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就呼呼大睡了。
心磊起床梳洗一番,雖然走起路來還不穩、頭也還有些痛,心情卻已經好多了,她下定決心要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再也不讓鄭傑那種男人影響她的情緒了。
第3章(1)
日子漸漸恢復正常了,心磊翻譯稿子的速度又恢復到以往的水準,也不再常常想起鄭傑,儘管一想起來還是覺得痛徹心扉。而沅琪的工作也很愉快,駱濯是個慷慨的老闆,他每天都會替沅琪準備一份午餐,晚上還請她到外面吃飯,而且在沅琪工作疲累時,還會要她到院子裡的鞦韆上去透透氣。
在駱濯細心的調教下,沅琪很快就恢復了對創作作品的敏感度,她覺得自己的能力比在學校時精進不少。她開始嘗試創作較大件的金工作品,目前正在做的,就是一整組以“貓”為主題的餐具。
駱濯有時也接一些珠寶設計的Case,替有名的珠寶店或是藝人設計首飾。但他自己本身極端厭惡人的身上有衣服以外的束縛,因此設計出來的飾品,不管是項煉、戒指或是手煉,都有濃厚的諷刺意味。說也奇怪,這種風格的飾品竟極受買主稱讚。
休息時間的駱濯溫和而親切,但工作時的他卻很嚴肅、不苟言笑,而且在一件作品告一個段落前,他是不會休息的,這一點沅琪倒是跟他有很大的不同。
駱濯常笑沅琪,說她像貓一樣。因為沅琪習慣每工作一陣子就起來閒晃、到院子裡呼吸新鮮的空氣。貓咪吃東西的時候,常常是吃個幾口就跑開去玩耍,玩夠了再跑回來繼續吃;沅琪則是喜歡做到一半,跑到外面散散步,晃夠了再回來繼續做。
不過也不是每次散步完回來,就能有精神繼續埋頭工作,像今天就是個例子。
沅琪嘆了一口氣,頹然的放下銼刀,偷偷瞄了駱濯一眼,咬了咬牙又拿起銼刀。她實在是做不下去,今天心情不對,怎麼也做不出來草圖上畫的作品;可是她又不敢再起身走到院子裡,今天一個下午她已經來來回回走了五趟了。
駱濯早就注意到她今天情緒不穩,看她不時哀聲嘆氣、不時拿眼睛偷瞄他,就知道她心裡有事,她原本就是個藏不住情緒的人呵!
“沅琪。”駱濯放下錘子,縱容的看著煩躁的沅琪。“怎麼回事?你今天怪怪的。”
“沒有啦,哪有什麼事。”沅琪否認著,可是緊鎖的眉頭卻說著相反的話。
駱濯索性脫下圍裙,拉著沅琪走到院子裡。
“來,坐下來。”駱濯讓她坐到鞦韆上,自己則拉了張椅子坐到她對面。
沅琪窘迫的垂著眼,駱濯實在坐得太近了,她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從以前到現在,她只要一靠他太近就會緊張。
“你有話想對我說,對不對?”駱濯輕聲的問,似乎怕嚇著她。
他看得出來,沅琪平常跟誰都能嘻嘻哈哈、輕鬆自然;但只要一到了他跟前就渾身不自在,這代表了什麼?是不是表示他在沅琪心目中有和其他人不同的地位?
沅淇輕輕搖晃鞦韆,雙腳在地上無意識的亂畫。
“我是在想……我們的契約……可不可以更改?”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是低著頭,所以沒看見駱濯嘴邊一閃而逝的詭笑。
“恐怕不行喔!”他正經的說:“已經簽字了。”
“喔!”沅琪認命的喔了一聲。如果沅琪這時候抬起頭來,就會看到駱濯那藏不住的笑意了,可惜她還是隻看著地上。
“為什麼想改契約?”駱濯真的想知道原因。“你想離職嗎?”
沅琪急急的搖頭,終於抬頭看著他了。
“不是啦!是……我想請幾天假,可是……”她悶悶不樂的看著駱濯。
“可是我們的契約上說,除了生病或重大事情,否則不準請假,對不對?”駱濯替她說完。
“嗯。”她悶哼一聲,又低下頭。
“為什麼要請假?是什麼原因?”
“不是什麼重大的事啦。”說完這句話,沅琪小聲的自言自語:“真希望能生場病。”
駱濯忍不住笑了出來。
“傻沅琪,我可不希望你為了想請假而生病。你覺得我是個苛刻的老闆嗎?”
“不是……可是我的理由並不重大。”她遲疑著,不確定是不是該說。
“重不重大要我說了算,到底是什麼事情?”
“好吧!是你自己要問的。”沅琪鼓起勇氣,帶著被罵的決心說出口。“心磊說剛翻譯完兩本書,想休息一陣子,她要到山裡住幾天,問我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