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礦泉水的手微微一頓,世以然愣了一下,然後把礦泉水遞給夏梓帆,關上了冰箱的門。
情敵?
“喂,我說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情敵,你知道什麼叫情敵嗎?不用我給你解釋吧。”
咕嚕咕嚕喝了大半瓶水,夏梓帆見世以然臉上一點慌亂的表情都沒有,錯愕的瞪大眼睛,這人怎麼一點都不著急?
“發生什麼事了?”
來到客廳,世以然在沙發上坐下,摸了摸額頭包紮的傷口,目光看向夏梓帆,淡然的嗓音響起。
“切,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在乎呢?”
恐怕心裡早都波濤洶湧了,還跟他裝冷靜,夏梓帆訕訕的聳了聳肩膀,把礦泉水放在茶几上,坐在單人沙發,一本正經的開始解釋。
“瀾瀾不是參加了繪畫培訓班嗎?班上只有一個男生,而且還是那種好欺負的形象。你知道的嘛,一般情況下,弱者總是會得到人們的同情……”
在夏梓帆說話的同時,世以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安靜的坐在一邊傾聽,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但仔細一看就會知道,世以然低垂的眼眸中,翻滾著深邃而又複雜的光芒。
“你又不是不知道,瀾瀾那傢伙有多喜歡糖果,這次寧願自己不吃,也要給那個男生,這其中說明的問題可就嚴重了。總而言之,下週一你親自陪瀾瀾去繪畫培訓班就知道了。”
翹著二郎腿,夏梓帆在茶几上的果盤裡拿了一個橘子,一邊吃一邊吐槽,他是不知道世以然怎麼想,但是他感覺那個叫什麼季惟安的男生在堂妹心中地位不一般。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世以然抿了抿唇瓣,清俊的臉上表情依然淡淡的,沒有任何動怒的跡象。
“就這樣?你就不怕媳婦被人搶走了,一點都不生氣?”
“難道生氣一定要表現出來嗎?”
“……”
夏梓帆把橘子皮扔進垃圾桶,聽到世以然的話差點沒摔在地上,得了,皇上不急,急死太監,呸!他才不是太監!
“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週一會去學校上課。”
“嗯,明白了,那我先走了。”夏梓帆看了看世以然額頭包紮的紗布,臉上不正經的表情收了起來,總之他是把話帶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就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
從夏梓帆離開,一直到晚上吃飯,夏梓瀾都沒有來找他,世以然握著筷子,有些心不在焉。
“兒子,這是我特意讓保姆熬的雞湯,你多喝點。”
世爸爸盛了一碗雞湯,放在兒子面前,卻見兒子一直盯著碗裡的白米飯出神,擔心的擰了擰眉。
“兒子,兒子?”
“啊?爸,怎麼了?”世以然聽到父親的喊聲,頓時回過神來。
世爸爸意味深長的眯了眯眼睛,試探性地問道:“兒子在想瀾瀾丫頭?”
“沒,沒有啊,我喝雞湯。”世以然下意識的否認,端起面前的雞湯就要喝。
“等等,小心燙!”
看到魂不守舍的兒子端起滾燙的雞湯就要喝,嚇的世爸爸臉色一白,趕緊阻住兒子接下去的動作。
“那等一會兒再喝。”
“傻兒子,你要是真的想瀾瀾了,一會兒過去找她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