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一個清晰地手印,霍剛的心在看到那個手印的時候心瞬間揪緊,他太明白臣逸了,這個小小的手印,能讓他一怒之下將身下的這個小孩子一掌拍死。在臣逸臉上剛剛顯露出慍色的時候,另一個小男孩已經將剛才他們拖著的板子擺到了臣逸的面前,扯著剛才闖禍的小男孩,一起站在臣逸的面前,一臉哀求。
臣逸看著板子上的字,有些字簡單的自己不認識,有些字自己能揣摩出它大體的意思,有的字是他熟悉的,只是將所有的字連起來讀的時候,臣逸竟然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甚至這些字都是單獨存在,沒有一個詞語,片語。臣逸看向兩個閃著眼睛傾訴著乞求的孩子,他們眼眸間晶亮的淚水,讓他感到久違的心安,就在那一刻,他剛剛升起的憤怒,化為了平和的低語,“這裡面說的是什麼?”臣逸手指木板,輕聲的問道。
“是我們的遭遇,好心的哥哥,我們的爹孃在發洪水的時候死了,我們是孤兒,我們沒有飯吃,求求你,施捨給我們點飯吧,我們姐姐已經好幾天沒吃乾糧了,她把乾糧都留給了我們。”虎頭對著臣逸說這話的時候,淚水就在眼睛裡打轉,那個突然闖入他們生活的姐姐,對他們關愛照顧,讓他們的家終於有了家的味道,他們,都是懂事的孩子,錦官把乾糧省出來給他們吃的事他們都是知道的,只是他們並不說出來,把這心底的感激變成了自己的動力,努力的尋求每一個好心人的幫助。
“公子,他們這字是橫著讀的。”一直在研究木板上的字的霍剛【炫】恍【書】然【網】大悟一般的對著臣逸言道。臣逸被他的話語吸引到木板上,那字,確實是橫著讀的,臣逸能大約明白裡面的意思,不過是孩子的而遭遇和對好心人的感謝。
“這寫字時誰寫的?”臣逸感覺出了寫這個字的人應該是個女子,而且能想出這個辦法祈禱的女子,應該不是一般的女子,所以,冷了面孔,對著眼前兩個孩子冷聲的問道。
“沒人給我們寫。”虎頭和龍頭異口同聲的說道,當臣逸冷下臉來的時候,他們的心頭湧出了陣陣的不安,心頭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木板上寫錯了字之類的,惹得臣逸突然的變了臉色,他們本能的想保護那個叫媚孃的姐姐。
臣逸看兩個孩子無助的張皇失措的神態,更覺出了事情的可疑,他俯下身來,對著兩個孩子言道:“你們弄髒了我的衣服,告訴我,誰給你們寫的,那個人在哪,我就放過你們,不然,你小心我把你倆賣了。”臣逸故作冷情的話語,讓兩個小男孩在看向他的同時,兩人的手緊緊地握住,卻依舊沒有回答臣逸的問題,臉上,倒有了少有的悲壯和大義凜然。
“好心的哥哥,他們弄髒了你的衣服,環兒幫你洗,還求你原諒他們,他們的字都是我寫的。”環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臣逸的背後,她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帶著孩子話語特有的童稚。
“你寫的?”臣逸看向剛才在自己身後說話的小女孩,這個小女孩,比那兩個小男孩個子還低,眼睛大大的,忽閃著好像要說話一般,眼眸間的秋水盈盈,配上她濃密的睫毛,說不出的甜美動人。
“我寫的。”小女孩一臉的肯定,看向臣逸,卻沒有半點的慌亂。臣逸心底,不禁讚歎起這個可愛的孩子,他後退了一步,低頭對小女孩說:“你寫給我看。”他說話的時候眼裡露出連綿的愛意,這個小姑娘臨危不懼的神色,讓她想到了另一個女子,莫名的,讓他的心感到溫暖,
環兒低頭,伸出小小的手指,在地上寫了幾個字,和木板上的字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這是前幾日她未出門祈禱,看著錦官給狗剩虎頭他們寫木板的時候學的,只是自己怎麼都不會想到,這麼快就會有了用途。
臣逸笑著看環兒寫出木板上的字眼,稚嫩的筆跡和木板上的字雖然有些像,卻沒有木板上字的神韻。臣逸對著眼前的小女孩,突然有了無數的興趣,他輕輕地脫去自己的外袍,扔給小女孩,輕聲的說:“半個時辰之內,你把我的衣服洗乾淨了,否則,我就把他倆賣到宮中當太監。”
臣逸說完話的時候,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這個小女孩,讓他莫名的興奮,他想看看這個小女孩的本事,卻不想,小女孩在抱著他的白衣轉身離去的時候,腳步踉蹌,等臣逸真正明白這個小女孩身有殘疾的時候,心底終於升起了陣陣的漣漪,他高聲喊道:“看在你腿不好的份上,算了吧。”
臣逸說完這話,等著小女孩欣喜若狂的迴音,因為半個時辰之內洗乾淨那件白衣服很是困難,在滄州城北門到最近的水源處也得半個時辰的時間,臣逸給小女孩擺了個死局,卻輕易的放過,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