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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牛仔褲。若不是他手裡拿著棋手標誌的摺扇,人們幾乎都會把他誤認為偶像明星。

“嘯鋒,他是……”

珩兒臉上的表情僵直著,望著漸漸走過來的人,拉拉許嘯鋒的衣袖。

許嘯鋒朝著那人做了個鬼臉,對珩兒說:“那個人啊?你最好別理他,他是我們道場出了名的怪胎,超級自戀,經常打扮得不男不女,你只管把他當個會走路的花瓶就好。”

“自戀的不是水仙花嗎?”

“錯,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比水仙更加自戀的生物,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那就是他——傳說中的‘玉面狼’鄒俊崎。”

“許嘯鋒,你也用不著在美女面前出這種陰招吧,難不成你真的盯上了人家,所以怕我變成你的情敵?”

鄒俊崎“唰”地一聲開啟手裡的摺扇,慢悠悠地走到許嘯鋒面前,將他往旁邊一擠,便迎上去和珩兒握手。

“瞧咱們大虎道場的棋手中,女棋手少得可憐,美女如果經常能來這兒玩,我想大家比賽的動力都會多幾分吧。”

“狼就是狼,看到美女就嚎叫,口水都快成瀑布了,要不要我搬個天字號水桶給你接著?”

許嘯鋒聽了鄒俊崎的話,用他那比對方魁梧的身軀朝著鄒俊崎便撞上去。只聽見“嘭”的一聲,鄒俊崎竟然被撞了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

“許嘯鋒,算你狠,重色輕友,沒良心的傢伙!”

鄒俊崎倚在窗戶前的一張桌子旁,像個小孩一樣鬧著脾氣,周圍的人很快就被逗得哈哈大笑。

“嘯鋒,你對他好像真的有點過分呢。”

珩兒悄悄在許嘯鋒耳邊說著話,似乎帶著微微的擔憂。

站在身旁的範韻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珩兒,你不要管他們,嘯鋒跟俊崎就是這個樣子,雖然他們兩個人的性格是兩個極端,其實是一對死黨,這一分鐘吵了架,下一分鐘就能和好。話說回來,大虎道場的‘五虎大將’除了智興之外,其餘四個都是怪胎,連我都算一個,何況那倆小子?”

範韻秋開朗熱情的性格和幽默的舉止,讓珩兒禁不住抿嘴笑了。大虎道場,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快樂大家庭?所有的人都可以無拘無束地開著有趣的玩笑,她的思緒飄然回到了在臺北的日子。

第六章 和你擦過火花(下)

臺北的生活,該用什麼詞語才能準確形容呢?她的腦海裡猛然閃過一個詞——“清貧”,不對,或許是“與世隔絕”來得更加恰當。在臺灣生活多年,她的世界裡除了她和父親,幾乎沒有第三個人。父親是一位身形瘦削、面容憔悴的人,眼睛深陷,額頭上時而出現的皺紋,看起來一點也不符合他的實際年齡。儘管他經常會微笑著,用粗糙的手愛撫女兒的頭,那笑容卻長期帶著一絲無法抹滅的苦澀。她從不明白放聲大笑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她很喜歡聽許嘯鋒爽朗的笑聲,那個笑聲與別的笑聲交匯在一起,讓她覺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舒展。

“珩兒,你發什麼呆啊?”

許嘯鋒的聲音打斷了珩兒的思潮,可偏偏不巧,還沒等珩兒回答,他的手機忽然響了。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才發現珩兒用一種極度驚奇的眼神望著他,旁邊的人們也漸漸朝這邊圍了過來。他一時竟完全忘記了接電話,只聽見手機裡傳來娓娓動聽的少女歌聲:

“我是一陣輕風,吹過海峽的風,從此岸到彼岸,淚兒飄散在蒼穹……”

鄒俊崎上前一把抓住許嘯鋒的手臂,又用詭異的目光看了看站在旁邊的珩兒,湊到他好兄弟的耳邊,帶著點“陰險”的語氣說:“嘿,你小子還真是深藏不露,瞞著我們追女孩子不說,還學會傻浪漫了,這招不錯,可以向我這個情聖挑戰啦!”

“哦——”

鄒俊崎這一鬧,所有人似乎都明白了箇中意義,許嘯鋒只看到身旁籠上一片黑壓壓的影子,大家都在笑,全是陰惻惻的那種。

“對了,我差點忘記了林叔叔那邊還有事,我得先回棋社去。”

珩兒有些窘迫地轉移了話題,接著向棋手們說了聲再見,紅著臉疾走出門。

“我送你吧。”

許嘯鋒主動提出要送她回棋社,卻被眼明手快的鄒俊崎拽了回來。

“嘯鋒,省點力氣吧,老師叫了很多人盯著你,你最好安分點兒準備你的比賽。免得這一送人家,就賴在那邊不回來,把老師惹急了,他可真會call你爸飛過來教訓你。”

鄒俊崎的“威脅”一出,許嘯鋒不吭聲了,隻眼巴巴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