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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你剛剛明明那樣說。現在又說不衝我。你不衝我衝誰呢?”樂以珍沒好氣地甩了她一下。卻被冬兒拽著胳膊摁坐下去。

“剛剛兒老太太和太太商量。要將款兒給二少爺收了房。款兒不日就將成為弘益院地大姨奶奶了…”冬兒在樂以珍面前。也不刻意掩飾自己地情緒。心痛地咬住了下唇。

“啊?”樂以珍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她以前怎麼從來沒想到呢?懷明弘可是這偌大懷府地唯一嫡孫。富貴之家地公子。怎麼可能只娶一個少奶奶就完事了呢?現在是款兒。以後還會有別地女孩子歸入他地房中。成為他地姨奶奶。

她地心一下子被冰霧籠罩了。溼溼地。重重地。涼涼地。

“可是…”她想說出一個此事不可行地理由來。張著嘴巴卻想不出來。

“你想說二少爺和二少奶奶還沒圓房。怎麼就納小了?是嗎?”冬兒以為她要說這個。

“是啊是啊!這不太合適吧?二少奶奶知道了會怎麼想?”樂以珍趕緊附和道。

“老太太和太太也是先商量這麼一個話兒,也說是要等到二少爺和二少奶奶圓了房。再向他們提及此事。老太太說這次二少爺生病,款兒侍奉得盡心盡力。人都瘦了一大圈,也不抱怨也不請功,是個本份忠厚的好丫頭…你瞧,男人們總說時勢造英雄,款兒的事可不正應了這句話?要是二少爺不生病,哪能顯出她來?要是我在弘益院侍奉,只怕比她還周全,可是那個人偏偏就不是我…你說,這不是同人不同命嗎?”

樂以珍這才明白她惆悵的是什麼,不禁嘆了一口氣。她想勸冬兒幾句,可是自己地心也堵得難受,便不知從何勸起。

兩個人正默然地對坐著,突然就起了一陣風,將在鳥鉤子上的燈籠吹得飛了起來,“啪”地打在廊柱子上,燈籠就熄滅了。

“哎呀!這是要變天呢!你快回去吧,一會兒下起雨來就麻煩了。”冬兒望了一眼天,催促著樂以珍。

樂以珍站起身來,拎了自己的燈籠:“趁雨沒下來,我趕緊走。你也別坐著了,回去吧。”

“我去給你取一把傘吧,路上要是下起來了,也好遮擋一下。”冬兒扯住她說道。

“不用了,幾步路而已,沒等雨下來,我就回去了呢。”樂以珍一邊說著,人已經走出十丈開外了。

抬頭看天,烏黑如墨,不見一顆星子,乍起的風越吹越大,攜著重重地溼氣,撲到她的臉上。她一手提著裙子,一手拎著燈籠,頂著風急急地往群芳院趕。

老天還真不開眼,她剛剛走了一半地路程,“譁”地一聲,大雨毫無徵兆地潑了下來。她沒有防備,瞬間被淋成了落湯雞,手中的燈籠也被澆滅了。

樂以珍分辨一下週遭地環境,想看看能不能尋一處避雨的處所。可是一抬頭,瓢潑大雨立即澆得她睜不開眼睛,更不用說辨方向了。

她一咬牙,反正也是澆透了,乾脆頂著雨回去吧,即使找到了避雨地地方,這大風大雨裡,她待著也是冷。

於是她將手中熄滅的燈籠一扔,兩手拎起裙子,踩著腳下已經積起來的雨水,沿著腳下的路悶頭向前衝去。這春末夏初的夜裡,她冒著風雨跑了沒一會兒,就已經冷得打哆嗦了。

她只有腳下加速。更快地朝前跑,以期快些回到群芳院。正沒頭沒腦地衝呢。突然“嘭”地一聲,她整個人撞上了一樣東西,然後頭上地雨就停了。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抬頭一看,二少爺懷明弘撐著一把桐油紙竹傘。正一臉驚愕地看著她呢:“怎麼是你?我剛剛看一個人衝了過來,還以為是哪一房地丫頭呢。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也不拿把傘?”

躲在他的竹傘之下,雖然是不用再挨雨淋了,可是渾身又溼又重又冷,她還是很難受,簡單地解釋一句:“從老太太那兒走的時候。雨還沒下起來呢,就沒要傘。”

“哎呀!瞧你全溼透了!一定是冷壞了!”懷明弘將燈籠往樂以珍手中一塞,抬手就去解自己身上的斗篷。樂以珍趕緊制止他:“別費事了,我已經溼透了,只會把你的斗篷弄溼,不管用地。”

懷明弘看著她的衣服和頭髮緊貼著面板,雨水順著髮梢和衣襟在往下淌。凍得嘴唇都有些青了,心疼地一把攬過她的肩:“你靠著我,就不會那麼冷了,我現在送你回去。”

樂以珍雖然被澆得七葷八素的。可是心裡卻不胡塗。她一扭肩掙脫了懷明弘的臂膀,往外躲閃了一步:“二少爺別這樣。我反正也被淋透了,不用送了。我再跑幾步就到了。”

她那一步,已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