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福田多聞、少言寡歡的鹿野平二,鳩山鹹次郎產生了一種非常荒謬的感覺。僅僅兩天,福田多聞與鹿野平二的思想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此時的福田多聞更像右翼政黨聯盟總幹事長,鹿野平二則像保守派自民黨黨魁。
“無論如何,我們不應該半途而廢。”
“知進退才能明得失,退卻不是膽怯,是為下一次進攻做準備。”
“事已至此,退卻只能使我們蒙受慘重損失,哪有能力發動下一次進攻?”
“如果不知難而退、盲目冒進。只會全軍覆沒。”
“不到最後。誰能斷定勝敗?不全力以赴。我們肯定失敗!”
“明知無法取勝還要強求。只能使我們敗得更徹底。”
聽著兩人地爭論。鳩山鹹次郎不免暗自嘆息。
福田多聞從沒像今天這樣。表現得如此果斷、積極。背後地原因並不簡單。因為此時地福田多聞不僅在為自己說話。還在為身後地財團說話。
與立足於不帶政治偏見的城市平民階層的民主黨不同,盤踞日本政壇50多年、代表戰後一個時代的自民黨,其根基是日本各大》|業。自民黨的興衰史就是日本財團的興衰史,兩者不是簡單的同盟關係,而是共生關係。
20世紀70年代初到80代末,自民黨與日本財團將日本推向了巔峰。
當時連美國都對日本“刮目相看”,在經濟上取得舉世矚目成就的日本喊出了“收購美國”的口號。盛極一時的日本財團收購了象徵美國繁榮、夢想與奮鬥的“洛克菲勒中心”,把日本國旗插到了美國的經濟心臟上。
好景不長,紅色帝國轟然倒下,產生的餘震也將日本推下了神臺。
自民黨走向衰敗,日本財團也走向沒落。
鳩山鹹次郎把振興日本、振興民主黨的希望寄託在日本財團身上的時候,福田多聞也在利用眼前的機會。
如果日本財團能在中日衝突中發揮關鍵作用、打垮中國經濟,自民黨將是最大受益人。
抱著這個想法,福田多聞不但積極支援鳩山鹹次郎的“戰爭政策”,還使出渾身數解、積極動員日本財團,為大和民族、為天皇做出應有的貢獻。
現在,日本財團遭遇了中國的瘋狂抵抗,金融戰場上的烽火愈演愈烈。
按照福田多聞的說法,三菱、助友、富川三大財團已經在中國金融市場上投入8500億美元,其他十四家中小財團也投入了4500美元,如果此時撤出,十七家財團投入的資金將損失一半以上、近7000美元。
雖然鳩山鹹次郎覺得福田多聞在吹牛,但是日本財團的損失肯定在4000億美元以上。
此時撤退,無異於自斷一條臂膀。
不管是為了日本財團的利益,還是為了自民黨的利益,福田多聞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鼓動加強投入,繼續攻擊中國金融市場。
繼續投入,不是說句話那麼簡單。
財團已經盡了全力,不但砸進了WB的貸款,還用掉了自籌的數千億美元。要想讓財團繼續投入資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從國外銀行獲得抵押貸款也不大現實,因為財團掌握的優質企業已經抵押給了WB。
唯一的辦法就是由內閣政府牽頭,調整貨幣政策,讓央行增發貨幣。
大舉增加日元發行量,必然導致日元快速貶值,使稍有平息日本金融危機再次抬頭,對日本經濟造成災難性影響。
鳩山鹹次郎明白這個道理,不得不懷疑福田多聞別有所圖。
不支援福田多聞,不等於贊同鹿野平二。
一向持極端政見的鹿野平二一反常態,最先打起退堂鼓,背後的深層次原因也不簡單,因
右翼勢力的鹿野平二要想握緊大權,就得壓制極具毀Ti翼社團,確保以對現行社會體制不滿的日本人為主的中右翼力量在右翼政黨聯盟中的統治地位。
極端右翼社團是一把雙刃劍,即能鼓動民族主義情緒,也能毀滅大和民族。
鹿野平二是政治家,不是極端民族主義份子。右翼政黨聯盟的綱領是“建設**自主、強盛繁榮、效忠天皇的大日本帝國”。要想實現政治力量,除了必須對天皇盡忠之外,強化中央集權的政治體制、奉行**自主的外交政策、打造攻防兼備的武裝力量、建設繁榮強盛的國家經濟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
極端右翼社團信仰的極端民族主義對實現右翼政黨聯盟的理想沒有任何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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