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扭曲似已使出了吃奶的勁,劍自我胸口劃下腹部,鮮血淋漓…”
裴昶然說到這裡,眼神中透露出孩子般的迷茫,“為什麼?他的武藝甚差,即便是受了傷,我也很快就把他給拿下了,我不明白他的所作所為!”
珍珠把他整個人摟在懷裡,哄孩子般的哄他:“哎,王爺理他怎麼想作甚,像他這樣的人不理他便是了,你理我好啦!”
裴昶然的抑鬱之情被她說得煙消雲散,甚是好笑地說:“我不理你還能理誰,你我都有了肌膚之親,自然是最親密之人。”
珍珠頓時就想起了昨晚,一個傷勢還沒好全的病人,二個第二天就要出遠門的傻子,在床上纏。綿親熱了許久,直到精疲力盡方才睡去。
她原本是想著拒絕的,被他纏著親了許久,面紅耳赤的棄甲投降,裴將軍不光是身形高大,某物也甚是驚人。
她想到這裡臉又紅了,輕輕推了他一把,嗔道:“你怪你,今兒明明就要出門,昨晚上還鬧騰,一會兒可不許喊累!”
裴昶然斜眼看她,樂道:“累了,就在馬車上睡覺,有甚可愁的。”
馬車一直往前跑,裴昶然果然蜷縮著身子睡著了,珍珠發了一會兒呆,著實無聊,也在一旁睡了過去。
他們從午時出發,到了黃昏時分在一個小鎮上停下來休憩,珍珠下了馬車,見停在一個客棧門口,裴昶然也跟著下了馬車。
此處並不大,要讓五百精兵一起留宿絕無可能,因此他們稍坐休憩後,再次上馬漏夜前往開平衛。
開平衛是去往京城的必經之路。
經過了一。夜的疾馳,第二日的巳時他們抵達了開平衛,有了上一次的見面,守城計程車兵立刻就放他們進了城,開平衛指揮使陳平收到訊息,即刻飛奔來見。
他把裴昶然等人迎到他府上安頓,五百精兵則去了兵營中休憩。
陳平的夫人是位身形圓潤的夫人,圓盤大臉極好相處,珍珠被安排在指揮使府上最大最明亮的房間,距離他夫婦兩人就隔了一個小小的圓洞門。
裴昶然被陳平迎去喝茶敘話。
茶過三巡,陳平面露難色,支吾了半天道:“王爺,下官受人之託有個不情之請,求王爺成全。”
陳平府上的茶很香。
院落打掃的很乾淨,僕人們恭敬地站在一旁,遠處有風從窗戶中緩緩地吹進來,天氣極好極涼爽,雲在近乎透亮的藍色天空中漂浮。
裴昶然嗅嗅杯中的茶香,一雙眼睛冷冷的瞧著陳平,這樣的深秋落葉尚且悠然飄落,他陳平滿頭大汗是要作甚?
他不為難他。
裴昶然道:“你且說來聽聽。”
陳平不自然地摸了一把額頭就快流下來的汗水,低著嗓子道:“我聽說曲公子叛國了,他如今被五百精兵帶去兵營關押著,下官與他有一面之交,想去探望他,和他說幾句貼心話。”
“哦?”裴昶然道:“剛才我明明聽見你說受人之託,莫非本王的耳力出了什麼問題?”
陳平只覺數百隻螞蟻在他身上啃咬,這事真叫他為難,卻不得不辦。
他咬咬牙道:“王爺沒有聽錯,您想必也知道,下官的恩師乃成國公曲建章曲大人,如今曲大人也已知曉此事,下官就是受他所託,與曲公子說上幾句。”
裴昶然沉聲道:“你既已知他通敵叛國,又何來知心話可說?你若是貿貿然把他放走,可知會有何等後果?”
陳平抖了抖,顫著嗓子道:“下官萬萬不敢啊,下官尚有妻兒,且好不容易才做到如今這個官職,那敢做出此等事來,這不是要掉烏紗帽的事兒嘛。”
“那就別去!”裴昶然舉起杯子喝了口茶。
陳平苦著臉道:“下官也不想,可曲大人說,下官若是不去,便是那知恩不報的小人,今後就等著夾著尾巴過日子!”
“呵呵。”裴昶然怒極反笑。
他道:“你怕曲建章,本王卻是不怕他,不準去!要是被我知曉,你也一樣等著夾著尾巴做人!”
陳平夾著中間難做人,悶了半天豁出去般道:“如此,下官就把話帶給王爺如何?”
“哦?“裴昶然道:”你且說來聽聽,曲建章想與曲文鈞說些什麼?“
“這是原話。”陳平道:“文鈞我兒,自你嬰兒時便到我府上,從小到大不曾缺過吃喝銀錢更是甚多,奴婢小廝也不少,本候請了多位西席教你,原是盼你有出頭之日,卻不料盡數棄予流水,如今你既已走到如此地步,本候盼你好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