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烈山搖搖頭,他的動作看的我心中暗歎,然而,不等我說話,他便說:“這東西我拿來也只是擺在家裡,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但對楊先生來說,似乎很重要。與其把這東西放在我手裡暴斂天物,倒不如送給楊先生髮揮更大的作用。不管怎麼說,我的命也是楊先生救的,這就當一點小心意吧。”
馮烈山把話說的很滿,幾乎沒有任何能讓我插嘴的餘地。我思索半天,最終還是決定接受他的好意,便說:“既然如此,就謝謝馮先生了。雖說城市裡與蠱蟲接觸的機會並不多,但今後倘若遇到我能幫忙解決的事情,一個電話,翻山越嶺我也去!”
 ;。。。 ; ; 幾名坐在旁邊的乘客紛紛起身,探望發生了什麼事。我看到那男人渾身抽搐,面色慘白,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辣媽用力搖晃著男人,大聲喊著他的名字,而小女孩則因此哭的更加厲害。這時,我聽到一個人說:“之前就說了,他有冤鬼纏身,隨時可能被索命,你們偏偏不聽。”
我看了說話那人一眼,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感受到蠱蟲氣息的那位。只聽他說:“現在好了,冤鬼來找人償命,我也沒有辦法了。”
年輕辣媽被他一通話唬住,當即哭了出來,對那人說:“求你幫幫他,不管多少錢我們都願意給!”
“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你們隨身帶有邪物,是那東西招來了冤魂。”男人說。
他這麼一說,周圍人都像兔子一樣蹦開,恨不得離那家人八丈遠。我只瞥了一眼,就明白那根本不是什麼冤鬼索命,而是有人下蠱。這蠱的威力不大,只是讓人感到心悸,如果身體稍差一點,就可能引發心臟病。雖然算不上什麼太要命的蠱蟲,但也不算好東西。
“邪物……”年輕辣媽愣了愣,然後起身翻隨身攜帶的行李箱。大堆衣服被她隨手丟在旁邊,不多時,她拿起一個如酒杯般的東西,焦急的問:“是這個嗎?”
“我只是感應到你們身上有邪物的氣息,至於是不是……也罷,見到了就是有緣,你拿來讓我看一眼。”那人說。
年輕辣媽毫不遲疑的把東西遞過去,那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嘴角露出極難察覺的竊喜,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裝作平靜的把東西接過來。他裝模作樣看了幾眼,忽然面色大變,一把將東西丟了出去:“邪物!真的是邪物!太不祥了。”
被他丟出去的東西,咕嚕嚕在巴士上滾來滾去,所過之處,人人避之如蛇蠍。沒多久,那東西就滾到某人座位下。我看著他用腳把東西夾起來,慢悠悠,趁著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說話人吸引走,這才伸手將東西迅速裝入口袋。
這下我算是看明白了,什麼冤魂,什麼邪物,根本就是倆人唱雙簧,合夥詐騙呢。
之前蘇銘因為金錢殺害周小海的母親,這火我一直沒找到地方撒。此刻見到這種事,自然難以忍住。更何況,那家人對我還有一包薯片的恩情。
下蠱的男人說:“我跟茅山派的真人學過幾天法,算不上多精通,能不能趕走這冤魂也說不準,不過,我會盡力的!”
他言辭真切,如果不是我一開始就察覺到他身上的蠱蟲,說不定這會也被矇騙了過去。而那位辣媽更是個十足的普通人,哪懂得這裡面的彎彎道道,自然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巴士司機雖然沒有停車,但速度已經放滿許多。整車人,都隨著這件事變得無比緊張。
冤魂,那可是隻有電影中才會出現的東西,聽說會吃人肉,喝人血,邪乎的很!
就在那人伸出手,準備把戲演完,我忽然站起來,說:“我是醫學院的副教授,讓我來看一看!”
那人手一頓,愣在原地,他抬頭看我,本就不大的眼睛微微眯起來。含著兇光的眼睛,在我身上掃來掃去。不過他很快就斂去這些異樣,把手伸回來,說:“既然有醫生,我就先等一等吧。”
年輕辣媽看看他,又看看我,很是猶豫。
說實話,我雖然年近三十,但看起來還是比較年輕的。副教授是個什麼等級,想必大部分人都弄不明白,他們只知道,凡是能被稱為教授的,都很厲害。同時,在大部分人眼中,“厲害”和年齡是相對等的。一個年輕人,就算再厲害又能有多大本事?
那個偷偷摸摸撿起“邪物”的人衝我冷笑,說:“這麼年輕就是副教授了?唬誰呢?人家都說了是冤魂纏身,你就算真的是教授又怎麼樣,難道還能抓鬼驅魔?”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後排走去,說:“我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