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去宮裡一趟,御林軍都是我手下的人,進出皇宮有哪些肯定能問道,你不要急,等我訊息!”
如果沒有發生詔書之事,說去也就去了。
現在樂翎,只能拜託宇文琰了。
///
宇文琰騎馬一路從西華門繞到東武門,皇宮幾個大門都逛到了,護城門衛說今日並無有人乘轎進出,更沒有見到長沁郡主了。
暗想不好,馬上派了兩名侍衛,一個去通知阮清禾馬上去樂府,而另一個則是去告知段驍。
還記得那日在靶場,大將軍江瑜同段驍開玩笑說要樂婉做他的太子妃,宇文琰來了勁就問他是不是曾經見過樂婉。
段驍開始是一驚,而後便笑起來:“我以為你早知道了呢。”
“剛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讓我那婉兒妹妹那麼幫你。”
江瑜對這種小孩子談情說愛之事沒有興趣,便說要去操練軍隊就走開了。就是宇文琰抓著段驍不放,一定要他說個所以然出來。
“當時你應該知道,生母嵐夫人病逝,我那時有多傷心,便外出散心……”
“是啊,你此去一年多,連個信都不回一封……”
“就在當時,我去到建康,被山賊洗劫是真……只是覺得很丟臉,堂堂段王三皇子,竟然被山賊洗劫,還差點沒有了性命。”
宇文琰一驚,“你真的被洗劫了!?”
“不假。”段驍淡定說道,“後幸得長沁郡主相救,我才有性命回來。”
“可是我怎麼記得,婉兒妹妹說你只是受了點皮肉傷……”
見宇文琰疑惑,段驍起身,看著他,說道:“信不信由你了,我們出去騎馬。”
“喂,你不要轉移話題,說說看當時是怎樣一個情況啊!”
“你對誰大呼小叫呢!”
之後段驍也說,如果真是讓長沁郡主做了他太子妃,也不是個壞主意。那日已經見得樂府三小姐的風采,後來又見到長沁郡主的冊封大典,不能說不傾心。
宇文琰知道如此,所以無論如何也要讓段驍知道,現在長沁郡主的事情。
既然沒有去了皇宮,那一定是出了京城。宇文琰勒轉馬頭,往城門口趕去。這個時候要動樂婉的無非就是皇后或者謝世侯,自己的父親翰戌王爺沒有必要和一個丫頭動手,更何況他還是故人的女兒,無論如何,樂府這個面子一定要給。
東門同南門也去過了,也問到說今日的確有幾個來來往往的轎子,可沒有一個和樂翎說的相符。那時樂翎還自惱道:“當時就該看出來,普通轎伕,何必身帶佩刀!”
如果身上帶著刀,一定是宮裡的人,可是帶著郡主沒有進宮裡,難道他們……宇文琰越想越後怕。
去到西門,身後一陣馬吠,是太子段驍騎馬賓士而來。
“到底怎麼回事!”見他著急,宇文琰半點不耽擱把事情都說了。
“真是大膽,竟然有人敢以皇室的旗號!”
“先找到婉兒妹妹再說,我怕她出事!”
京城的風水很好,依山傍水,北面是大山,皇宮便是造在這大山前,坐擁左右。西門外是發源於此山的大河,大河一路向西,直到大契國;而南面則是一畝畝糧田,再過去則有小鎮。
這兩邊外出,不要說是抬得轎子,就只是個來往過去的旅人也是很顯眼的。
如若不是從這兩門走的,那就只有他們倆現在所處的地方,西門。
西門外出便是山地,靠山走兩天才能出山區。
所以說京城地方就好在,若是打仗從北面西面進攻有山擋,而南面東面是一望無際的平原,視野極好,躲都躲不了。
決定從西門出去尋,兩人馬上策馬而去。
///
平地過了大半,山路崎嶇起來,馬不得行,沿路是向上陡升的側壁,雖然樹木灌木長的豐茂,卻不見有轎子或者人往來的痕跡。
“難道我們想錯了,他們根本沒有出城?”宇文琰下馬,看了看前頭。西邊的官路極少有人走,大多都是繞道南邊再進京城的。
段驍騎著馬,馬往前跺了幾步,山路彎彎曲曲,一直到青山深處,“我想我知道他們去哪裡……但是我想知道為什麼。”
“哪兒?”
“西宮別苑……是舊苑了,太祖太上皇帝造的……造它是為了避禍,不過已經很久沒有人去那裡了。”段驍也下馬來,看了一眼宇文琰,“那個地方,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想