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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那隻手終是沒有被阻擋,輕輕的放在了綠眸青年的臉上,輕柔的撫摸著。

青年怔了怔,呆愣在了原地,似乎想說什麼,似乎什麼都說不出口。閉了閉眼,已經夠了。在張開時,他依舊是那個以殺戮為樂的【殺戮王爵】。

千刀萬剮,千瘡百孔,已經完全滿足了幽冥當初發下的誓言。

濃濃的悲傷泛起,鹹味開始蔓延。那隻手動了動,抹去了不斷落下的淚水。

幽冥有些呆愣,自己什麼時候哭過?

那道身影靜靜向前邁步,幽冥看著他,並沒有做多餘的動作,只是認真的看著他。

被包裹在血色淋漓的衣服下的身軀,他很容易就可以想象到是有多深的疤,多大的傷口,多深的痕跡。原本結晶無暇的白色斗篷,再被傷到的一瞬間支離破碎,完全遮掩不住的傷口始終淌著血。與瞬間重塑的手不同,他身上的疤痕沒有一絲一毫癒合的痕跡。

直到被擁住的時候,幽冥依舊恍惚的想著:如果重塑手掌是為了抹去自己的淚水,那麼粉碎的冰稜是否是為了不讓自己受傷的擁抱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5200,很巧合的整數

☆、過渡為主,原創很多

【西之亞斯藍帝國。港口城市雷恩】

空寂而幽長的甬道,此刻只剩下銀塵一個人。

他緩慢地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

儘管剛剛,他做了這一生以來最恥辱的一件事情,不過,作為讓天束幽花進入【魂塚】去尋找麒零,告訴麒零正確離開【魂塚】方法的代價,銀塵心甘情願。所以,他的臉上並沒有憤怒,而是一種重新獲得希望的喜悅,這樣的神情映襯在他冰雪般俊美的臉上,就像是被陽光照耀著的雪山般,散著一種讓人熱淚盈眶的動人力量。他甚至輕輕地握了握拳頭,臉上露出了微笑。

而當他快要走出甬道的時候,他身後的碧藍蒼穹上,彷彿突然滲開了幾縷黑色墨水,隨後黑色的光霧變成捲動的風,旋轉著下沉,然後,一個戴著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降落在他的身後。

“你剛剛完全沒必要那麼做的。對一個【王爵】來說,太恥辱了。”黑色的身影對他說,聲音透著一股渾厚的金屬色澤。

銀塵轉過身去,看著背後高大而健壯的身影,彷彿是一尊遠古戰神般的軀體充滿了力量。來人輕輕地摘下罩在頭上的黑色兜帽,露出一張彷彿被風雪吹動了千年的堅忍面容,磅礴的力量感充盈他的軀體。但是他的臉色,卻呈現著一種不協調的蒼白。

“我是【五度王爵】,鬼山縫魂。我的【使徒】鬼山蓮泉也在【魂塚】裡。如果運氣好的話,你的【使徒】麒零,應該會遇見她。蓮泉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她肯定會幫他的。”

銀塵點點頭,沒有太過在意,說:“如果能碰見,那就更好。”

鬼山縫魂說:“所以你剛才的行為,完全沒有必要。”

銀塵輕輕地笑了,面容彷彿陽光下起著漣漪的湖泊,“換了是你的【使徒】,你也會這麼做的。”

“我確實會這麼做,”鬼山縫魂點點頭,“不過那是因為,我的【使徒】是我的親生妹妹,我們有血緣關係。”

“我不在乎麒零和我有沒有血緣關係,或者我和他認識多久,”銀塵的表情認真而嚴肅,“只要他是我的【使徒】,我是他的【王爵】,那麼為了他做什麼,我都可以。”銀塵看了看鬼山縫魂,“你也是【王爵】,難道你還不瞭解【王爵】和【使徒】之間的感情麼?”說完銀塵轉身走了。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性格,從來不與人過多地交往,也不願意與人同行。

“你現在是要去【深淵迴廊】麼?”鬼山縫魂問。

“是,去等麒零從【魂塚】裡出來。”銀塵停下來,不過沒有回頭。

“你告訴過他要拿取什麼【魂器】麼?”鬼山縫魂問。

“還沒來得及。”

“所以,他應該不知道他要拿的是【回生鎖鏈】吧?”

陽光下,銀塵站立著沒有動,過了很久,他才用一種緩慢到怪異的姿勢轉過身來,光線照耀著他白色披肩邊緣的銳利刃片,出危險的光,“你為什麼會知道,麒零的【魂器】是【回生鎖鏈】?”銀塵半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地問他,若隱若現的金色光線,隨著他全身的刻紋迴路,漸漸爬上了他的脖子。

“收起你的敵意,我不是來與你為敵的。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你就知道所有的真相了。”

“什麼真相?”銀塵問。

“為什麼‘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