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她有足夠的耐心,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捕捉她,終有一天 ,她會讓她完全屬於她!
在享受著筱月的關心的同時,她開始漸漸的瞭解到她父親的殘忍,她開始明白為什麼自己看到的他所寵愛的,被稱呼為【小亞】的孩子不是原來那一個了。
那個孩子一歲半的時候,叫了他,“爸爸”,她看到他溫柔的微笑,然後輕輕的掐死了那個不斷掙扎著的由開始的驚恐害怕慢慢的變到絕望的孩子!
她坐在不遠的地方繼續她的功課,盡全力忍著不讓自己顫抖,可是他那樣的表情讓她幾乎窒息。
在那之後一個又一個的孩子被領養,又一個又一個的被殺死,因為他已經沒有耐心將一個小嬰孩養大,他只是尋找著黑髮黑眼的與她相似,或者說與【小亞】相似的大約兩三歲的孩子,他每次尋找【小亞】未果,就會殺死一個孩子,然後在尋找一個,在他手裡活得最短的孩子,只活了三天,而她,也慢慢的開始習慣了。
中途有一個懷著孩子的女人過來找他,她幸福的笑著,告訴他她懷了他的孩子,她想象著那個孩子會有多麼的可愛,一定會和他的父親一樣漂亮,她羞澀的希望孩子可以和父親生活在一起,當然,孩子也不能沒有母親,他輕笑著,很溫柔,那眼底含著的殘忍卻讓在他身後的她打了個冷戰。
他叫來了忍足戮儀,指著那個女人淡淡的說了句,“她說她懷了我的孩子”,他微微的頓了頓,看著那個女人依然是溫柔的微笑,“交給你了”,那樣慵懶的語調彷彿邀請人跳舞一般優雅,可是卻是下著最殘忍的命令!
她被命令站在他的身後觀看了全程,她看到那個有著墨藍色頭髮的男人噙著一絲殘忍的微笑,嘶啞的開口,“啊,我還沒有玩過孕婦呢”,然後他利索的挑斷了那個女人手筋腳筋,割開了那個女人的肚子,剛剛成形的胎兒還在微微的動著,他將它拿了出來然後舉到了那個還未死的女人面前,緩慢的,一刀一刀的削掉了那個胎兒身上的肉,最後乾脆就將那個胎兒剁成了碎肉,他輕笑著觀察著那個女人的痛苦,瘋狂和絕望,終於到最後,當那個女人的眼睛裡的神采漸漸的暗淡下去變得空洞的時候,他才憐憫般的給了她一個痛快!
而她的父親,自始至終,都只是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微笑著,彷彿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那個女人瘋狂的慘叫聲於他似乎也是最優美的音樂,而她,站在他的身後,冷汗浸溼了衣服,唯有努力攥緊自己的手直到血液的粘膩感傳遍的手才能壓抑住自己的顫抖。直到那個女人的屍體被搬走,他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允許她離開,她恭敬的低頭道別,跑到自己的房裡,關上房門,在衛生間裡連膽汁都快吐了出來。
從此之後,她愈發的小心翼翼,愈發的謹言慎行,那個男人,太可怕了!
她十一歲生日的禮物——他第一次教她,教的是,殺人。
他輕輕的包裹著她手的手溫暖而又殘忍,帶著她的手堅定的刺入了一個人的心臟,她看到那個人慢慢的倒在了地上,掙扎著,慢慢的死去,他輕輕的在耳邊說,“你看,殺人是件多麼簡單的事”,然後他鬆開了她的手,讓她自己動手殺了為她準備的剩下的九個人,這些人之中,有背叛者,有犯罪者,也有無辜的人,有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以及,一個嬰兒!
她面無表情的殺死了一個又一個,血濺到身上,染紅了白色的衣服,卻冰冷的沒有任何感覺,他在她殺完所有的人之後,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低低的讚歎了一聲,“好孩子”,然後便留下她一個人顫抖的在地上不斷地嘔吐,直到胃裡再無一絲東西也依然止不住乾嘔,她在浴池了泡了很久,換了一缸又一缸的水,洗得身體開始發白,卻依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骯髒!
穿上浴衣想要睡覺的時候,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每次一閉眼都會看到那血腥的場面,她整整三天沒有吃飯,不是不想吃,只是真的吃不下,她強迫自己嚥下去,卻是吃多少吐多少,可是沒有人會管她吃不吃得下,不願意讓筱月知道這樣骯髒的自己,所以已經拒絕了她的自己只能默默的一個人忍受著,唾棄著已經染上鮮血的自己,也是從那天起,她只穿黑色的衣服,那樣的顏色,才適合黑暗的她。
第三天晚上,她坐在床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腿,縮成一團,想要感受一點溫暖,可是依然很冷,真的好冷啊,那些血濺到身上的感覺,冷冷的,幾乎要凍住自己所有的神經,她緊咬著嘴唇,面無表情的對著周圍的黑暗,沒有哭泣,她早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哭泣了。
門卻突然開了,走進來的女人有著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