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可想死我了。”司徒文靜一邊抱住巧兒高興的喊道。剛才的一點不快早拋諸腦後了。
“巧兒還以為小姐不要奴婢了呢。”巧兒委屈的說道。
“我怎麼會不要巧兒呢,回頭我就向你家王爺討了你,以後你跟著我,我走到哪裡都帶著你。”司徒文靜忙道。一旁的雲楓則一頭黑線。
巧兒紅著臉掙脫司徒文靜的熊抱道:“晚膳已備好,請王爺、小姐移步。”
司徒文靜扭頭看了雲楓一眼,正想說點什麼,卻發現他臉上蒼白,嘴唇發紺,額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好像在竭力忍住疼痛。司徒文靜大驚,忙跑過去扶住雲楓。
“阿楓,你怎麼了?”司徒文靜用手探了探雲楓的脈搏,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可能毒發了,快,叫天原送我回府。”雲楓強忍著噬心之痛,勉強說道。
“天原,天原。”司徒文靜扯開嗓子大喊。
兩道黑影應聲而來,司徒文靜忙把雲楓交到天原和地方的手上,一眨眼間,三人均騰空而起,飛簷走壁,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司徒文靜則跑到馬廄,牽出一匹馬,跨上馬背,一溜煙的朝著齊王府的方向奔去。
司徒文靜趕到齊王府時,孫仲遠早就到了,現在他正在雲楓的房內為他施針療毒。司徒文靜站在雲楓的房門外心急火撩的。
“雲楓,你要快點動身了。否則,以你目前的身體狀況,捱不了三個月了。”孫仲遠輕聲對榻上的人說道。
雲楓盤膝而坐,身上扎滿了銀針,像是沒有聽見孫仲遠的話一般,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孫仲遠不由的嘆了口氣,也不再開口。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黑沉沉的夜空中,有幾顆耀眼的星星在不停的閃爍,太陽不常在,而星星卻常在。
孫仲遠拔掉了雲楓身上的銀針,又從玉瓶中倒出一粒丹藥喂雲楓服下,然後扶他躺下。
“我已經用銀針封住了你的奇經八脈,以後不能妄動真氣了,你要好好靜養幾天。”
孫仲遠說完便收拾好藥箱推門出去了。
“孫大哥,阿楓他怎樣了?”司徒文靜見孫仲遠出來,忙迎了上來。
孫仲遠衝司徒文靜搖了搖頭,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回天乏術?
司徒文靜顧不了許多,遂推門進去。雲楓躺在榻上疲憊的睡著了,燈光下,他的臉沒有一絲血色,黑緞似的頭髮鋪滿了整個枕頭,流露出一種病態的悽美。
司徒文靜來到睡塌邊,摸了摸他的額頭,冰涼冰涼的。掖了掖被角,司徒文靜欲轉身去搬個凳子過來,手就被雲楓抓住了。
“阿楓,原來你沒有睡著啊。”司徒文靜轉頭就看見雲楓睜開了眼睛正盯著自己呢。
“嗯,我只是閉目養神而已”。雲楓說話有些中氣不足。
司徒文靜見雲楓拉著自己的手不放,索性就在榻上坐下來:“阿楓,這個月你已經毒發兩次了。
剛才我問孫大哥,他也不告訴我,你老實說,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
雲楓只是看著司徒文靜不說話。
“你倒是說話呀。”司徒文靜急了。拿手去推他。
“生死有命。”半晌,雲楓終於開口了。
司徒文靜表情慌張的看著雲楓道:“那就是真的了,你師傅呢?過幾天我們一起去找你師傅,他一定會有辦法治好你的。”
“沒用的,只不過是又苟延殘喘幾年而已。我已經厭煩了這種生活。”雲楓出神的看著燭火。
“喂,你怎麼又開始悲觀了,你要振作起來,一定會有辦法的。枯葉大師說我是你命中的貴人,有我在,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司徒文靜握緊雲楓的手說道。
“聽靜兒這麼說,是肯原諒我了?”雲楓的眸子唰的亮了起來。
“哼,先記著,等以後一併清算。”司徒文靜模稜兩可的說道。
“唉!山有木兮木有枝,我悅卿兮卿不知。”雲楓看著司徒文靜道。
司徒文靜聞言,心臟狂跳,老臉一紅,沒想到這傢伙真會打悲情牌,表白的如此直接。雲楓的目光熱烈而專注,司徒文靜低了頭不敢看他。
“哼,油嘴滑舌。”司徒文靜嗔道。
“我說的是真心話。”
“你這毒是不能再拖了,枯葉大師什麼時候才回京?”司徒文靜轉移了話題。
“幾天前,師傅來信讓我去天山一趟,他老人家說天山的黑蓮已經成熟了,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