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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忤逆,你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子,來人,給我拉到思過閣,哀家要親自審她。”太后的得意被錦官不卑不亢的話語凝在了半空中,良久,太后的臉上才顯露出盛開的怒氣,看向錦官的時候,全然沒有了平時的溫和。
臣逸孤身一人,不敢阻攔,只能隨著太后一行走向思過閣,臣逸看著錦官那不卑不亢的背影,心底升起連綿的情愫,錦官,確實是自己原先喜歡的那個女子,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求饒,都永遠直著身子走路。臣逸施展輕功,快步跟上,等他到了思過閣的屋頂的時候,錦官的四肢已經被太后手下的人固定在了一個牆上,她的腰也被牆上的繩子緊緊地捆住。
“錦官,其實你沒有錯,錯就錯在愛你的那個人是皇上。”太后說完話,就將手中的皮鞭抽像錦官,自昨日以來,自己心底一直壓抑著一股怒火,雖然前幾日已經答應讓淳益封她為後,但那畢竟是權宜之計,但是這個女子卻霸佔了屬於琳琅的飛鳳袍,甚至昨日的封后大典,有一半的風頭被這個女子搶到。
她昨日心底就有連綿的失望,但是當時礙於場合只是將自己的心思掩藏在微笑之下,今天,在沒有群臣的思過閣,太后也終於可以卸下自己和善的面具,認真的對付這個本就不該再出現在自己世界裡的女子。
皮鞭一下下的抽在錦官的身上,錦官不住的皺眉,但是卻奇怪的沒有任何言語只是咬牙堅持著,不讓自己疼痛的聲音傳出。整個思過閣,只有劈里啪啦的皮鞭落到衣服上的聲音,臣逸在閣樓上聽著腳下傳來的聲音,好幾次都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憐惜,想奔到太后的面前,保護這個自己心愛的女子,可是最終,理智終還是佔據了上風,自己所有的籌謀,包括錦官曾經付出的努力,都不允許自己輕易的露面,否則,功虧一簣。
臣逸再一次明白了心痛的滋味。自己的心正在被太后的皮鞭凌遲,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疼到骨髓裡,讓自己疼得無法呼吸,錦官依舊沒有聲音傳出,只是堅定的依著牆壁,淡漠的看著怒氣衝衝的太后。
太后手上的力度不斷的加大,剛才自己將錦官帶到思過閣,不過是想讓錦官能夠服輸,錦官既然已經決定離開,和自己已經沒有了太大的干係,自己現在懲罰錦官,只是為了消弭昨日的怒氣,只是錦官倔強的不求饒,讓她沒了放手的勇氣。
錦官的衣服因為太后的怒火,被皮鞭抽裂,盛開在錦官肩膀處的團繡牡丹也被皮鞭抽的有了裂痕,裂痕處,露出錦官白皙的肩頭,還有肩頭上那朵儼然盛開的玫瑰,那是愛情的花束,開在錦官的頸間,紅紅的,如火一般點燃了太后的心。太后終於停止了用鞭子抽打錦官的身體,木然的將手中的皮鞭扔在地上,一步步的走向錦官,眼睛直直的盯著錦官肩頭的玫瑰,腳步踉蹌的走向錦官。
站在閣樓上方的淳益終於長舒了一口氣,輕聲的躍動自己的身子,走向宮門,錦官的狀況讓自己心憂不已,自己不能現身,也必須找人來將錦官救出,太后雖然暫時停止了鞭打錦官,但是太后的性情他還是瞭解的,得罪了太后基本上是沒有什麼還的結果的,所以在結果到來之前,自己就必須找人將錦官救出來,否則,錦官非死即傷。
臣逸匆忙的離開,卻不知道思過閣中在上演著與剛才完全不一樣的戲碼,在太后見了錦官肩頭的玫瑰之後,再也沒有力氣去撿地上的皮鞭,甚至太后的心現在早已經軟成了一灘汪洋,深深的為剛才自己的行為愧疚。
“錦官,你肩膀上的花是……”太后問話的時候,話語中竟然滿是怯懦,剛才自己咬牙切齒的用皮鞭抽打這個女孩子的時候,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短短的不久之後,自己會以這樣卑微的姿態來低聲的詢問錦官,甚至戰戰兢兢的等著錦官給出的答案。
“自小就帶的。”錦官不看太后那張早已變色的臉,只是輕聲的回答太后,看太后臉上表情的變化,那喜怒不定的神色,讓人心生懷疑,就在錦官心底生出幾分不解的時候,太后雙手捧住錦官的臉,輕聲的問道:“錦官,告訴我,你多大了,是什麼時間的生日,你的爹孃又是誰?”太后急切的問著錦官,話語中的焦急彷彿要將錦官灼燒一般,錦官看著太后焦急的神色,心底竟讓生出陣陣的憐憫,她輕聲的告訴太后自己一直在尋找自己的父母,只是一直沒有訊息。只有一個姥姥,現在在滄州城中,是滄州知府的母親。
錦官的話剛說完,太后整個人的身體就癱軟在了地上,輕聲的看著錦官,久久沒有言語,只有眼角的淚不斷的溢位,好像汪洋的河。錦官看著這個剛才還對自己凶神惡煞一般的女子突然變成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