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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要坐立不安,一時按捺不住若為所謂的謠諑所負,勢必會是亂上加亂。

臨晉自下嫁鄭潛曜,這三兩年鄭府才日漸多添了幾分生氣,而這兩日,在江采蘋前思後想再三斟酌來。早年臨晉還未嫁出宮去的那些年裡李隆基之所以待皇甫淑妃母女二人時冷時熱,實非怪在皇甫淑妃不夠溫婉賢良,李隆基根本就是有所忌諱皇甫惟明。但換位思考,自古以來,歷代帝皇又有幾人不對鎮守一方的武將心有慼慼,尤其是戰績不凡又手握兵權的功將,盡忠報國為主戎馬一生,臨到頭來能有個善終的都屈指可數,或許,這便是高坐在那把龍椅之上的帝王的可悲之處。聖心難揣,多疑卻為人所共見,若無忠良之將的愚忠。又如何能讓那般多的小人得志。

是以,今下皇甫惟明失勢,江采蘋閣外擔忡李隆基會否因此再遷怒於皇甫淑妃,甚至是整個鄭府,關心則亂。昨日故才勸告皇甫淑妃要相機行事,萬莫在御前求情不成反而火上澆油。而照今個的情勢推斷,昨兒也虧得有江采蘋從旁勸下皇甫淑妃,否則,今日早朝上的韋蘭、韋芝兩兄弟的下場無疑就已提早落在了皇甫淑妃身上,恐怕連臨晉以及鄭府都脫不了干係。都將被牽扯其中。

在得知了今個早朝上的事後,江采蘋之所以還差了雲兒趕往皇甫淑妃那,一來是把前朝的動靜告與皇甫淑妃。畢竟,皇甫淑妃現下不便路面探聽,此其一,其次就只意在點醒皇甫淑妃,待今個臨晉入宮來禮拜時萬莫跟臨晉說提甚麼讓鄭潛曜在宮外為皇甫惟明奔走。登門朝臣府門聯名上表再向李隆基求情寬宥皇甫惟明、韋堅的話,以免求人不成反倒再禍及鄭府上下。待到那時,只怕才要悔之晚矣。

至於韋堅一方,或說東宮那邊,自也有其定數。換言之,以李隆基的殺伐決斷,聖意既決,聖敕已下,縱便有人冒死進諫未可知就可扳回一局,稍有不慎反將更給人制造了可乘之機,譬如今日早朝上的韋蘭、韋芝,李林甫昨日未能一舉扳倒李亨,趁此事端將李亨拉下馬,今日韋蘭、韋芝竟又愚昧到還把李亨引上殿堂佐證,李亨原是有驚無險逃過一劫,怎料事態逆轉,平地驚雷,怎不招致李隆基勃然大怒。

如此一來,韋氏一族勢必受牽累,被大加株連,李林甫更會逮著這個機遇大做文章,非置李亨於死地不可。史載在三庶之禍一事上,李亨為自保,為與韋家撇清干係,為表“不以親法廢”,可是上請與韋氏和離,休了時為太子妃的韋氏。

東宮,宜春宮。

韋氏趺坐在設於寢房的佛龕前,正在唸經禮佛,聽得身後有腳步聲慢慢走來,好一會兒安寂,遂回身尋聲看去,只見李亨正一臉凝重的站在那,面露呆滯。

“太子殿下今兒過來,可是有何事兒?”雙手合十拜一拜佛龕,韋氏旋即直立起身,步向李亨,並從容的倒了杯清茶端與李亨。

今夜不是十五月圓之日,李亨來宜春宮定是有事發生。自昨個韋蘭、韋芝來此說及長兄韋堅被貶之事,打由昨夜起韋氏就一直跪在佛龕前誦佛薦福,祈求諸天神佛護佑兄長化險為夷,怎奈右眼皮卻從昨個直跳到今個,都道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刻又見李亨過來,且神色透著倉皇,韋氏直覺事有不祥。

隨手將茶水擱在一旁的茶案上,李亨看一眼韋氏,慢騰騰坐下身,半晌無言:“無事,吾不過是由外經過,進來看看。”

韋氏也跟著在旁端坐下,卻是看出李亨似有難言之隱,昨日韋蘭、韋芝二位兄長來時,曾揚言要面奏聖上為長兄韋堅伸冤,倘使二位兄長真未聽其所勸誡而一意孤行弄得被降罪,估摸著李亨夾在中間少不得兩作難。

低垂下面首,韋氏手捧著茶盅片刻沉思,牽了牽唇瓣:“太子殿下可是為妾的阿兄一事而來?”

李亨看似一怔,面面相對著韋氏掛在素顏上的那抹和煦的微笑,只覺心頭一痛,宛似被甚麼東西狠刺了下。這些年,韋氏跟著其,自從嫁入忠王府那日起就不曾爭過名分也未求過名分,只是默默地為其生養成人了兩個孩兒,連同吳氏的一雙兒女——和政與李俶自小也多由韋氏照拂撫養,特別是和政,當年和政還未三歲吳氏就撒手人寰。可謂是韋氏把和政打小看顧長及今時的及笄之年,十幾年如一日,有時李亨回過頭來想想當真是有愧於韋氏,確實是薄待了眼前這個能與其甘苦與共的女人。

看著李亨面有難色,韋氏淺吃了口茶,含了笑輕嘆息了聲:“昨兒妾的二位兄長,已告與妾阿兄的事兒。妾別無它求,只望一家子人和樂足矣,阿兄今下攤上這事兒,說來也是其恃寵而驕。有負聖望,怪不得旁人”

做個傍晚,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