證的那樣去跟錢明遠辭職了。也不知道她是怎樣說的,等中午回到住處以後她就興高采烈地告訴我事情辦完了。接著她又叫來了房東,跟他結清費用後我倆就收拾起東西,準備回縣城。望著她風風火火,忙忙碌碌的身影,我內心的思緒也為之安定,在也沒有像前一陣那般異念叢生,胡思亂想了。
不久,下午二點半左右,一襲衣裙裹體,身形婀娜,臉蛋嫵媚地範金燕來到了住處。她一見我們母子這般模樣,便奇怪地問道:「沈姐,小軍,你們這是?」
「金燕,我辭職了。準備和小軍回縣城去。」
我媽頭也沒抬,就這麼一邊整理旅行箱一邊回答著她。聽了回答,範金燕轉頭望著我,像是跟我求證一樣。迎著她的美目,我微微點頭示意。
「哎呀!怎麼說走就走呢?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吧!明天再走吧!」
見事已至此,她也就不再羅嗦,張口對我們母子這樣邀請道。「不用了金燕。」
說完這話的我媽此時將旅行箱放平,然後邊捋鬢髮邊解釋道:「小軍這學期上高三了,讓他曠課不好。我們待會兒就走。我謝謝你在公司裡這麼照顧我,能讓我賺那麼多錢。下次有空到我們那兒,我再好好招待你吧!」
「是啊是啊!阿姨,下次你來我們縣城吧!」
我也隨聲附和道。
「嗯,那好吧!」
範金燕一邊這麼回答一邊含怨似嬌地瞪了我一眼。看得我是臉紅不已,連忙低下了頭。接著她倆又寒暄了幾句,之後她範金燕就像我們告辭,並祝我們一路順風。離開前她又看了看我,那柔情似水的目光讓我內心也產生了一絲惆悵。
()
「好了。我們出發吧!」
等範金燕離開半小時後,換上了白底黑斜條紋襯衫,牛仔褲和女士旅遊鞋的我媽出聲對我講道。隨即我倆拿著旅行箱以及一些整理好的東西下樓。把這些東西放進我媽轎車的後備箱,兩人上車正準備離開。這時她放置在坤包中的手機響起鈴聲,只見她看也不看來電顯示,就把手機取出,關機後揭開機蓋,摳出了手機卡,然後一揮手把它扔到了車窗外。接著便啟動轎車引擎,駕駛著車子朝社群門口開去。我默默地看著她的舉動,心裡也是頗有感觸。
這些都說明她這次所下的決心非常之大,是真的想要和那種放蕩糜爛的生活告別了。沒一會兒,車子快到門口的時候,我再次瞧見了那個無賴齊斌。車窗外的他又是一副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倒黴模樣。「這無賴不知又被誰打了。活該!」
內心這麼想的我同時咧著嘴,無聲地微笑著。
車子沿著高速公路朝縣城的方向駛去。路上我倆的心情都非常愉快,時不時探討著我的未來以及她的未來。期間我向她袒露了小夏已經回省城的這個訊息。
她得知以後只是微微頷首,其他則並無表示。對此我很是疑惑,而她在發現我奇怪地瞧著她時就語氣溫柔地解釋道:「他回去也好,媽媽終歸是和他沒有緣分的。他還年輕,未來的日子還長,我不能拖累他。」
她的這個解釋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