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笑著回道:“正是。”
中間那人又道:“平望曹三爺可曾來了?”
小二回道:“來了,正在裡面雅間等候。”
中間那人一點頭,早有一人前去檢視。
中間那人又道:“曹爺此番共來了幾人?”
小二回道:“一共兩個,還有一個是曹家管家馮爺。”
中間那人摸出塊碎銀遞給那小二,道:“你倒是頭頭是道,啥皆知曉的!這是爺賞給你的!”
小二笑著回道:“多謝爺的賞!小的知道得多那是因為那兩位爺是咱店的常客!”
片刻前去那人回來自在中間人耳邊言語了幾句。中間那人點點頭,又回身仔細打量了一下四下,又低聲嘟囔了幾句。五人去得裡間。
五人進去不到半個時辰就聞聽裡面打鬥起來,這邊大廳裡眾人亦是群情振奮,就有人掀翻桌子,抽出兵器叫嚷的,也有人不明白髮生了何事魂飛魄散罵爹孃的,一片大亂。
唯獨任天琪二人與那青衣漢子坐著未動。
慕容家下人們見有人鬧事,大怒,一下便衝進來十來個家人堵住了門口就要動手,抬頭見得大小姐正神定氣閒的坐那裡陪一位爺吃飯,好像未見身邊打鬥般便皆垂手未動,持械靜觀。
慕容家家裡規矩甚多,誰亦不敢越雷池一步。瞧那熊子鳴自揚州回來被打就可見一般了。
隨著乒乓幾聲響,方才那進去的五人只竄出來三人,三人皆是衣衫不整。紅sè錦袍漢子臉sè鐵青,雙目噴火;兩個手下已是身上血跡斑斑,二人均已受傷,正挺劍護著主子。三人臉上的黑巾皆已掉了。
後面跟著竄過來五六個江湖高手,正在一瘦高個帶領下逼了過來。這邊大廳裡自是“嘩啦”一下又圍上去十來人,敢情來人是給包圍了。
慕容燕仍當沒瞧見一般,眼簾始終抬都沒抬一下,自是喝酒吃菜瞧著任天琪。一雙含情脈脈的眼裡無限柔情。
任天琪自是眼瞧著場上變化。
就見那紅sè錦袍之人咬牙切齒道:“曹三爺,咱們可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你不能瞧在下身上錢多便起了歪心,你就不怕遭天報應!”
那瘦麻桿的傢伙一晃手中一峨眉刺,冷笑道:“笑話,交情能值幾個小錢,能管幾頓飯?你一個外地人在此可是賺足了錢了的,還不知足,還留在此不走,不想給他人一碗飯吃?”
那紅sè錦袍漢子怒道:“想要在下走,不是不可以!曹三爺你可不能昧著良心設套謀財害命,就不該借書畫買賣之口,暗藏如此多高手,如今又殺害了我的兩個手下,究竟還有沒有大宋的王法!”
眾人哈哈大笑。
一矮胖子竄上前,手中單刀一晃,尖笑道:“王法,王法是用來對付你等外地人的,王法對咱們可是連狗屁亦不是的!”
那紅sè錦袍漢子怒道:“嗷,原來是邢捕頭,官匪勾結!難怪爾等今rì如此囂張!可別忘了這裡可是慕容家的船舫,豈能容爾等亂來。”
眾人聞聽一驚,慌忙收斂住手腳無不左右交頭接耳的,瞧得出各人對慕容家甚是忌殫。
曹三爺恨恨道:“難怪你再三要求在此成交,原來你是存心不良!”
那紅sè錦袍漢冷笑道:“就該你耍得心眼,就不許在下週全思量!誰不知你曹三爺勾結官兵,欺軟怕硬,言而無信!只怪我自己對那幅畫愛不釋手,上了你的當!”
曹三爺冷笑道:“一個作買賣的外鄉人亦想與你曹三爺作對,你拿命來吧!”
那紅sè錦袍漢怒道:“你就不怕慕容家怪罪!再說了你也不是爺的對手!”
曹三爺冷笑道:“慕容家?慕容家的男人正忙著傳宗接代,哪有這閒空來管這破事地!兄弟們,上啊,殺了他,銀子人人有份!”曹三爺朝眾人一揮手。
眾人一擁而上,舉刀槍盡朝三人身上招呼。
三人給逼得手忙腳亂,又倒下一人。
慕容家下人們瞧著一個個氣急敗壞地無比鬧怒,但不見主子發話就是一個個在那裡乾站著上不了前的。
任天琪瞧不過去正要起身,慕容燕一把抓住他,搖搖頭。
就聽人群裡一陣丁當響,眾人叫喊連天,好似天塌了般。
就見方才吃飯的那青衣漢子已出手相助那那紅衣人。其手中一把長劍快如閃電,就見得銀光一閃,已是接連挑破好幾人身手,地上也早躺下五六人正滿地打滾。那紅sè錦袍漢這邊已是就剩下其一人了,其亦是受傷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