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就出發趕路的,現在日上三竿才集結。
九百七十二人,一個個都梳洗整理,梳理了頭髮,颳了鬍子,換上嶄新的光明鎧,挎上明晃晃的橫刀,手執長槊,一個個精神抖擻,果然是人靠衣妝,佛靠金妝,現在的鎮蕃軍,哪有昨日的頹廢?九百七十二人全部在校場上集中,在陽光下,鎧甲和武器都反射出寒光,可謂佈署嚴謹,甲仗整肅。
候君集目光掃了眾人一眼,心裡感概萬千:三個月前,出發的有五千精銳,可是經過三個月戰爭洗禮,五去其四,現在能站著的鎮蕃軍戰士,己不足一千,果然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巡視了一遍,然後大聲地說:
“三個月前,吐蕃犯我邊境,殘害我大唐軍民,我們奉旨出征,深入吐蕃腹地,浴血奮戰,立下了不朽的赫赫戰功,三個月後,我們出色的完成了王命,凱旋而歸,我知道,很多將士倒在異鄉的土地上,聽不到本將說這番話,也有很多將士受了傷,但是,本將可以告訴你們,你們都是好樣的,都是大唐的的精英,都是大唐的英雄,一個個都給我打起精神,挺起胸膛,大踏步回去,我們回長安,見皇上。請皇上對我們論功行賞。”
聽到這裡,像王強一行傷殘的計程車兵,下意識把腰桿挺直,神情也變得自豪起來。
“我們回大唐,我們回長安,皇上等著接見我們,路上不能墜了我鎮蕃軍的威名,更不能壞了我鎮蕃軍的名聲,聽見沒有?”
眾人齊聲喊道:“得令”
候君集也不羅嗦,大手一揮:“出發!”
一聲令下。一隊隊士兵魚貫而出,走出營地,踏上面聖之路。
很多士兵都很激動,對於他們來說,皇上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很多人終其一生,都不知皇上長得怎麼樣。現在奔赴長安。接受李二的親自召見,接受李二的封賞,那是何等的榮耀,何等幸運,不少士兵都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將軍,聽說你在長安也有宅子?”趙福一邊騎馬一邊問道。
劉遠瞄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哦,只是一間小宅子,恐怕招待不下這麼位兄弟。”
這些傢伙,一個個都是色中餓狼。多喝幾杯就原形敗露,吆三喝四,自家美女太多,讓他們看到了不好,最怕就是喝大了,把自己和吐蕃公主的風流軼事無意叫曝出來,他們沒什麼事,自己可沒好果子吃,家裡放著幾朵鮮花不採,反而跑到吐蕃採了一朵野花,估計小娘、杜三娘她們肯定不會高興的。
趙福笑嘻嘻地說:“將軍府上很多美眷吧?”
“哦,你如何得知?”
“像將軍這樣年輕人,哪個不是血氣方剛,氣血旺盛,可是進入吐蕃後,就沒見將軍對哪個女子動心,屬下猜想,要麼就是將軍眼光高,瞧不起這些普通貨色,要麼就是將軍好男風,有斷袖之癖,沒想到,最後那個美人公主還是讓將軍破了戒,開了葷,嘻嘻,屬下還看到將軍在馬上還把手伸進她的裙內呢,嘿嘿,真是有情調,所以屬下可以斷定將軍是前者,家中美眷甚多,不知不覺間把目光都養刁了,藏著收著不讓人看,哎呀,將軍,你怎麼打我。。。。。啊,別。。。。”
說話說得,劉遠氣得拿著長槊敲他,而趙福抱頭鼠竄,
真是無法無天了,竟敢當眾調戲起自己來,又是好男風,又是調戲公主什麼的,這個傢伙,天生八卦,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這反劉遠氣得不輕,真是不教訓也不行。
“你。。。。。你們注意一點,前面就要進村莊了。”負責紀風計程車兵看到有人亂了佇列,要是普通士兵,說不定就敲上幾個軍棍,可是看到是劉遠,態度馬上就放緩了。
“好的,有勞兄弟了。”劉遠也見好就收。
趙福摸了摸頭上的腫塊,哭笑不得地說:“將軍,跟你開個玩笑的,其實我是想請將軍赴宴罷了。”
“赴宴?”
“對,這是一眾將士的心意,到了長安,我們要在最豪華酒樓包下一層,八十四位兄弟一定要好好吃一頓,吃完了,聽小曲,找頭牌,把最紅的姐兒都包下來,讓兄弟們樂樂。”趙福補充道:“我全包”
“你?怎麼這麼大方了,昨晚羸了很多?”
“嘿嘿,昨晚手風旺,小羸,三千多兩而己,反正是橫財,就花了它,當沒羸好了。”
而己?有了銀子,站著說話也不腰痛,那小二哥一個月也就是賺個二兩,那趙福分了近四萬兩,昨晚開莊,羸了幾千兩也不當一回事了,劉遠終於明白一個道理:女人的美貌、男人的錢袋,就是他們自信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