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之外的奇陣,以丁越這樣的當代高手,都有些心神俱疲,雖然他功力高深,身體上實際還沒多累,但卻感到不想再走了,猛的停下道:“坐下歇會吧,這困心古陣果然厲害,不能再這麼盲目亂走消耗體力,我得停下來靜靜想想如何脫困。”
江碧海透過他這番話,清楚的知道丁越幾乎已經被困心古陣打擊得失去了破陣的信心,再怎麼想也想不出脫陣的方法,不由得試探道:“丁前輩,不如站到那些石峰上去看看,也許看得到出路也說不定。”
巴空臺冷哼道:“無知小子,不知道就不要亂說,那些石峰只能算是這陣法的一倍份,你走到上面所見的仍只會是這該死的幻景,不會有半點不同,更不要說由此看到出陣的路徑,想講笑話也得換一個來說,這樣無趣的東西以後少講。”
展青玲看到江碧海被他的堵得一陣臉紅,有些不平的道:“上去看看又不會死,你說這麼多幹什麼。”
展青玲雖然一直蒙著面,但她淺露出來的上半截面容,莫名的就已經給人非常獨特的好感,所以巴空臺對她的也不過激的反駁,只是輕哼了一聲。
丁越苦笑道:“你們不懂陣法,怎麼說給你們聽也是不太明白的,只要心神被陣法所制,不管處在何處,所見的都會是陣法的幻景,除非能找到陣法所設的生門,又或超脫陣法之外,才可以僅是憑看,就可以找出脫陣之路。但我們現在是在陣法之中,並沒有找到陣法的生門,怎麼看得到陣法的生路。所以江小弟的話只會讓稍懂陣法之人發笑,起不到半點作用。”
江碧海這時介面道:“不瞞前輩,我的確是不懂陣法,但這麼多天,我見這幻景不管如何變幻,這些石峰都沒有消失過,雖然在每個幻景中的都完全不同,不過是顯表示是這困心古陣的設陣之物呢,登頂其上,是否可以看出什麼,所以才有提議。”
丁越朝他望來,眼中含著一種嘲弄的神色,繼而轉為淡漠:“你這小子,會這樣說,怕是不太明白這困心古陣的厲害,你所說的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甚至推斷出這些石峰怕就是尋常陣法的設陣定位物,天地造化,果然非同尋常,若是能將這些石峰推倒又或挪移位置,這陣法自然輕鬆破去,但這些都是連線大地而起的山峰,試問人力又怎麼可能推倒,石碑上所提的非人力能破怕應該就是指的這一點。”
江碧海不解道:“但這與上石峰上一看有什麼聯絡?”
丁越有些不解以江碧海在船上與他置辨的精明,連這點都沒想通,轉念想到他不通陣法,有些簡單想法也可以理解,耐下心解釋道:“這個幻陣如此厲害,一旦你上到石峰之頂,眼中所見的景色幻為一片平坦的草地,到時你心裡完全明白這是處在絕壁危崖的山峰之頂,絕不是什麼草地,你還敢落腳行走嗎?那便只會呆困在那兒,甚至連移步也不能,退一萬步講,你真能在上面看出出陣之路,但從山峰上下來,便又沉入陣中,你能看出這陣法所置的幻景,安然照在峰頂找到的出陣之路走出去嗎?真是木頭腦袋。”
江碧海回應過來道:“這麼說,這些天我們繞過行走的一些絕壁危崖也有可能是假的,而那就是出谷之路?”
丁越眼中寒光一冒,與巴空臺對視一眼,兩人聯手多次,心意相通,均心想,這倒真是有可能,但誰敢一試,等會便到先前經過那道雲海處最深的絕崖拿這小子試試。
巴空臺哈哈大笑道:“死小子,這倒真有可能,先前我們便繞過了一道絕崖,再回去看看,看是否還在,要是在的話,便去試試。”
想到可以脫困,江碧海興奮起來,當先帶路,朝剛繞過的絕崖走去,沒多久,便到了那個地方。
這就是困心古陣最讓人迷惑的地方,只要記得走過的路,並且完全按來時的路退回,先前所見的景色便會一毫不差的復原一樣展在面前,這與尋常的陣法即便是按原路退回,所見的幻景不同完全不同,若真是有所變幻,丁越早就可透過變幻的種種不同在前進後退之間景色變幻間計算這陣法的尺度,進而找出破陣之路,偏生這陣法幻景如此真實,真實到前進後退間所見沒有半點不同,才令得他以往應對幻陣的方法派不上半點用,致深陷在這陣中,找不到出陣之路。
來到這絕崖間,江碧海首先半縮著身子探頭朝危崖外一望,只見下面可能由於光線的不足,看不真切,只覺得越向下越是黑蒙一片,與印象中真的危崖沒有半點不同,不由得驚一聲,縮回身子,懷疑起自己剛才的看法來,這絕崖如此真實,怎麼可能是假的,甚至是出陣的一條路?
丁越三人學他的樣子,張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