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小天從一號碗中吸了滴血,放入空碗裡,然後從二號吸了一滴,提醒道:“注意看!”血滴入碗,兩滴血混在一起。大家死死盯著碗中,過了半天,屁也沒放一個。
風向東才抬頭問:“看什麼?一滴血加另一滴血,還是血。”
勞信雄也是不解:“沒什麼好看的,一隻碗,兩滴血。”
連小天摸摸後腦,尷尬一笑:“我再滴一滴試試。”又從三號碗抽出滴血,丟進其中,還是沒變化。
大家有點失望了,看樣子,這把戲比猴把戲可差遠了。正失望時,碗開始震動,砰砰啪啪亂跳,像長了腿似的。
連小天大喜之極,指著碗說:“快看!”
碗中的幾滴血開始爆炸,化成氣泡,消失在空中,碗啪的全被震碎了,一塊一塊散在石桌上。
大家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是血!”連小天似乎要宣佈研究結果。
當然是血,大家都知道,這不奇也不怪,奇怪的是血會爆炸。
風向東點頭不止,邊點邊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勞信雄以為他大有發現,連忙求教。風向東說了句有等於無的話:“血爆炸了,一滴炸成兩滴。”費話,大家都明白,還用他大吐口水。
連小天指著碗說:“我今天被黑衣人的血球困住,那血很硬,敲也敲不破。但是當我把中指的血注入血球后,它就變軟了,分成很多小氣泡。我發現我的十根手指流著不同的血,每三種混合之後,都有不同的結果。有的會爆炸,有的會變硬,有的變軟,有的會流動,有的加速運動,有的變慢……我想我們中的毒,應該也是不同血混合之後的效果,只要知道是什麼混合的,就能夠用我的血化去毒性。”
風向東點點頭:“的確有這個可能。”
勞信雄不太樂觀:“可能又如何,血這東西不能亂摻合的,要是搞不對勁,血便凝成團,人也立刻翹辮子了。”
風向東再次點點頭:“的確有這個可能。”
連小天誇獎說:“沒錯,有學問,回答很正確。”
大家見他眉飛色舞,比摘獎的發明家還興奮,不解所以地盯著他,期待一個好答案。
“我雖然沒膽用人做實驗,化去士兵身上的毒,不過我們卻可以抽取怪獸的血樣本,然後逐一測試,一旦找到剋制的血液搭配,就不用再怕血毒了。”
“這方法還比較聰明。”
“蠻有學問的方法。”
12 紅計劃
捕捉怪獸,抽取血樣本,此舉勢在必行。
天很黑,只有幾顆不怕死的星星懸在頭頂,發出可憐的眼光。
連小天伏在草叢裡,屏息凝視,死死盯著石道,許是盯得久了,一條變兩條,兩條變萬條,最後差點不戰而倒,可能是血抽得太多啦,以後得秀氣點。風向東與勞信雄隔了兩三百米,一動不動臥著,兩個人開著玩笑,說“誰先跑,誰就是王八蛋!”風向東發誓不做王八蛋,勞信雄見他這麼剛強,退了一步,說不到萬不得已不做王八蛋。的確,四人當中,他們二人最適合當誘餌,雙腳麻利,跑起來像道風。羅蘇站在樹梢上放哨,一有風吹草動就打手勢。怪物,還沒有來,四條心,絞在一塊。霧提前到達,像一條條蚯蚓,在面板上爬來爬去,紅色的森林,陰森而恐怖。
“要不要喝酒!”勞信雄變魔術似的從懷裡掏出瓶酒來,揚了揚,問風向東,“好傢伙,從國主老頭那偷的。”
“為什麼要喝酒?你是不是害怕了!不用怕,叔叔會照顧你的。”
勞信雄年紀大一截,氣量卻小很多,一被笑話,立刻火大:“臭小子,你算老幾?要你照顧,放屁!你去打聽打聽,黑道上的人物哪個不對我翹大拇指,說勞信雄是鐵打的硬漢。實話和你說,當年我當土匪的時候,你牙還沒長齊。”
風向東聽了不單不佩服,還變本加厲地嘲笑:“一個跑黑道的有什麼好吹的,我才是生得光榮,長得偉大呢!小時候,我是百裡挑一的乖寶寶,路上撿了一分錢,也要交給法務司的叔叔阿姨。因我表現優異,年年做善事,所以九歲就得了‘城民獎’。這獎勵三十年才頒一次的。從十歲到十八歲,我越長越帥,上門提親的人都把前門大路都堵死了。算啦,算啦,我是個謙虛的人,說多了不好,你會講我驕傲,不說了,再也不說了,越說你越自卑。”興許是無聊,這回風向東吹牛吹得更有聲有色了。
等了許久,動靜還是沒有。
連小天雙腿發麻,乾脆坐在地上,繼續保護好耐心。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