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向雲飛滾了三滾,趴伏在一個很小的突起的土丘後面。
衛子晨在遠處只看見一片塵土後就沒了向雲飛的身影,“大鳥!回話!”
“還沒死呢,叫什麼魂!”向雲飛吐出口中的土,眼睛被塵土迷住,睜不開眼。
“大鳥,榴彈!”衛子晨在頻道中的聲音嘶聲竭力。
向雲飛聽到榴彈割破空氣的聲音,渾身打了一個冷顫,他看不清方向,就在他認為自己要掛的時候,身體被人抱進懷裡滾出了好遠,最後被人壓在身下。
勉強的睜開一個縫,就看見衛子晨的側臉和混合著汗水的脖子,“你他媽的找死麼?不經過同意就擅自行動!”
☆、百鍊成鋼
向雲飛想衛子晨就是他的剋星,前一秒他還感動的要死,後一秒就被氣的七竅生煙,掙扎著要從衛子晨的懷抱裡掙脫出來,遠處傳來田七的聲音,“別動他,他後背受傷了。”田七和白澤還有猛子靠近他們,在他們身邊簡單的建立起防禦。
向雲飛一聽不敢再動,任由衛子晨壓在身上,田七匍匐的摸到他們身邊,“你怎麼樣?”
“沒事,就是眼睛裡進沙子了,看不清東西。”
田七從包裡翻出一瓶生理鹽水給向雲飛,“省著用。”然後拿出剪刀把衛子晨後背的防彈衣剪開。向雲飛匆匆的把眼睛衝一下,再睜眼就看見卡在防彈衣鐵片上的單片,還有一個尖頭扎進了衛子晨面板裡。田七冷靜的把扎進面板中的彈片取出,簡單的包紮好,衛子晨雙手撐在向雲飛兩邊試著起來,突然吐出一口血,噴在了向雲飛臉上。“他怎麼了?”向雲飛喊的像殺豬一樣。
“死不了,把淤血吐出來就好了。”田七給衛子晨吃了化瘀血的藥,“你少乾點荒唐事,頭也就不容易受傷了。”言語中的不滿羞的向雲飛臉通紅。
“頭,他們一共二十幾個人,不全是僱傭兵,”噗的一聲,電臺裡沒了聲音。
“黑貓?”衛子晨爬起來驚的大聲喊,但是電臺裡再沒傳出黑貓的聲音。“猛子,白澤吸引火力,福娃跟我去黑貓的地方。”衛子晨抬起右臂觀測黑貓的位置,向雲飛一把抓住衛子晨站了起來,“那我呢?”
“原地遠距離支援我們,找出狙擊手!幹掉他!”衛子晨推開向雲飛,拿起槍以S形路線在槍林彈雨見穿梭,福娃也在對面站了起來,穿著吉利服在土地上快速移動,不仔細看還這難道看不出來。
田七拉住向雲飛趴下,“看仔細了,他們命就在你手裡了。”
向雲飛點點頭,把狙擊槍架好,“我行的,我可以的。”一遍遍的默唸,觀察鏡裡戰況極為激烈。對方仗著人多,子彈充足,從開始重火力就沒停過,一些拿著AK的恐怖分子游走在周圍,現在他們這種距離在AK的有效射程,AK在一定程度上被當成了輕機槍使用。
“田七,換槍。”
田七推下去從揹包裡快速的把重機槍組裝好扔個了猛子。
“快點!一會兒我可能也得換!”白澤把機槍成弧形掃射,儘量把射擊的面積增大,猛子趁機換了彈鏈和機槍。飛濺的彈殼蹦到了向雲飛的脖子裡,滾到了後背,向雲飛被燙的一個激靈,一會兒就問到了一股子焦臭味。
“怎麼了?”田七回頭問。
“沒事!”相向雲飛嘗試著運動後背的肌肉,直到彈殼沒那麼灼人的燙,向雲飛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戰場上。對方很狡猾,狙擊手一直沒有在向雲飛的視線裡出現,耳邊是飛來飛去的子彈,空氣中瀰漫著硫磺的味道,飛揚的塵土遮擋了他的視線,灼熱的陽光照耀著大地,地面的溫度可能已經達到了五十度,向雲飛覺得自己貼近地表的面板已經被燙爛了。
呼氣吸氣,擺脫周圍的嘈雜環境,向雲飛覺得瞄準鏡裡的時間被放緩,每一個敵人的走位都在他的視線中,他觀察著,尋找著,等待著。汗水流入眼眶,在流出,被鹽分刺激分泌的淚水讓向雲飛看起來像在哭泣一樣。他在等,他的對手也在等。
“田七,黑貓暈過去了,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電臺中衛子晨呼喊。
“你們別動它,我就過去。”田七從向雲飛身邊起來。
這是一個機會,向雲飛緊緊的盯著瞄準鏡,渾身的肌肉子在爆發的狀態,“在哪呢?倒地在哪呢?”在遠離戰場的一片黃土中伸出一個黝黑的槍洞,向雲飛第一時間扣動扳機,呯!他自己的頭盔被擊中,向雲飛的腦袋被劇烈的震盪弄的發昏,眼前一片模糊,耳朵也聽不見,世界都是灰色而緩慢的,這是要死了麼。
“大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