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真將茶杯放到白海天的面前,才小聲地說道。
白海天神色複雜地喝了一口這杯茶,然後才有些悵然地道:“我還記得,當年你最喜歡給我泡茶,而為了能夠泡出我喜歡的茶,看了不知道多少書,還報了專業班……”
“請您別說了。”
白海天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接著說:“而晉冉和晉森兩個人,為了讓你高興,就總是會喝下那一杯杯苦澀的茶,然後還要笑著說好喝。”
秦真真眼睛有些酸澀,然後有淚珠縈繞,看起來依舊靈動,可是在場幾個人都知道,那雙眼睛所能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暗。
“真真,跟我回去吧,你不能喝晉森在一起,你們只能是兄妹。”
秦真真整個人一震,隨即一章原本柔和蒼白的臉,嘴角牽起一抹笑,滿是嘲諷。
可是,十分懂她的白海天卻知道,這個笑容,並不是嘲諷她,恐怕是自嘲吧。
“對不起。”秦真真輕輕地說,“謝謝您這麼多年對我的撫養,可是,為了和他在一起,我寧願我和您,沒有絲毫關係。”
白海天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
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選擇,多年前,她就是這樣選的。
而她之所以敢這麼想,恐怕今天秦海天的目的,也並不是想要讓她回去。
“你和他不應該在一起,你要知道,你們兩人如果在一起,不只是你們兩個人,還有我們整個白家,都會……”
“請您回去,我知道,我對不起您,辜負了你多年的教導,可是,我不願意離開他,我也不能離開他!”
說著,白真真哭了出來:“那麼多年,我在白家過得並不開心,可是因為他,我才留在那裡。”
白海天眼神在聽到秦真真拒絕的話後,臉上的表情也冷了下來。
“你這是恩將仇報,你要知道,如果晉森沒有辦法娶楚秀欣的話,我們白家和楚家多年的交情就完了!”
白家和楚家同在m國,雖然兩家都在同一個華人圈,可是多年以來並沒有什麼交集。這一次也是因為楚秀欣和白晉森的婚事,才第一次在世人口中被放在了一起。
雖然白海天從來沒有覺得白家比楚家差,可是要知道,如果兩家可以聯合,恐怕白家的地位可以更進一步!
作為一個家族的族長,他必須要為家族考慮。
他得先是族長,才是秦真真的父親!
秦真真低下頭,臉色煞白:“我得身體裡,留了您一半的血,可是,我依舊看不懂您。”
說著,她就望向了白海天,雖然看不到,可是卻固執地望著他。
“你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對我笑過,你知道嗎,無數次,我都告訴自己,你只是不擅長表達,可是,爸爸,我在你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絲父愛。”
淚水滑落。
厲熠看著秦真真的淚水,鼻子有些酸澀。
她還記得,在她認識她的時候,面前這個女子的就已經風華絕代。
在那遙遠的異鄉,她是所有人男人的夢中情人,似乎只要有她在,任何光芒,都只會匯聚到她的身上。
厲熠卻總是覺得,這意思都是她應該得到的。
沒有人有她善良,所以,一切美好的東西,理應一切都是屬於她的。
可是,等她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猶如一朵枯敗的花,在那個黑暗喧囂的地方,度過每一天。
而最讓人心疼的是,她等待寫一個不知何時來,何時走的男人,那盞常常伴著她的檯燈,何嘗不是為那個男人留的指路明燈。
“我……”白海天聽到秦真真的話,胸口有些難受,他看著面前這個,從前總愛跟著他,喊他爸爸的女子,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他想起,似乎他也曾抱過她,那個時候,她還是襁褓中的嬰兒。而他把她當做以及最寵愛的公主。
可是有一天,所有都變了……
不知道白海天想到了什麼,臉色更冷了。
低下頭喝著茶,顯然是不準備回答秦真真這個問題。
“白伯父,就讓真真姐留在這裡吧,她在這裡已經住了好多年了。”厲熠這個時候,立刻聲援起來。
可是,也因為對世俗的理解,她也不知道如何幫白晉森和秦真真說話。
兩個有血緣關係的人,可以在一起?
不能!
這不是古代的大宅院,白晉森很明顯也不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