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血脈相連的妹妹和弟弟,還有她生死與共的幾個丫頭,她真的不會再孤單了。
無憂依偎在張翼的胸前,說著往後她要做的事情,她要去看海,她要去爬山,她要種上梅林,在寒冷的冬季,在梅林煮上熱酒,三五朋友談詩論詞,她要做很多很多,她以前不敢做,或者沒有時間做的事情,都要坐上一番,張翼只是靜靜地聽著,這樣的聲音,這樣安寧的氣氛,讓他覺得很幸福,很幸福,那顆曾經疲憊的心,在無憂的聲音裡漸漸的平復。
車輪聲聲,在寂靜的夜裡,帶著他們美好的夢想遠行。
日子過去的幾天,蘇府的大門每天都會開啟,只是幾乎無人進出,不過暗中監視的暗衛也沒覺得不對,蘇府的人最近基本上就不出門,只是今兒個他們一定要想著法子進蘇家去,因為新帝急了。
暗衛們自然不知道,新帝昨夜做了一個夢,一個很久都未曾做過的夢,他沒有對誰說起這個夢,這算是他心中最深的秘密,只是今兒他莫名的心慌起來,他迫切的想要見到無憂,或許只有在無憂平靜的臉龐下,他才能找到那份安寧。
新帝在御書房裡來回的走動,他很焦急,焦急的不得了,他在等暗衛們的訊息,終於,在他的急不可待中,他等到了暗衛們,只是暗衛的臉色讓他的心不安起來。
新帝的臉色平靜如常,他不可能讓人看出他心中的不安來: “蘇府的情況可好?”他不問無憂的情況,他不問,也不能問,無憂可是他的嫂子。雖然暗衛都知道,皇帝為何要讓他們監視蘇府,可是有些事情做得,卻說不得。
那暗衛顫顫地跪在地上,臉色發白,手上又奉上一封信:“蘇府,蘇府除了看門的老頭,已經沒有人了。”他手中的信正是無憂留給新帝的。
原來,暗衛假借是無悔生意上的客戶拜訪蘇府之後,一開始,對著空蕩蕩的蘇府,他也沒有在意,以為蘇府敗落了,自然不會熱鬧,但是他可沒有對蘇府起了什麼輕視之心,因為皇帝的心意,他太清楚了,蘇家發達只是遲早的事情。可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他幾乎嚇傻了,因為每一處院子裡都是空無一人,就算是丫頭婆子也不見一個,並且,細軟都被細細的收拾過,屋裡只餘下了那些笨重搬不走的家作,此時他已經不是傻了,他是嚇呆了,他急忙回頭,就是那看門的老頭也不見了。
“將那看門的老頭給朕找出來。”新帝聽到這裡大怒,這怎麼可能?今兒早上暗衛回報,蘇府根本就無人進出,如今怎麼就成了人去樓空,府裡除了一個看門的老頭,就一個都不見了,現在倒好,連看門的老頭也不見了。
“皇上,那看門老頭……,老頭,臣找到了,是街道口的乞丐,又聾又啞,是前些日子被蘇府接進府裡的。”暗衛自然也知道看門的老頭是重要的線索,一開始他還覺得奇怪,蘇家就是敗落了也不該用這樣的門房,等到這時候,才知道自己這些人被蘇府耍了。
新帝聽了,氣的站了起來,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將怒氣嚥下。
新帝開啟無憂留下的那封信,只有那麼十個字:“莫問奴歸處,山花叢中笑。”無憂這是在告訴新帝,她要歸隱田園。
新帝沒有急著發落暗衛,而是立刻讓人關閉城門,順便問問城門處,有沒有看到蘇府的人出城,若是出城,又去了何處,他要立刻派人將無憂追回來,這輩子,他就動了這麼一次情,他怎麼能就此放手,無憂想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休想,她讓他動了心,動了情,這輩子,只能留在他身邊。
只是皇帝心中也沒有什麼把握,如果蘇家的人真的是從城門出去的,就一定會被暗衛當下來,他早就在城門處安排了暗衛,蘇家的人出不了城門的。
新帝瞭解無憂,知道她不是一個會聽從別人安排的人,不過這一次,他沒有了任何的阻礙,他一定要留下她,即使只留下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留下。
新帝以為他的話說的很清楚,無憂自然該知道他這一次的決心,他願意給她時間去忘記張翼,當然,張翼屍骨未寒,他也做不出讓天下人唾罵的事情,他原想等這段時間,張翼的死被人們淡淡的忘記,他就悄悄兒的為無憂尋個新的身份進宮,相信沒有人敢說什麼,只是他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無憂會默默的離開,而且還帶走了她身邊重視的人。
蘇家的人是怎麼出去的?易容嗎?新帝對這個想法是否定的,若是一兩個人易容也有可能,總不能一大家子都易容吧,而且暗衛們當中也不乏懂易容術的人,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看出來。新帝按住性子等去詢問城門的人回來,果然城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