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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次卻都馬事前跌,以致西關被迫,三皇子被擒。如今朝中年輕一輩的將軍裡竟是沒有一個人主動站出來請戰的。

傅霖軒的視線在周邊大臣們的身上轉了一圈,最終停在了一人身上。那人嘴角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嘲諷,神情很是複雜。

“臣願請戰!”刑部侍郎柳荀風站了出來,按理說,作為刑部侍郎,他根本沒有請戰的理由和身份。

果然他此話一出,兵部尚書先站不住了,這刑部擺明了是越權。

兵部尚書冷冷瞪了柳荀風一眼,不過他倒是識相地沒有馬上站出來反駁。畢竟都是修成老狐狸的人,這風尖浪口的,哪會自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奚燁昊皺了皺眉,面無表情地看向柳荀風,沉默了一會才道,“柳侍郎可知自己在說什麼,行軍打仗可不是兒戲,你一不是兵部官員將軍之輩,也不曾在軍中歷練過。請戰之事本殿便當你沒有說過。”

底下有大臣竊竊私語,大多在說柳荀風自不量力,可惜柳荀風卻是個固執到頭的人。他“啪……”地一下便跪了下來,“臣父從前也是馳騁沙場的大將軍,臣懇請殿下給臣這個機會。”

若是有人問,柳荀風是怎樣的一個人,大多數與他同朝為官的人想必都會答一句,“酷吏”。是的,酷吏,可是幾乎沒有人知道這樣的一個柳荀風竟然會主動請纓要求去西關。要知道,打仗從不是逞英雄的事,一步錯便是萬劫不復。

傅霖軒可說與他打交道的次數也多,多少有些瞭解這個人,只是對於他此時主動站出來的行為,他並不認為這是對方的意思。他的視線又轉到了方才那人身上,總覺得那嘲諷有些不尋常。

奚紹文自然感覺到那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他不緊不慢地微微側身,正好與傅霖軒四目相對,他臉上那抹嘲諷更深了幾許。

再次出兵一事最終還是暫時壓了下來,縱使柳荀風意志再堅定,畢竟沒有行軍打仗的經驗,奚燁昊也是萬萬不敢把這樣大的責任交付在他手上。

下了朝,奚燁昊急急往玄靈宮去了,奚驁醒來的訊息多少讓他在那樣沉悶的早朝之後,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明黃色的詔書遞到他手中之時,他幾乎是難以置信地看向站在身前的奚月泠,詔書上分明是父皇的字跡,可是父皇為何要讓位與他。

自古以來還沒有哪個皇帝人在中年而下詔自動讓位的,逼宮奪位時有聽過,這樣的倒真是少見了。

“太子哥哥不用懷疑了,這詔書確實是父皇給我的。”奚月泠神情雖是淡淡的,幸好太子哥哥看到這詔書,眼中閃過了不是狂喜,而是微微的詫異,這至少證明,在他心中,父皇是重過那個無上的寶座的。

一下合上那明黃色的奏摺,奚燁昊擰眉注視著那一帳之隔的內殿,“父皇他精神還好麼,我想進去看看。”之前來稟報的太監只說父皇醒來了,也未說何時醒來,身體如何,憑的叫他擔心了。

“父皇他說不想見任何人。”奚月泠想起之前她看到趙總管拿來了一大堆母后生前之物,不覺起了一陣淡淡的惆悵,父皇此時正陷入在和母親的回憶中吧,難怪不願任何人打擾。

奚燁昊大概也想到了這一點,只是黯然頷首,摸了摸她肩上那柔軟的髮絲,“父皇願意召見我了,泠兒再差人來通知吧。”

“好……”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奚月泠幽幽地嘆了口氣,她不明白父皇為何要刻意避開他,明明太子哥哥也是那樣地擔心他。

午後的時候,第二個來到玄靈宮的便是傅霖軒,他穿著一件藏青色的長袍,整個人看上去儒雅不凡。日光照射在他身上,映出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看得人炫目不已。

他臉上始終掛著那萬年不變的清雅笑容,溫潤地,不帶一絲雜色的。

“殿下……”他躬身作揖,態度稍有些恭敬。

自從那日奚燁昊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的一句“賜婚”,奚月泠卻是心有餘悸的,若是真得了賜婚,那傅逸霄該如何呢。她不知眼前這人是怎樣想的,但是那樣的結果絕對不能出現。

“父皇他乏了歇下了……”這時候來這裡必然是找父皇的,還不待他開口,她便先一步說了一句。

傅霖軒清淡一笑,“我是來找殿下的。”他的聲音極輕,神情也很是溫柔,那樣的眼神,奚月泠瞧著,心中竟然起了奇怪的感覺。

少年丞相傅霖軒,從來都是驚採絕豔,性子溫吞,說話從來不溫不火,脾氣好得不像話。可是為何這樣一個人,卻會有那樣一個性子冰冷的弟弟呢,她不信,傅逸霄的性格都是受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