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也調查得差不多了,原因是一個禮部的小主薄包了一個名為蘇妙兒的曖香樓的頭牌。沒想到柴令武也看中了她,於是就強行索人不果。當場發飈。毆打那個小主薄,在隔壁為部下慶生劉遠不滿他所為,仗義執言,最後就爭執起來,柴令武用帶痰的酒潑劉遠在先,而劉遠則有動手打人在後。說到底,都有不對的地方,這下侄兒真是很難判斷誰是誰非了。”長孫祥很老實也很直說地說:“主要是哪個都開罪不起。”
“一個小小主薄,竟然如此不識抬舉。不光愚蠢,實在也令人可惡”長孫無忌第一反應不是怪劉遠和柴令武鬥毆一事,反而是怪那個龔勝不自量力,為了一個低賤的**女,最後害到自己侄兒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看著侄兒那期待的目光,長孫無忌閉著眼睛沉吟半刻,良久吐出一個字:“拖。”
“拖?”
長孫無忌壓低聲音說:“此事孰對孰錯,也就是一念之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哪個對,哪個錯己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上的態度,這兩個人代表著兩個勢力,而這兩個勢力都不小,現在做什麼都沒有,你只要學會一個字,拖,拖到皇上表態,那自然就錯不了,屆時他們若是怪罪,也不會怪罪到你頭上,我們就靜等好看,由他們鬥著去吧,嘿嘿,有意思。”
一個是天下士之首,一個皇族的鐵桿支持者,一個小小的火花,也許就能引發他們的衝突,長孫家在一旁坐山觀虎鬥,說不定還能撈到不少好處呢。
長孫祥眼前一亮,好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叔父所言甚是,侄子領教了。”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不光看清了形勢,還作出準備的判斷,這讓長孫祥佩服得五體投地。
兩人說完,放眼望去,只見朝堂之上,己經有點劍拔弩張的氣氛,與崔敬共同進退的世家、士族、還有文臣站成一堆,柴紹、李氏的一些宗室、和柴紹相熟的武將,特別是平陽公主收編的舊部,如何潘仕、李仲文、向善志等將領更些堅決地站在柴府的一邊,不過耐人尋味的是,像程咬金、尉遲敬德、秦瓊等人,卻和那些中間派站在一起,好像並不打算摻和此事。
這倒是有趣。
“時辰到,眾官歸位,上朝”隨著司禮監一聲號子,原來站得疏散的官員馬上回到自己的位置,靜候李二上朝。
沒多久,一向勤政的李二在宦官的陪同下,準時上朝,上朝後,自然又是一番君臣之禮。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行禮完畢後,司禮監在一旁大聲宣著指令。
“皇上,臣有事啟奏。”司禮監的話音剛落,柴紹手執象笏,馬上走出佇列,大聲地啟奏道。
李二楞了一下,不過馬上笑著說:“柴愛卿,有事請直言。”
氣氛有點不對啊,就在朝拜時李二己經聞到火藥味了,沒有想到,上朝剛剛開始,自己的妹夫兼鎮國大將軍,一臉氣憤的第一個搶先發言,這可是第一次,不用說,肯定有什麼大事發生了,李二楞了一下,馬上就應了。
“啟稟皇上,犬兒令武,昨夜被揚威將軍劉遠率領一眾手下毆打,身負重傷,身體多處受到重創,現在還扣押在雍州府,臣懇請皇上主持公道,把兇徒繩之於法,還我兒一個公道,以正效尤。”說到後面,柴紹己經有點哽咽了。
柴紹的話音剛落,站中另一排的工部尚書崔敬,拿持象笏,大步走出佇列,一臉悲憤地說:“皇上,柴少卿仗執欺人,揚威將軍路見不平,有心調解,柴少卿飛揚跋扈,不僅侮辱有功之臣,還下令手下豪奴圍毆揚威將軍至重傷,可憐我大唐的功臣,為大唐拋頭顱、灑熱血,在兇險的吐蕃也能全身而退,沒想到在長安卻被人打成重傷,據醫工所言,內腑嚴重受創,肋骨都受損,口吐鮮血,此刻還躺在胡床上養傷,這是何等兇殘,這是何等的無法無天,臣懇請皇上主持公道,莫要寒了有功將士的心。”
崔敬一番話說得真情流露,一副憂國憂民的語氣,讓人一聽也忍不住對柴令武心生厭惡之感。(未完待續。。)
495 李淵駕到
“胡說!”柴紹不改武將火爆的脾氣,一臉暴怒地說:“你那女婿把我兒令武打得暈厥過去,現在還在雍州府躺著養傷,此事你還想抵賴不成?”
崔敬一臉嘲諷地說:“笑話,據說劉遠被打得內腑嚴重受創,肋骨差點都斷了,還不是你好兒子下的毒手?柴將軍不是常說將門虎子嗎,怎麼還有受傷了?學藝不精吧。”
“你,你。。。。。。劉遠不過是五品官員,令武是四品太僕少卿,他這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