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股份。
“您對法國比我瞭解,非常清楚法國時裝在國際上是首屈一指的,所以貼上法國牌會比較好賣。而這家‘垃圾’服裝店呢,我訂做衣服時無意中考察過,確實有些歷史,在巴黎時裝界口碑比較好,這就增加了我們品牌的含金量。”
難怪他最後走上獨裁之路呢,腦子裡根本沒合作這個概念,就知道吃獨食。
李為民暗歎了一口氣,繼續解釋道:“再就是技術,裁縫也是一門技術。有他在,我不用為服裝生產,為生產出來的服裝質量擔心。不用為如何把一群從未見過縫紉機的村姑,變成服裝廠女工而煩惱。
更重要的是,我時間非常寶貴,跟琰先生您一樣寶貴。與其因為一點股份把時間浪費在一家賺錢很慢,並且利潤很薄的服裝廠上,不如讓‘垃圾’佔點便宜,去做我更擅長的事,去賺更多錢。”
吳廷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不無好奇地問:“你學的是金融,怎麼會設計服裝的,難道在大學時也學過?”
“沒有,這是天賦。”
李為民搖搖頭,大言不慚地笑道:“琰先生,其實我非常愛好藝術,從小就想成為一名畢加索那樣的大畫家,或者肖邦那樣的鋼琴家。可您知道的,李家這一輩兒就我一個男丁,要是去搞藝術,我爸肯定會活活氣死。”
這麼多天朝夕相處,吳廷琰儼然以長輩自居,笑罵道:“子承父業有什麼不好,別生在福中不知福。”
“所以我中學時就改邪歸正,開始一門心思學做生意,立志光大門楣,把生意做到全世界。”
“有志氣,我支援你。”
“琰先生,其實您如果能夠回去挽救局面,掃平軍閥、抵禦住越盟,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援,畢竟只有安居才能樂業。”
這番話顯然說到他心坎裡去了,竟仰頭長嘆道:“是啊,人民流離失所,朝不保夕。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一定要想方設法讓他們安居樂業。”
李為民對自己有一個明確的定位,堅決不跟他談政治,只談經濟,立即回到上一個話題:“琰先生,說到支援,我對發展工業真有一點淺見。”
“說來聽聽。”
吳廷琰出生於典型的耕讀家族,對農村、農業、農民非常瞭解,對工業、對經濟真不是很精通,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比如我正在籌建的服裝廠,別看就是一個招女裁縫做衣服的大作坊,其實是一個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大事業。首先需要電力,沒電只能用腳踏縫紉機,做出來的衣服質量既不好,做起來效率也不高。並且沒有電燈照明,只能在白天干,安排不了夜班,又進一步影響到效率。”
李為民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下“發電廠”兩個字,如數家珍地接著道:“二是廠房不能離港口太運,不然會增加運輸成本。而碼頭附近寸土寸金,想蓋一間這麼大廠顯然不太好找地方,這就涉及到交通,就意味著要修建一條公路。
如果把建發電和公路的投資,全部由服裝廠來承擔,那我要到猴年馬月才能賺回本錢?要是由政府來承擔,專門為我一家服務,那無疑是對資源的極大浪費,況且政府現在估計很難拿出這麼大一筆錢。”
“考慮得很周全,繼續說。”
“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向南非學習,劃出一片土地,作為工業區,由一家有實力的管理公司經營。他負責水、電、道路等基礎設施建設,從廠地和廠房的出讓或出租中獲益。當然,像這種投資大、見效慢的生意,政府要大力扶持,要減稅甚至免稅。”
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樣子,李為民接著道:“工業區裡有了我一家服裝廠,就會有第二家、第三家,就會有生產布料、紐扣、拉鍊和提供包裝的配套企業,這麼一來就會形成一條產業鏈,就能解決上萬人就業,就能惠及幾萬個家庭,影響到幾萬甚至十幾萬人。
如果像這樣的工業區有十幾二十個,就能惠及到上百萬人。如果個個手裡有錢,家家衣食無憂,大家全過上好日子,誰還會信越盟那一套?”
吳廷琰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可越南是一個農業國家,想一下子發展工業談何容易。
他輕嘆了一口氣,搖頭苦笑道:“為民,這確實很美好,做起來卻很難。就你說得那個管理工業區的公司,估計全西貢就你家有實力投資。”
美國經濟現在是低通脹、高增長,進入了價值投資的新時代,接下來十幾年,會有一波史無前例的大牛市。
前世為了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巴菲特傳》不知道看過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