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說:“說到單鍔,蔡相,還要提起一件事——我家大人臨離開廣東的時候。曾經籌辦了一家章水運河公司。主持人就是這個單鍔,他也是章州知州。如今章水運河已經修成。廣州的貨物可以直接進入長江,運至京城。如此功績,也不知朝廷該如何獎賞?”
蔡京眯起眼睛,心不在焉的看著舞臺上的表演,問:“你家大人的意思是什麼?”
馬曦笑著回答:“工部是不是要整修黃河,單鍔可謂學有所長,不知單鍔能否升一
蔡京沉吟地回答:“錢……按說朝廷現在不缺錢,但家大業大,也難啊,這處處需要用錢,雖然你家大人能捋錢,但也架不住這麼大的朝廷花銷。”
馬曦笑了:“我家大人的意思是,疏理黃河,與其由官府出面,不如由民間出面。朝廷可以採取牙商招標法,選取幾個有過治河經驗的公司,由他們主管疏理河道,朝廷只管稽核費用、稽核工程質量即
蔡京意味深長的補充:這項措施,章水運河公司恐怕當之無愧要算第一。嗯,章水一條河,他們賺了不老少嘻地繼續說:“人心恐不足,這夥人在章水上賺了個飽,心猶不足,想起太尉大人戲言曾說的膠水運河,他們打算跟蔡相說說,讓他們籌備修建膠水運河……蔡相,這條運河若是修成,海船運河就無需繞過山東半島,這一來一回,至少節省兩天的工夫,省兩天,既可以多運貨,也可以讓貨物價格大大下跌,如此一來,京城的貨物將更加豐富,豈不美哉?”
蔡京拍手:“廣南之有趙離人,何其幸也!”
馬曦順嘴補充:“太尉之友(友,此處作動詞)蔡相,何其幸也!”
蔡京笑的很開心:“有你這句話,我就滿意了。”
馬曦這是暗示,趙興有一分錢賺,也少不了蔡京的。而蔡京早聽說運河公司賺錢,有了馬曦的暗示,他也就放心了,所以馬上敲定一句。
稍後,蔡京感慨道:“想當年,我與太尉在揚州一搭一檔,做的多開心,揚州百姓至今仍感謝我與太尉的恩惠。想想當年,不禁令人悠然神往。
好笑朝中竟有人說,我與太尉不應當同地為官……跟你家大人說說,我如今當上了左相,他若有心,不如來朝中幫那群死鬼瞧瞧,我們怎麼就不能同地為官。“
馬曦也是宋人,他也深受宋文化的薰陶,很不理解趙興為何不願意在中央任官,便跟著蔡京這話抱怨一句:“是呀,這京城繁華,太尉怎麼就不願意久留呢?當日他出京地時候。我也曾問過他相同地問題,他卻說:無意苦爭春。”
蔡京咀嚼了一遍這句話,慢悠悠的說:“朝廷正在為如何賞賜而發愁,你家大人信中可有暗示?”
“無意苦爭春——我家大人說了,請朝廷封建南海!”馬曦苦笑地說。
這個詞蔡京聽懂了,他眼前一亮,擊掌讚歎:“高明!”
趙興打下一片海外新疆域,而且採用了與以往完全不同地征服手段,朝廷現在對南海事務很難插上手,只有徵稅的權力。現在趙興主動要求朝廷在南海封王,封建。等於以實際行動表明了他毫無野心。
“妙!絕妙!”小皇帝在宮中聽了這個訊息,也擊掌讚歎,他心情激動的在地下踱了幾個圈子。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朕之有趙卿,何其幸也!昔日王荊公變法,事事要求權力,甚至要求架空三司,趙卿替朕四處征討,真正做到了民不加賦而國運足,然。趙卿卻絲毫不攬權,王荊公比之,不如也,遠不如也!”用權臣進行變革。以大展宏圖,這是幾代小皇帝的固定執政模式。小皇帝原本想重用趙興,但趙興輕輕抽身,讓他很失望。但也正是趙興這種抽身,讓小皇帝對他更加信任。
在捋錢方面,趙興遠遠超出王安石,在攬權方面,趙興遠遠不如王安石,這樣一個一心待在地方替小皇帝捋錢的人,小皇帝覺得無論給予多大的權勢都不為過。
“詔。升趙卿爵位。加官,許他自由調動南洋兵力”。小皇帝下了決斷。政事堂現在是他的擁生蟲,不存在駁回詔命的可能,所以小皇帝的命令基本上鐵板釘釘。
“朕當日繼位時,四王多有虧欠,朕這就補償他們,一人賜他們一座南洋小島,許他們移藩就任南海……”小皇帝說完,自己又覺得不好意思,振振有詞地補充:“如今,南海藩外雖然是流放之地,但朕封他們為南洋王,沒有別的心思。當日朕地封地不也是在嶺南端州嗎?況且朕是封他們做南洋王爺,不是流配的,他們不應該抱怨。”
蔡京拱手稱讚:“官家聖明,敦友睦親,真乃千古仁
這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