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真的。”
傅逸霄只安靜聽她說話。沒吱聲也沒多大的反應,不過目光所及,視線卻始終在奚月泠身上,沒有離開過。
“灋,它是上古的神獸,一萬年前被封印,如今它要找齊兩件法寶,靈力之玉和神力之玉。靈力之玉便是我胸前掛的這一塊,具有治癒之光,不過如今神力之玉卻依舊下落不明……灋它是執法神獸,所以需要破案來恢復靈力……”
奚月泠說話的速度不快倒也不慢,她講了一部分的真相,卻也隱瞞了一部分,這樣半真半假的謊言,是最不易被揭穿的。
“梆梆……”敲更的聲音清晰地響了好幾下,外間的天色也矇矇亮了,這一折騰,****就過去了。
傅逸霄往窗外瞥了一眼,沉默了一會,才道,“天亮了,我該走了……”
他拔腿欲走,也不說信還是不信,奚月泠可不依了,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衣襬,“我說的都是真的。”她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那感覺倒像是耍賴一樣。
很多時候倒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而是他需要一個過程去接受這樣的事情。小時的境遇造就了他這般沉默寡言的性格。這一點,傅逸霄也有些無奈。卻無法控制。
手中總是不願鬆開,奚月泠不依不饒地看著他,“我說的都是真的。”她竟然意外地執著,這在傅逸霄的意料之外。
“恩。”傅逸霄也不知是妥協還是怎的,竟然就低頭應了一聲,回完了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又加了一句,“我信你。”
也不知是誰給誰吃了定心丸,奚月泠這才想起自己有些胡鬧,這天亮了,一會要是侍女進來侍候,見著她殿內有個男人倒也不好。
輕輕鬆開了手,“你什麼時候還會來?”奚月泠看他要走,不由問了聲,倒不是真那麼不捨得還是怎的,或許只是單純地好奇,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然而卻沒有這樣的機會,她不過是剛鬆開手,眼前原本站著的人影,早消失得無影無蹤,
幽幽地嘆了口氣,她有些摸不透傅逸霄的心思,方才他是懷疑了吧。奚月泠覺得自己心中總是不舒服。可是卻沒有辦法。
那樣密實地抱著彼此的時候,她心底湧上的都是滿滿的幸福,可是現下人去樓空,她又想起了一些旁的事,反而分了心。
一路疾奔出了皇宮,不得不說,他的輕功真的好的一流,這樣一刻不停施展輕功,體內多少有點消耗。
他無聲地笑了笑,仰頭看著天際,雖是破曉。卻還是未大亮。街上卻多了許多擺攤的人,賣字畫的,算命的,提供各色早點的,絡繹不絕。
“主子……”瑾突然顯出身形,從袖中掏出了一封加急件,西關城破,三皇子奚靖被生擒。
這樣的訊息他哪裡幹做主,只好拿了信件親自呈給傅逸霄,由他做主該怎麼處理。
展開那小小的竹簡,一條小紙條被裹在了裡面,一看就知道是從訓練有素的鴿子身上取下來了。
“西關一破,那不是……”傅逸霄皺了皺眉,“前線現在打得怎麼樣?”
“也是千鈞一髮!”瑾到底是閻殿複雜收集情報的,這些訊息,這樣大的事,對他來說足以驚起驚濤駭浪,他不明白主子為何還能這樣波瀾不驚。
傅逸霄一把揉了手中的竹簡,粉末從指間一點點滑下,才輕輕飄了下去。
“通知閻殿所有部眾,品級超過4級以上的,全部去西關,閻殿要震倉放糧。還有通知在西關和西關附件幾座城池的管事,一切以人命為重!”他眉頭皺了又皺,閻殿在西關那一塊的勢力還是很大的,如今也只能等他一個決策,到底是棄店而走還是什麼?若是簡單的棄店而走,自然和災民一起,還不如在保證人員沒有上網的情況下,去幫助真正需要幫助的人!”
開倉真糧,這是閻殿創立幾十年來頭一遭,似乎沒有任何一代的主子這樣做過。他恐怕就是第一個了……
瑾卻來不及管這些,他只是個傳話人,最終目標還是要主子首肯,他麼,傳傳話,自然沒有什麼問題。
他們的情報網甚至比夏月朝中重臣來得還要快。奚燁昊看到同樣的竹簡迷信之時,他正好在洗澡,也沒仔細看。可是光看那張臉就知道他定然是勃然大怒了,否則斷不會有這樣的神情。
“一群廢物!”攝政多日,這還是第一次奚燁昊發這般大的脾氣,然而卻沒有一個大臣站出來反駁。他們的心情一樣沉重,西關,那是什麼地方。是夏月攔截其餘三國的一個天然屏障,如今三皇子被生擒,幾十萬大軍居然****之間全做了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