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可以暫時壓制那些暴動的血蜘蛛。雨便是他們最好的食量,此時恐怕已經都爬出了枯井了。”那些小東西本來就是它培植出來了,若是全部殺了。著實有些可惜了。
低頭淡淡瞥了那藥粉一眼,奚月泠並沒有伸手去拿那藥粉,而是審視一般地看向黎柏然,“我可不要暫時壓制的藥粉,我要那些七葉草!”暫時壓制,那麼下一個雨夜它們還會再出來,週而復始,這無論如何是要不得的。
俗話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那些恐怖的變異蜘蛛自然要一次解決,永除後患才好。
七葉草,黎柏然手微微一緊,主子拿去的東西怎可能再拿回來。他抬頭看向那瘦小的公主,她年紀尚幼,然而她這樣站在他面前,眼神那般地堅定,如何也不像個孩子。
奚月泠站在原地,任他打量,縱使心中萬分焦急,面上卻也未顯露分毫。若是她先露出弱勢,那不是平白失去了談判的砝碼了。
“殿下以為我為何要幫你?”嘴角那笑帶著七分嘲弄八分冷意,黎柏然心中估摸著時間,墨雲可是親去了那義莊,如今也該回來了。那些血蜘蛛這時候怕已是傾巢出動,到時候整個京城都將籠罩在一片恐懼之中。
殿內忽然靜了下來,靜謐之中兩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再出生。他們心中自有自己的思量,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外間的天色越發地黑沉了。殿內那微弱的燭光一直搖曳著,未曾熄滅。
“出來吧,既然在,何必還要藏身暗處!”奚月泠突然轉身,視線冷冷地落在某一處,她本就是敏銳的人,從她一進門就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卻又說不上來。直到剛才他的話,才讓她心中瞭然。
那暗處一眼望去根本就沒有什麼,然而只她這一句話,便見著一點點的紅色慢慢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明明是那樣張揚的紅色,隱在暗處居然都沒有人發現,足見她的厲害之處。
“殿下,別來無恙……”紅衣女子嘴角噙著笑,頗是欣賞地看向奚月泠,她一向都喜歡這個孩子,如今也不例外。
其實奚月泠心中並沒有全然的把握,一半是猜測,一半則是分析之後的結果。沒想到被她這激將法一激,那人竟然這樣輕易地就站了出來。
紅衣女子走到黎柏然面前,先是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他受傷的胳膊,又看向那桌上的藥粉。那被面紗遮住的臉上不覺露出了一抹冷笑,“看來黎太醫倒還是留了一手。”那日所有的七葉草都被他以各種各樣的辦法尋了回來。哪知道竟然還是漏了一個藥粉。
“轟隆隆……”一道疾雷忽然炸了下來,奚月泠心中一緊,這時間再這樣拖延下去,恐怕等拿到解藥也沒什麼用處了。
黎柏然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桌上的藥粉根本就無人文靜,看來大家都將注意力投注在了那七葉草之上,根本無暇顧及什麼藥粉。
奚月泠側著半個身子冷冷瞥了那紅衣女子一眼,腦海裡瞬間冒出了一句話,“小心身邊人……”這是父皇去垣城前留給她最後的話,很有深意,似乎是在提醒她注意身邊的人。父皇這樣忌諱的人。會是誰呢?!
“我們做筆交易吧。”她緩緩開口,一字一字,吐字清晰,鏗鏘有力,那滿臉的威嚴,不愧是皇家的人,竟然有些這一份的魄力。
紅衣女子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視線在她身上緩緩劃過,復而又笑了笑。“紅衣與殿下有什麼交易可做?”
如今時間緊迫,奚月泠唯有賭一把,上次這個女人其實還救過她,看來也到了翻底牌的時候了。
“殿下應該不會想忽然失去左膀右臂吧,墨雲在我手上。”她輕描淡寫地說著,彷彿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倒跟她無關一樣。
墨雲……紅衣女子吃吃一笑,若換成了別人拿來威脅她倒還好。墨雲的武功在夏月武林怎麼說也是能排得上前三的人,她根本就不相信。
“我知道你不信,不過姑娘應該知道那枯井被灌了水泥,除非力大無窮,否則想輕易搬動它根本就不可能。”幸好灋在腦海裡報備了一些材料給她,否則這一次就連賭博的基本都沒有了。
紅衣女子聽她所言,十指輕輕顫了一下,墨雲確實去了義莊,但她分明從晌午到現在都一直待在這御醫院內,根本未踏出過一步,而宮外似乎也沒有訊息傳來,她怎麼就能這麼自信呢!
“你不用費神考慮了,若是想賭,我們便賭賭,看究竟是血蜘蛛先從枯井中爬出來,還是墨雲先有事!”據灋所說,那墨雲應該剛剛才離開,沒那麼快到這裡,但願她的計劃可以成功。
黎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