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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子凝重起來,樂婉附和著點頭,一句話也不說,隨著下人,離開了樂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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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宮的西華門前停下,要跟著侍女一路走到皇宮的最東北角,至少也要一刻鐘時間。東迄門本應該是她們進宮的地方,不知為何,三日前,門後的一棵大槐樹轟然塌下,還砸壞了一邊淑玉齋外的那石頭圍欄。此時傳到了皇后耳裡,相當震驚,立即決定三日後舉行“開元祭”,不單單是為了戰爭祈福。

那棵大槐樹,也有百年了。

因為不能從正殿走來,所以,樂婉只能同其他人一樣,繞過後花園,再來到祭壇。

大概是知道今天是“開元祭”,去的路上冷冷僻僻,偶爾見到兩個宮女,也都是低低頭就離開了。走了一會兒,依稀聽到潺潺水聲,拐了一個彎,深處一座涼亭,兩個身影晃動眼前,一人身著白衣,一人綠。

樂婉定睛看去,是阮青禾,和一名少年,不用猜,那人一定是五皇子了。對方似乎也發現了她,於情於理,樂婉都應該先過去請安。

“長沁郡主拜見五皇子,拜見太傅大人。”

五皇子——段駿,算算年紀如今也才十二歲,可能是身處深宮的關係,稚氣全然不在他身上,倒是絲絲透露皇家風範,只是,頭頂還有三個大哥,即使不算完全沒有謀略的大皇子,這皇帝之位,也不會落到他的頭上的。不過,畢竟也是皇室之人,即使是在皇宮之中,也有不下十人的守衛在周圍把守。

段駿點了點頭,說道,“是開元祭吧,快點去吧。”

樂婉起身,看了一眼阮青禾,已為太傅,卻是和從前一樣,那份書香之氣,一點也沒有改變。

又對五皇子福身,連對阮青禾說半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便匆匆離開了。

走不遠,樂婉回頭,那兩人又重新坐回了涼亭,恐怕這一次之後,就也更難見到太傅了。

快到了祭壇,見身前宮女突然停下,跪拜了下去,定眼看來是旎夫人,她是段王的旁妾,也是唯一一個。

樂婉請安,這旎夫人也親和,笑著說,“起身。”

第一次見旎夫人也是在冊封郡主時,或者說,後宮所有女人,包括公主,她都是在那一次見著的。

兩人比肩,一起到了祭壇。皇后已經抵達,站在高臺上,樂婉同旎夫人一起行禮,皇后也沒有看她們,抬了抬手,轉身看著祭壇上的開元聖了。

被宮女領著,擺著蒲團,跪著。

半時辰後,正式開始祭奠。

樂婉悄悄瞄著四周,以身份尊卑為依,跪在最前方的是皇后,而跪於她身後,穿著青素的是她與段王唯一的女兒——東平公主,剛過笄禮之年。

磬夫人同樺夫人並排跪在樂婉之前。磬夫人是大皇子段駭的正室,四年前就嫁入宮中,但卻一直未有子嗣,聽聞段駭待她相敬如賓,倒也堵了不少人的嘴。磬夫人也才不過二十,正是風華正貌。

一邊的樺夫人顯得更年輕了,樂婉見她面善,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她。樺夫人是三皇子的正室,半年前剛嫁入皇室。樂婉對她的評價便是如同煙雨中出世的女子,恬靜並且安逸。

磬夫人與樺夫人都同出謝氏家族,也就是說,與當今的皇后是同族。如今兩人的丈夫都外出征戰,可謂是同病相憐了,心也便是一齊了。

祭祀是到了傍晚才結束。

樂婉同另外兩個王室郡主恭送皇后等人。退身到一旁,樺夫人走過她身邊,看了樂婉一眼,恰巧樂婉也抬頭,卻見到樺夫人驚訝了一下,便匆匆走了。

回到樂府,聽聞樂翎還在書房忙著,本想去找樂舒,又想到今天在皇宮遇到阮青禾,不知該怎麼對大姐說起,自覺又累又餓,便獨自回了房,讓下人送了一些小菜。

樂婉的房間乾淨,倒也不像是樂翎那樣井井有條的。把丫鬟退了下去,獨自一人坐在房內,環顧了一下房間,視線落在書櫃上,門是半敞開了,書從裡面漏了出來,本來是那天想去問問阮青禾幾個問題的,恐怕以後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走上前,輕輕闔上門,卻被書頂著。探手進去摸了摸,原來書也是被一卷畫軸給頂出來了,樂婉笑著想到大姐曾經笑她,書不好好放,看來是這樣的。

摸出來那畫卷,似乎在那裡見過,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拉開綁著畫卷的絲帶子,映入眼簾。

漫天飄飛的桃花,翩翩起舞的姑娘。

樂婉想起,這是姐姐給她的丹青,是誰畫的總是想不起來,忽然聽到有人敲門,便收起丹青放回櫃中。開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