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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部分

可有何事?”

雲兒看上去又被江采蘋問的一怔。看眼楊玉環,才意有猶豫道:“回娘子,近日奴白日裡多在淑妃身邊侍奉著。未聽聞宮中生有甚事”

江采蘋纖手輕握,“啪”地一聲響,將手邊的茶盅撴在了茶案上:“可是本宮性子好欺弄,你等連本宮都敢欺瞞了!”

“娘子,奴端的不知。娘子所問何事”雲兒不由慌惶,忙屈膝在下。而楊玉環旁觀在側。淚顏也同時微變,只李隆基靜坐在那,龍顏全未顯何異色。

江采蘋稍斂隱怒,抬手示下雲兒起身:“去把彩兒、月兒喚來,本宮要細問個明。”

這兩個月,雲兒見日確實是在梅閣、淑儀宮兩頭兒跑,白日裡多是一大早兒就去皇甫淑妃身邊做侍候,為皇甫淑妃沏個茶或是陪其出外散悶,閒時還在幫著皇甫淑妃為小縣主繡褙子,尤其是在鄭萬鈞病故以來的這些時日,因鄭府上下正當祭喪之時,臨晉無暇進宮看探,憐錦也需終日看顧小縣主脫不開身,多虧得江采蘋有交囑雲兒相陪在皇甫淑妃身邊多加照拂,臨晉才可安心的與鄭潛曜一同守在鄭萬鈞棺槨前為之守孝。是以在江采蘋尋思來,倘使是彩兒、月兒瞞著其惹下何事,未可知就會告與雲兒,想必雲兒也不會對其知情不報,但楊玉環既找上門來,估計也不至於冤枉了梅閣,此事多半是與彩兒、月兒二人脫不了干係,且不管究竟是哪方的過錯,錯在誰人身上,眼下也噹噹著李隆基之面弄個明白,省卻稀裡糊塗了事日後更添事端。

“是。”見江采蘋少有的疾言厲色,雲兒連聲應了聲,心下實也有點犯嘀咕,其都去庖廚端茶倒水回閣,這好半晌卻還未見彩兒、月兒近來伺候,雖說剛才去寢房喚彩兒、月兒時,這兩人已是躺下了身但也並未寐著,未免彩兒犯懶拖拖拉拉的不肯起夜,其還特意告知是聖駕駕臨梅閣了,照理說,就算這兩人再怎樣磨蹭這會兒也該穿戴利落了。

雲兒納悶的剛步出閣門,一抬頭就見彩兒、月兒兩人正你推我退的杵在閣階下在比劃些甚麼,心中自覺事有蹊蹺,趕忙步過去不由分說就把這兩人拽到一旁:“快些與奴老實交代,白日裡你二人究是犯下何過?”

彩兒、月兒面面相覷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又互相“推讓”了一陣兒,雲兒看在那,卻等不得淨看這兩人站在那乾瞪眼,遂緊聲又壓低聲說道:“娘子喚奴來催你二人入閣,楊貴妃現正候於閣內,你二人若還不據實以報,待會兒奴也使不上力!莫怪娘子狠聲懲斥你二人!”

“楊、楊貴妃也在?”反觀彩兒,登時聽傻了眼,白日在司膳房,娟美揚言要去楊玉環面前告狀,還說回頭要請楊玉環為其做主請旨問罪司膳房上下。彩兒一時氣不過之下,便決意堅守在司膳房直等到日暮時辰,卻未等見娟美帶人來找茬,原想著若是楊玉環偏聽娟美片面之詞當真去問罪司膳房,便由其一人擔罪,在彩兒看來,畢竟。司膳房是平白無辜被牽扯進其與娟美的那一番口角之爭中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到時楊玉環即便要怪罪,至少也會顧忌於江采蘋不見得就敢萬般刁難。

當等到日落西山也未看見娟美盛氣凌人的帶了主子殺回司膳房時,彩兒卻也鬆了口氣,想著娟美也頂就是與其耍耍口上的威風,倘若真把楊玉環請去不見得就還敢逞能,彩兒這才與月兒取了食材回閣來。月兒本就心有擔忡,生怕江采蘋知悉此事後會予以責斥,回閣路上便與彩兒商酌莫把這事兒報與江采蘋。別看彩兒在司膳房強出頭時嘴硬得很,心裡實也不無後怕娟美向楊玉環告狀,鬧到江采蘋面前來。是故二人這才刻意隱瞞下了白日在司膳房所惹上身的一事。原以為事情不了了之了,不成想這刻楊玉環竟又登門梅閣來,可想而知,若不是為了白日的事前來興師問罪,又何必非讓江采蘋這般催其二人入閣。

“適才不是說。是陛下駕臨?”月兒張了張嘴,同是一臉慌措的啞結在那,心想著楊玉環都將李隆基請來,看來這事兒著實是鬧大了,白日其就生恐這事兒禍及梅閣,唯恐李隆基遷怒江采蘋頭上。這還真是怕甚麼來甚麼,連躲都躲不過去。

看著彩兒、月兒俱是提心吊膽的樣兒,雲兒也已看出這兩人定是有心中鬼。遂拉下臉說道:“奴可不是唬你二人,若不信,大可隨奴入閣一看!”

彩兒與月兒心虛的對看一眼,卻都埋下首去,好一會兒支吾。卻未吭哧出甚麼來。雲兒不禁來氣:“既不與奴講,這便隨奴入閣。留著話兒與娘子說清去!”

眼見雲兒帶了氣轉身步上閣階去,彩兒慌忙緊走兩步伸手拽住雲兒,厚著臉皮央懇著又把雲兒拉了回去,這才與之實話實說道:“你且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