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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鬆開口,朝著文佑腦袋瓜子一拍。“你這小小孩子,想什麼呢,不學好,從哪兒學來的,回去讓你娘訓你一頓,讓你盡不學好。我這自然是在你李婆婆家,我難道老糊塗了,嗯?我誇她媳婦好,誇你李婆婆好眼光,有福氣呢!你這不學好的小傢伙,別躲!”方氏追著文佑,拍打了幾下,才過癮。當然,都只是輕輕地,裝腔作勢。
“我這幾個媳婦都是好的,哈哈……我家木生確實好福氣呢。不過跟你家閨女比,倒是差了一大截呢。”李大娘又恢復了那個精幹的模樣兒,眉眼裡的喜氣擋也擋不住。倒是惹得李大娘的小媳婦遁走,走前還不忘拉走了文佑。
“文佑啊,這兒那麼多小子,你一塊兒玩玩,晚些姥姥走的時候叫你啊……”方氏揚聲對著文佑的背影說道。文佑就怕這會兒姥姥大聲說些什麼,自個兒可是攔都攔不住,走得飛快。一對惡趣味的祖孫倆。
跟著李大娘進了屋子,水生家的見著進來的是方老太太,趕忙地想坐起來。“這可使不得呢,月子裡可得躺好了,老來病痛可要命呢,咱女的可得對自個兒好點兒,愛惜自個兒的身子。你可躺好了,否則就是我這老太太的罪過了咯……”方氏說笑著,讓水生家的躺好說說話兒便好。
“你就躺著吧,你方大娘也算不得外人,不講究。你大娘說的是,可得把身子骨養好了,這才對不起你大娘的一份心。”見著婆婆發話了,水生家的也就不堅持了,重新躺好。
“大姐,我這閨女、外孫的命都是你給的,我也聽親家說了,我閨女實心,話兒也不會說,就一直跟我說著,要好好地給你磕個頭,報答不了……”一個老太太,嘮嘮叨叨地說著話兒,有些亂,只是因為心裡高興,母子平安,有驚無險。
方氏也跟著李大娘叫著“親家”,這老太太應該跟方氏年齡相當,只是可能一生勞作,瞧著比方氏蒼老了許多,略顯老態,兩隻手不停地攪著,有些侷促。“親家,咱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兒,你家閨女也是個好的,我這瞧著也是極歡喜的。這麼客氣,就是不把我當自個兒家人了,太見外了。”
李大娘也開口說道。“親家,方大姐也不算是外人,咱也不說這些客套話了,咱記在心裡便好了。小竹子,你是跟你姥姥一塊兒來瞧小弟弟的吧?來,過來瞧瞧。”李大娘笑眯眯地招呼著夏竹,過來瞧瞧。
夏竹走近竹搖籃,探頭襁褓裡的小孩兒。小小的,紅紅的,皺巴巴的。夏竹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怎麼那麼小?還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娘還說漂亮呢。”不小心將心裡想的說了出來,夏竹吐了吐舌頭。
話落,惹得眾人一陣鬨笑。方氏一把攬過夏竹,揉搓著夏竹的小臉蛋兒。李大娘笑著說,“咱小竹子是覺得小弟弟沒有夏竹漂亮吧。我可是看過夏竹剛剛生出來那會兒,比小弟弟看著還小呢,當初還擔心咱小竹子呢,沒想到這會兒都那麼大了呢。呵呵,小弟弟是男孩子,不用漂亮,咱小竹子漂亮便好了。”
方氏摟著夏竹,知道自個兒錯過了很多年,那麼多年,這些個孩子不知道怎麼過下來的,當時大概想著夏竹活不下來的吧。想著,不由地摟得更緊了。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個夏竹確實在生下來沒幾天便沒了。
“嘿嘿,文佑,聽說你大哥去你舅舅家的學堂了,怎麼你沒去呢?”一年齡稍大點的男孩子隨意地問著文佑,他一向跟文佑倆兄弟玩得來,也高興文弘有出息。
文佑不以為然,他已經聽過很多人問過了。“我舅舅家沒有辦學堂,只是請了個先生,大姨說只是啟蒙。大哥去了舅舅家,我要代替大哥照看好家。”旁邊幾人點點頭,確實。因著幾人一向交好,很快就玩在了一起兒。倒惹得一旁的小姑娘不高興了,感覺冷落了她了。
“哼,說得倒是好聽,這會兒被人揭了傷疤,正難受著吧?”小姑娘一臉我懂得。
文佑一臉驚愕,小聲地問著。“這人誰啊?是在跟我說話嗎?”文佑不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女孩是誰,他好像不認識她吧,仔細想了想,確實不認識。自來熟?
稍大點的那個,也學著文佑的樣兒,輕聲地在文佑耳邊說道。“這人你都不認識?她姐就是那個村花,村花你懂不懂?”文佑心裡暗歎,難怪那麼驕橫。他可聽說了,這小女孩在村子裡可是相當地霸道。村子裡的那些適齡的男的,對這小女孩可是百般討好。
“你們嘰嘰咕咕說什麼呢!又說我姐是村花了?告訴你們,別人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