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鼻翼兩側的荷香盈盈,自己從來沒想過,能在皇宮中見到這樣一處美麗的所在。
“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愛,原來,你也愛荷花?”熟悉的聲音襲進錦官的耳鼓,錦官抬眼看去,竟是那天救自己出水火的白衣男子,今日,他依然是一襲白衣,站在荷花池畔,笑意盈盈的看著錦官,待錦官聽了他的聲音睜開眼的時候,錦官都不知道自己被他看了多長時間。
“我說不上愛了,不過能夠出淤泥而不染,確實又讓人欽佩之處。”錦官看向白衣男子,荷花池畔依然有著田田的荷葉,在點點的燈光和星光的輝映之下顯得愈加的青翠欲滴,而那個把玩著扇子的男子,一身白衣,宛若大朵的荷花盛開在遙遠處。
“那還是愛,在我面前你沒有必要這麼掩藏自己的。”白衣男子朗聲言道,一臉的嗔怪神色錦官看不出,但是錦官能感覺到他聲音之中的不悅。
“為何不能掩藏自己?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錦官的聲音同樣很大,透過帶著花香的風傳向白衣男子。這個疑問,在許久之前就曾經有過,只是還沒來得及問出,這個男子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生命之中,她一度以為,自己與這個白衣翩翩的男子再無交集,可是卻不想,在進入後宮之後見到的第一個男子就是他。
“這裡是我的家。”白衣男子手上把玩著扇子,綠玉的扇墜在微弱的光中跳躍,灑下一片清輝,臉上淺淺的笑意讓人感到溫暖,只是這溫暖傳到錦官的眼中的時候,卻是莫名的哀涼。錦官的耳畔,全是白衣男子的聲音,他說皇宮是他的家。
錦官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她控制不住的想這個男子被自己那未曾謀面的夫君壓在身下,她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悲傷,她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個讓自己掛懷的男子會是自己夫君的“愛人”。雖然自己的夫君與自己今日不會有交集,明日不會有故事,但是在得知這個白衣男子是自己“情敵”的時候,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痛,
“不巧,這裡也是我的家。”錦官用笑意遮擋住眼中的失神,看向那個風姿綽約的男子,身材偉岸,鳳章龍姿,卻偏偏是皇上的內寵,不知是造化弄人還是上天戲人。
“那咱們是一家人了?”白衣男子臉上的笑意更重,眼前的這個女子著實有趣,讓他有玩下去的衝動。
“或許,不是。”錦官的話語簡短,但是話語中卻帶著冷意。他們不會是家人,在他說出這裡是他的家的時候,如果錦官改變主意留在宮中,他們之間的關係倒是有個詞形容比較準確:“敵人。”
可是與這個眉目如畫的男子做敵人,錦官的心中有著連綿的不願,生生,將自己的理智淹沒。
第十九章與淳王爺交鋒
“這可不是你決定的。”白衣男子的臉上閃過一絲邪魅的笑意,錦官看不出他心底的所想,只是再次被他美豔的外表所吸引,也只有這樣的極品的男子,在迷住女人的同時,也會迷住男人,雖然沒有太多的媚態,但是他已經成功的擁有了禍水的所有資質。
“這好像也不是你能決定的。”白衣男子臉上的弧度更為明顯,眼睛也眯成了縫,只有手中的摺扇在他的手中翩翩起舞,與扇上青黛的山水一起,融進迷離的荷香裡。
錦官聽著他的話,不禁一怔,這個男子,話語過於直接,但是所說的正是心底所想的事實,自己,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或許明日之後,就是皇上的棄後,有什麼資格做這個美豔男子的敵人,想到此處,錦官啞然失笑,而眼前那個衣袂飄飄的男子,在她低頭遮擋自己滿面的笑意的時候,已經沒了蹤影,就如他一陣風一樣的出現在荷花池畔一樣,風一樣的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因風盪漾的碧波和一池的荷葉田田,風中有細微的甜膩的清香,讓錦官不禁恍惚起來,分不輕這帶著淡香的空氣是因了荷香還是因了那個美麗的男人,才變得如此的讓人沉醉,如同這個帶著溼氣的悶熱的夏季的夜晚。
“皇后娘娘好興致,難道不怪罪咱們的皇上薄情寡義,新婚之夜竟然置這樣的美嬌娘於不顧。”錦官的愣怔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打破,錦官隨聲回頭,看到的是淳王爺一臉幸災樂禍的臉。
“這還得多虧王爺的成全,不然錦官不會到今日這地步。”想想自己無奈嫁入皇宮,這個腹黑的王爺也是功不可沒,當然,這功勞讓錦官想起來竟是控制不住的咬牙切齒。
“其實那晚如果你跟了我,現在你也許就是本王的側妃了。”淳王爺看著錦官和自己黑色服飾一樣的臉色,滿臉笑意的言道。
“比之王爺您的側妃,錦官還是喜歡這皇后的位置多一些,所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